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前虽然也有些亲密的接触,却到底没有像今天这样,只差一点点,他就要了她的身子,这对于她来说,必定是不能接受的,更别说如今还是孝期,若是到时候被传了出去,她还有面目见人?

到底是自己孟浪了。

即墨明镜有点儿尴尬,但绝不后悔,他都二十岁了,眼见着婚期就要到了,娇嫩嫩的媳妇儿就要吃到嘴里去了,谁知道又要拖延,简直是太煎熬。

即墨明镜轻咳一声,倒是没有走到贺兰悦之身边去,而是站在原地,声音已经恢复了素日的冷淡,但问题是,自从跟贺兰悦之定情之后,他在她面前,何尝有过这样冷淡的姿态?所以贺兰悦之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劲,不禁抬起头来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髹。

只听即墨明镜略带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今日找你,有件事想要问你!”

贺兰悦之凝望着他,他脸上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同,但是深沉的眼睛里倒是涌动出几分不悦甚至生气,让她明白,即墨明镜说的这件事必定不是很愉快。

或者,他一开始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件事专程来质问自己,而不是因为今天是元宵佳节,他想念自己才带自己出来独处。

想到这里,贺兰悦之有些闷闷的,难受蠹。

她就是再大气,也是个小女孩子,热恋中的女人有时候简直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她一门心思的想念他,他却不是因为想念她而来,这到底是让她心里郁郁不乐,因此便转过头不再看他,低头闷闷的说:“哦!”

便没有二话了。

这样使小性子的贺兰悦之,对即墨明镜来说也是很新鲜的,从来他接触到的贺兰悦之,娇羞也有,俏皮也有,但是这样使小性子却基本上都没有,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大气的,一丁点儿小事她都不会理会,而他有什么难处,她也总能够理解并且支持,所以她突然间这样,即墨明镜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即墨明镜才回过神来,心里没有半点儿不悦,反而有种高兴,不过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即墨明镜提醒自己找她的目的,沉下心来,说道:“我今天白天的时候,听到下面的人说了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即墨明镜将关于东方问月的那两个消息简单的说了,然后仔细的观察贺兰悦之的反应。

贺兰悦之万万没有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件事,额,其实这样说也不对,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料到,事发之后,必定会有这么一出,只是她到底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应在这一日,这样的日子,是以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即墨明镜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她面前,深邃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面上,声音而已低沉带着几分冷意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没什么要跟我说吗?”

贺兰悦之浑身一震,迎上他的目光,半晌,才扯开嘴角一笑:“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又何必再问呢?”

即墨明镜虽然早已经猜到是她的动作,可心里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直接承认了,还是这样的态度,倒是让他更加生气了。

即墨明镜脸色很阴沉,咬牙瞪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兰悦之抿了抿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从重生回来的那一天,她就没想过要放过这些前世欺凌过她伤害过她的人,大胡氏,小胡氏,东方问月,这些人,曾经欺凌过她,欺骗过她,杀害了她,她可以原谅别人,却无法原谅这些人!

东方问月身为一个深受宠爱的公主,又有七皇子和四皇子保驾护航,再加上她自己能力也不凡,这些年经商集聚了巨大的财力,贺兰悦之从来都不敢小看她,也曾经想过要小鸡炖蘑菇一般,慢慢的熬,可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皇帝下旨赐婚,她还敢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来谋杀她,结果反而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又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即墨明镜的未婚妻了,跟即墨明镜命运连在一起,她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应该跟他商量,才做决定,可是,她终究是不敢,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手段,其实上不得台面,亦或者说,她心里也害怕,害怕这样狠厉凶残满腹仇恨不择手段的自己,会让他失望。

其实,刚刚他问话的时候,她应该否认的,她相信,只要她否认,他就会相信她,那么在他心里,也许她仍旧是那个温暖美好的女子,可是她终究是做不到!

贺兰悦之浮出一抹笑,带着满心的凉意,她望着他,轻声说:“是,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贺兰悦之!”即墨明镜咬牙!

贺兰悦之笑,微微的歪着头,本应该很可爱的样子,可是落在即墨明镜的眼里,却不知道怎么的,让他的心倒是狠狠的揪了一下。

贺兰悦之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轻飘:“是不是很失望,你喜欢的人,是个这样爱自作主张的人?是不是很失望,你爱的人,竟然这样卑鄙无耻,手段狠辣,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就是这样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的双手已经注定沾满了鲜血。贺兰宝之,贺兰惠之,刘妈妈,东方问月,她们不是第一个上我的死亡名单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就像是今天这样的事,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即墨明镜整个人都愣住了。

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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