“既然冤枉,人证物证呢?”丁夫人追问道。阅读
郭夫人冷笑:“天火,哪有什么物证?丁夫人不要为难婆子了。”
“分明是这石婆子在刁难主子,此次若开了口子,难不保婆子们疏于看守,下一次走水,都有样学样,找天火的借口,老夫人想想,饶了这次,下次还怎么管底下人呢?”
郭夫人脸色变了,听着丁夫人巧舌如簧的继续道:“老夫人,石婆子犯了错推卸责任罪加一等,否则底下人岂不都被她带坏了。”
老夫人听到走水已心惊胆颤。
丁夫人的提醒不无道理,这次管理松懈了,下次如果再走水了怎么办?
不管石婆子有没有做这件事,老夫人决定杀鸡儆猴。
石婆子心里大惊不好,忙求道:“郭夫人,郭夫人,您是知道的呀,救我一命啊。”
“石婆子,你叫郭夫人又有何用?难道是郭夫人叫你走水的不成?”丁夫人耻笑着。
郭夫人脸色铁青,看着地上的石婆子,张口结舌说不也话。
“郭夫人救我呀。”石婆子抱着一线生机求道。
丁夫人冷笑道:“石婆子,你失职走水,这次饶了你的命,但是,你既然说了谎,就要履行诺言了,割下舌头。”
石婆子吓得晕过去。
老夫人看得有点烦,对李步道:“石婆子拉下去先关着,旁人扣一月薪水。”
郭夫人待要说什么,老夫人转向她道:“你也是糊涂的,听一个婆子疯言疯语,都这么说,还怎么管理事务?”
郭夫人讪讪的,道:“媳妇一向宽厚待下人,听信了石婆子话。是媳妇的疏忽。”
“这事到底此止,再不要提!”
事已至此,朱璧猛地惊觉计划失败了,一时情急:“老夫人,长乐留下来陪着老夫人吧。”
老夫人看看丁夫人,老夫人道:“长乐,水月庵你还是要去,多替丁夫人的孩子祈福吧。”
“老夫人”朱璧还要说被打断了。
“好了!都出去吧,吵得头疼。”老夫人厌烦地下着逐客令。
众人告退。
当天朱璧被送到水月庵。水月庵是沛王家庙,位于西郊青王山阳面山脚下。
郭夫人不得已,吩咐李步和水月庵的师太打点,好好照顾长乐亭主。
师太向来与郭夫人交情笃厚,岂有不从的。
朱璧搬入水月庵后,师太命人打扫了最好的客房给朱璧住,另又派了一个尼姑专门服侍朱璧的饮食起居。
师太最会巴结,还写了封写托李步带给郭夫人,让郭夫人一切放心。
朱璧起初十分反感水月庵,没想到这庵里师太见识广,对她照顾有加,这里反而成了她的天下,住在里面慢慢的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毛病,比先前更加刁蛮。
郭夫人打点上下,瞒得天衣无缝,老夫人她们都不知道。
月中时,郭夫人借口斋戒,趁着空档悄悄去了水月庵探望嫡女。
朱璧刚刚打破了一只瓷碗,堵气骂着小尼姑滚出去。
这时郭夫人突然进来。
“母亲,你终于来了!”朱璧转怒为喜,“母亲是接我回去吗?”
郭夫人看着地上碎掉的瓷碗,蹙眉道:“我的长乐,是不是这里饭菜不合胃口?”
朱璧道:“小尼姑做的饭菜太清淡了,长乐实在咽不下,这里的师太好是好,只是事事都无味,长乐在这里快闷出病了。求母亲早点带我回去吧。”
这时,水月庵的师太走进来。
师太是前朝宫里的老人,俗家姓李,人称李太,改朝换代后,在水月庵谋了尼姑一缺。
因为人善于奉承钻营,很快就从原师太手里接管了水月庵。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郭夫人的襄助。
可以说师太是郭夫人的左膀右臂。
“郭夫人,乐亭主在这里,我尽力照顾周到,只是这里毕竟素朴了些,乐亭主头一次来,住不习惯是有的。还望郭夫人见谅。”李太带着请罪的口气道。
郭夫人笑道:“李太听小孩子糊说。我看这里是庵里最好的客房,长乐在这里有劳你照料。”
李太更为客气道:“这是应当的。只怕还怠慢了乐亭主。乐亭主每日要抄的经文,我已经着下面的小尼抄好,夫人要时随时吩咐。”
郭夫人甚为满意,递了眼色给吴大娘,吴大娘会意取出一张银票给李太。
李太笑纳道:“夫人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力而为。”说着识趣地退下。
朱璧看了半晌道:“母亲,这次来是不是接长乐回家?”
郭夫人叹气道:“我和你父亲提过,无奈你父亲非要让你在这里待上一个月。母亲这次看看你,缺什么需要什么跟母亲说,长乐,你忍着点,再过半个月,母亲一定光光接你家去。”
朱璧一听还不能回去,顿时像霜打了似的,不甘心道:“长乐实在受不了这种鬼地方,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求母亲接我回家。”
“哎。”郭夫人探口气,“长乐,现在府里的事,母亲也有心无力,做不得主了,老夫人把管事权慢慢的交给丁夫人,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先挽回在老夫人和你父亲面前的印象。”
朱璧哭了起来,郭夫人安慰不了。
这时吴大娘走过来道:“乐亭主,这一切都是那个庶女陷害的,小不忍乱大谋,乐亭一定要忍耐,日后总有机会以牙还牙,百倍偿还给那个庶女!”
“母亲,那个庶女有老夫人护着,我们还能动得了她吗?”朱璧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