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极致杀意崩散,一剑夺命无功,意料之外的结果,使得那长生剑主目光一凝,虽有面具遮掩,但仍是能可感受到他面上神情已见变化。
“这……?”
“此人竟挡下了长生剑主一剑。”
“又是一尊圣人么,难怪,难怪那宁渊胆敢如此!”
“这难道才是他步出白玉京的目的!”
在场一众天劫强者,无一不是心思机敏之人,此刻眼见意外一人现身,为宁渊挡下了那长生剑主的攻势,哪里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上,也许真正有一些愚不可及,蠢得无可救药之人,但那样的人要么一事无成,要么活不长久,怎有可能修炼到那先天至强,甚至能可与一位新晋神祇争锋的境地?
所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杀局,一个纵然毫不掩饰,但依旧能让人一脚踏入其中的杀局。
现如今,杀局已成,正是到了图穷匕见之时。
凝望着宁渊身前,那负手而立之人,各方心思变幻不断,更是凝重非常。
如此轻易便挡下了长生剑主势在必得的绝杀之剑,此等能为,毋庸置疑,必定也是一位踏入道圣之境的强者。
这便是那宁渊的依仗所在!
也是这一场杀局的关键所在!
心思至此,众人的目光也变得火热了起来,死死注视着望云巅,丝毫不敢将视线移开。
自从上古之后,步入道圣之境的强者,大多选择了隐世不出,参悟大道,少有在这世间行走,更不要说生死一决了。
能可一观这圣人之战,对于在场诸多天劫强者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若是能有所领悟,绝对胜过百年坐关苦修。
如此一战,岂能错过丝毫?
众人目光火热,但望云巅上却是死寂一片,长生剑主按剑而立,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意在那没入剑鞘的长生剑中若隐若现,让人不由心惊。
然而宁渊却是恍若未觉一般,依旧静立不语,面上神情更是不见半点变化。
唯有那立于宁渊身前的白衣人见此,骤然踏开了一步。
一步踏入,剑势冲霄,随即便见天地变幻,那遮天蔽日的滚滚阴云,刹那消散湮灭,骄阳之光重现大地。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这是剑势,剑之大势!
道圣之境,超脱凡俗,比肩神魔,大道本源在身,一念之间便可牵动天地之能,世界而立,移山倒海不过轻易,翻覆玄黄也非难事。
踏入此等境界之后,才真正算是大势已成,有大道本源在身,抬手之间都有莫测威能,一念便可让天地变幻。
先前那长生剑主便是如此,圣人驾临,大势威势,在其一身杀戮大道本源影响之下,骄阳失色,殃云遮天,现出一副末日降临,无尽绝望的景象。
但是现如今,这大势却因那白衣人一步而破,骄阳如火,炽热非常,剑势纵横,贯云冲霄,直让那长生剑主神色不由一变。
还是那句话,纵是同为圣人,也有强弱之分。
而眼前之人,无疑是道圣之中的强者,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一步踏破他之大势。
面对这样的强者,长生剑主只感到一阵雄沉压力扑面而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退却之意。
“竟有此地强者暗藏其中,此子设局算计于吾。”
“此人剑势冲霄,堂皇正大,莫不是已过五灾,即将步入三厄劫境?”
“吾如今方才步入五灾之境,若此人真正有如此修为,绝非敌手,暂且退让,避其锋芒,日后在一并清算。”
一瞬之间,思绪百转千回,长生剑主目光一凝,已有退走之心,那已崩碎的剑势更是随着这一想法而飞速湮灭。
然而还不等长生剑主抽身退离,那一股剑势便已纵横而至,封镇虚空,禁锢十方,凌厉至极的剑意,更是将那长生剑主死死锁定。
“嗯!”
见此一幕,长生剑主目光不由一下莫要欺人太甚了!”
虽说圣人之间,也有强弱之分,但一般来说,这强弱差距不会大到无法弥补的境地,除非是一位新晋的道圣对上一尊脱去三厄之劫的大圣,否则两位圣人生死之战的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此刻这白衣人剑势虽是惊人,但长生剑主自认也不是弱者,如若真的要生死一战,自己纵是会败,这白衣人也要付出不轻的代价。
因此见这白衣人以剑势封镇空间,长生剑主心中也是激起了几分怒意,按剑之手猛然一沉,一股蕴含无边杀机的剑意随之爆发,长生剑势再起,杀意十方纵横,欲要将那封镇空间的剑势斩出一个缺口。
“班门弄斧!”
然而见此,那白衣人却是拂袖一扫,冷声言道:“你有一招的机会,出剑吧。”
“你……!”
纵是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合论堂堂道圣之境的强者,眼见这白衣人如此藐视自己,长生剑主心中怒意翻滚,当即冷声喝道:“那便让吾看看,你何来的自信,敢定这一招之约!”
冷喝之间,虚空震起一声剑吟铿锵,长生剑夺鞘而出,一股恐怖得难以形容,有如实质一般,好似怒海狂涛一般的杀意随之奔涌而出。
剑锋出鞘,杀意奔涌,直让日月失色,风云惊乱,汇成一股骇人剑势磅礴而现。
此等剑势一出,纵是在战场之外观战的一众天劫强者,也感觉如坠冰窟一般,寒意彻骨,身躯僵硬,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