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也说道:“福,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感情用事了,你跟那个廖哑巴不是分了吗,他那么不信任你,你还这么……这么向着他,有点骨气行吗,”
“喂喂,你们两个,能听点重点吗,我说的这些重点是什么,是我们下井的计划,你们要是不反对呢,就这样了,睡觉,”
第二天,下雨,不过不是昨晚的那种大暴雨了,而是小雨,一直在下小雨,地上的牛屎糊糊,还是牛屎糊糊,杨毅一个人出门了一趟,到村里逛逛,然后确定了那口井的位置就回来,
酒醒之后的放牛老头看着我们在那整理着装备,甚至一些装备都是放在身上的,下井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背个大包吧,所以救命的东西是要随身带的,
老头看明白了,加上我们昨晚问的那些问题,他凑在我们面前说道:“你们是要下井的,”
我们三个都是笑笑没说话,
老头一下急了,一个劲的说什么不能下去啊,下去的人都死了,就连那些来科学考察的人都死在下面了,他们都没辙的撤了,我们三个学生娃下去不是找死吗,还什么死在下面,报警,警察都不会帮忙下去找尸体的,等等等等,反正我们一边整理着,他就一边说着,
下雨,他们家牛也没有出去吃草,就在家旁边种的那些牛草割了给牛吃对付着,
老头还一直围着他们,从醒来一直到天黑雨停了,一直在试图阻止着我们,最后,看着我们带着身上的装备就要离开,还把一些无关紧要的背包行李留给他这里,他也站起来拦着我们:“你们真不能去,我娃仔就是好奇爬下来,就没再上来的,我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就是因为听老人说,那井下的人死了,可是都是活的,娃仔,现在都没有上来,你们下去不是找死吗,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听老人家的话呢,”
门,在他刚说完这句就打开了,我们都紧张了起来,我们都知道,危险不是只有井下才有的,
门外站着的是廖富海,穿着一身贴身的运动衣服,身上还背着包,不过他的眼睛不对劲,就好像没有焦距一样站在门口,两秒钟之后,他就这么缓缓走了进来,
就在我们都意外,都懵呆的时候,他身后的廖擎极出现了,廖擎极直接走到我面前,伸手拉过我,说道:“计划有变,我跟李福福下井,你们两看到他,他现在没有危险性,不过,也不要去逗他,就让他一个人这么呆着,”
杨毅还想说什么呢,廖擎极已经拉着我就往往走了,
“喂喂,”我喊着,“为什么改变计划,”
“到了井边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种错觉,我们又回到了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拉着我走的,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郑氏宗祠,
因为已经在网上看过图片了,所以对面洽这座,隐藏在黑暗中的青砖大宅并没有多大的惊讶,这个祠堂真的很大,不过因为现代化的侵入,这里已经失去了宗祠的意义,只是保留着这座建筑而已,要说宗祠,还是廖擎极他们老家那比较正式一些,
门已经关了,但是廖擎极却带着我绕几下,就找到了进去的路,那是围墙塌下的一个小缺口,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能看出来这里已经塌下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并没有修葺的感觉,“他们家族的人丁现在肯定不兴旺吧,宗祠都塌了还没人修一修的,”
“现在农村有几个还人丁兴旺的,计划生育是一个原因,年轻人都出去不回来也是一个原因,你是怎么得到这里的信息的,”
昨晚他问的时候,我是赌气没说,现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教授有一个旧文件夹,里面是当初科考队,对这里的考察资料,只有三页,而且内容有限,说好的计划,为什么要改变,”
我甩开了他的手,总觉得跟他单独在一起,有点紧张,
“原因就是他,”廖擎极停下了脚步,语气中有着很明显的不爽,我们已经站在了一个空旷的院子里,在院子里有着很多野草,还有着一口井,最重要的那个原因,就是井边站着的蓝宁,
天啊,我说我跟蓝宁之前因为课题的关系,天天在一起,这几天一下就失踪了两三天了,他也没有一个电话来问问我怎么不去学校,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也跑到这里来了,他说不定还担心我会知道他来这里了吧,
因为蓝宁在,所以廖擎极本想自己对付廖富海的,而变成了亲自对付蓝宁,蓝宁面子比廖富海还大了,
蓝宁已经被下井的绳子都在二十年前,那个科考队打下的木桩上扣好了,看到我,他的目光有点惊讶,然后转向了廖擎极,他之前应该知道廖擎极会过来,却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吧,
“哈哈,蓝宁,好巧啊,”我说着,廖擎极凑在我的耳边,用一种很暧昧的姿势说道:“他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你自立山头,他不是你的追随者之一,”
“不是,”我很肯定的回答着,
廖擎极拉开了跟我的距离,走向了井口:“下去吧,看到什么都被大声叫,”
我紧了紧腰包,把额灯扣在脑门上,虽然不好看,但是很实用,蓝宁绕过了廖擎极,站在我面前说道:“福,你没有看过那井下的资料吗,你就别下去了,下面,很危险,不比那河村的情况好多少,我不想看到你身险危险中,”
“她的安全,我会负责,你顾好你自己就行,”廖擎极伸过手,把我拉向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