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湿滑的井壁上,一根根手指骨头,插进了石头缝隙中,那是直接折断的手指骨头,石头上还有着不少的抓痕,这下面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手指头在这里被折断,看样子,还是在爬上去的途中,活生生折断在这里的,
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下面,要有多少死人,多少……没有手指头的死人,
我抓着绳子的手都松了一下,整个人因为重力下滑了一大截,在这种失重的自由降落下,才回过神来,猛地扯住了绳子的后果就是整个人晃了起来,差点就撞上那全插着手指头的井壁,
漆黑,安静,潮湿的井里,我抬头向上看,已经看不到廖擎极了,向下望,蓝宁手中的你那点手电筒的光很微弱,感觉距离还好远呢,
这里除了那些插在井壁里的,密密麻麻的手指头之外,就只剩下我的喘息声和我的心跳声,说不出的害怕,全身蔓延开去,
我紧紧咬着唇,发觉我的手都软得快没力气了,
原来廖擎极打掉蓝宁的手电筒,并不是对他有成见的报复,老头子不会那么小气幼稚的,他只是不想让蓝宁看到井壁上的情景,看不到,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就算之前,我在放牛老头那听到一些这下面的情况,但是那只是听听,就当的故事一样的听听,又怎么会想现在一样害怕呢,
我抱着绳子,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妈呀,吓尿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咬咬牙,让痛的感觉,让自己冷静清醒一些,但是我发觉,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我闭上眼睛,也挥不去那井壁上的画面,时时刻刻都觉得那井壁上的指头,在朝着我靠近,再靠近,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了,
一个力道把我抱在了怀里,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的香味让我睁开了眼睛,额灯已经被廖擎极转到了头顶上,他离我很近,近到我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胸膛紧贴着,他一定能听到我急速的心跳声,“不听话的下场,”
“廖擎极,”我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着,
他一只手抓着绳子,抱着我的手,往下伸,在我的腰间解开了安全扣,我不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只能紧紧抱住他,不让自己真的成了自由落体了,
“信不信我,”
“你要干嘛,”
“信不信我,”
“现在吗,我有不相信的选择吗,”
“有,不相信我,就自己下去吧,”
“廖擎极,不要,”我把他抱得更紧了,就算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确定,他在笑,肯定的,“你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忘记了,上次你对我的伤害,”
“嗯,等你能好好出了这口井,你就朝着我心口扎一刀吧,现在,害怕就闭眼,我们要下去了,”
我没有闭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他竟然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抓着绳子,然后伸脚踢了井壁一下,绳子晃起来的时候,我们的身体也跟着横了过来,他抓着绳子的手一松,我们两个就真的成了自由落体一样,快速向下了,
我的尖叫声还是叫了出来,可是两秒钟之后,就发觉了不对劲,我们并没有越摔越快,而是以均速往下的,他的脚已经能碰到井壁了,就好像在井壁上朝下快速行走一般,就这么朝下走去,
他……会轻功,太帅了,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抓着绳子的手已经控制着速度减慢,最后落地的时候晃了一下,我们就又直了过来,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他的手还在我的腰间,我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的,他放开了我,调整了我额灯的光,边说道:“周兰雪买的东西质量不错,”
我长长吐了口气,忍不住抬头,这个动作让额灯的光线打在了井壁边缘上,在那,有着不少飘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就是头发,人的头发,从那井壁上坠下来,还是湿淋淋的一缕缕的,而那些头发在靠近井壁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就是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廖擎极应该是差点就踩在那人形上了,人形的人发,,我赶紧别开了头,现在知道用额灯的不好了,
蓝宁看到我们下来赶紧问道:“福,你刚才叫什么,看到什么了,”
“你还是不要去看,不要问的好,”我看看身旁的廖擎极,咬咬唇,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终于稳定一些了,我也能好好打量一下四周,这个井壁垂直着下来,下面是一个大石头的平台,平台很大,有大约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了,在距离井壁最远的那个方向,有着一条地下河流过,从水迹来看,之前的水位应该是在接近井壁的地方,现在又快速落回去的,暴雨后一天的时间,水就能退得那么快,看来下面的地下河空间很大,
目前能看到的,唯一有异常的就是那人形的头发了,这一点不只我发现了蓝宁也问道:“那边是什么,那些,头发里面是个人,”
“那些应该不是头发,是茧,尸体多的地方会出现一种很特别的虫子,这种虫子作茧就跟人头发很相似,它们从幼虫孵化成成虫,需要吃食物,死人就是他们最好的食物,”
我的毛再次炸了,哆哆嗦嗦地说:“我们不会也被吃掉吧,”
“它们不吃活的,”廖擎极点亮了他的煤油灯,蓝宁马上喊道:“把灯灭了,这下面氧气会不够,”
廖擎极一只手提着灯,一只手掏出了罗盘,边说道:“还轮不到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