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悦之悠悠的醒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不由得大吃一惊,再一看,更是魂飞魄散。

这里很明显已经不是白云寺的更衣室妲。

这里是哪里?

是谁将她掳来这里的?

为的是什么目的窀?

贺兰悦之心中惊慌,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能慌,一慌张就容易出事。

这种时候她必须要比往常冷静。

雪琴是经过特殊训练培养出来的人,等她回到休息之后,必定会很快发现不对劲,而后将这件事告诉即墨明镜,即墨明镜一定会为她掩饰,一定会很快找到她的!

在这样的自我暗示下她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下床正要往外走,却听到门吱呀一声细响,高大欣长的身影映照进来,贺兰悦之抬头看去,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萧钺,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兰悦之寒了脸色,清声喝道:“你这是要与贺兰府和英国公府为敌吗?不知道四皇子可知道你的一番心意?”

萧钺神色不变的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贺兰悦之感觉到那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连忙向后退了两步,萧钺却步步紧逼,逼得她无路可退。

贺兰悦之不得不强撑着抬起头来,喝道:“萧钺,你想干什么?”

“悦之。”萧钺神色温柔,洁白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脸上,贺兰悦之侧脸避开,扬手要打他却被他握在手里,挣扎不脱,贺兰悦之心里有些慌:“萧钺,你放手!”

“悦之,你还好吗?”萧钺神色始终温柔:“有没有被吓到?”

他问的是前些天在宫中受惊那一回。

贺兰悦之却冷了眉眼:“我的确是被吓到了,不过,是被你吓到的!”

贺兰悦之渐渐恢复镇定,紧抿着唇望向萧钺:“说吧,你将我掳来这里,是为何意?”

萧钺脸上划过一抹受伤,他为什么将她带来这里,难道她不知道吗?

不过他没有指责她,也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意图,而是带着深深的眷恋望着她,似喜似悲似愤似怒:“悦之,我梦见你了。”

他说的当然不是寻常的梦见,而是梦到了前世。

虽然早已经有所猜测,但是这样听他直白的说出来,贺兰悦之心里还是一跳,不过她脸上神色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只挑了挑眉:“我可不敢担萧大公子的厚爱,也请萧大公子记住,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你说这样的话,要是让人听到,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到时候我的婚约没了事小,我这条命没了也事小,我贺兰府一门赔进去也事小,若是不小心坏了萧大公子的大计,那可就不好了!”

贺兰悦之这话软硬兼施,既提醒了他自己已经有婚约,也告诉他自己不是没有靠山的,贺兰复是老了,去还没有死!

更提醒他,他这样做四皇子可不一定会同意!

如果他还是执意孤行,那她只有鱼死网破了。

萧钺的脸色果然变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贺兰悦之,你果真如此无情吗?”

“无情?”贺兰悦之冷笑:“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君若无情我便休!”

萧钺浑身一震。

他实实没有想到贺兰悦之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君若无情我便休!

一语道尽了千般情!

“悦之——”萧钺怔怔的望着贺兰悦之。

贺兰悦之冷冷的说道:“萧大公子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萧钺恍若未闻:“悦之,其实你也知道哪些梦是不是?你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前世是不是?悦之,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否则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定是他前世做了什么事,深深的刺伤了她,所以她今生才想着要逃离她,跑向别人。

是,一定是这样的。

萧钺走上前去抓住贺兰悦之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悦之,你心里爱的人,其实是我是不是?”

萧钺已经情难自禁的将她抱进怀里,贺兰悦之倏然色变,一脚狠狠的踩在他脚板上,趁着他痛将他退开,逃到一边,拔下头上的金钗抵在脖子上,厉声说道:“什么前世今世,简直是荒诞!萧钺,我不是年幼无知的少女,你不用拿这些无稽之谈来哄我,我是不会信的!你若是敢逼我一分,今日我拼却这条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贺兰悦之是真的发了狠,尖锐的金钗刺进她的脖子,溢出一点血红,在一片雪白中格外的刺痛眼睛。

她不能也不想承认前世的一切,那些都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她决意要忘却,不想再多纠缠。

萧钺眼睛渐渐地红起来,转身狠狠的将房间里的桌椅踢翻,哐当坠地,他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贺兰悦之:“你这样决绝,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是因为即墨明镜吗?”

你就这么爱他吗?

他想问,那个字却像烙铁一样滚烫,卡住他的喉咙。

贺兰悦之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很想大声说是,气死他,但她并非真的那般决绝,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人世,那只是下下之策罢了。

“不!”还没等萧钺脸上浮起喜色,贺兰悦之继续一盆冷水泼下去:“是因为你。”

萧钺一怔。

贺兰悦之继续说,神色十分平静:“是因为你这个人,也是因为你从头到尾的自私!”

贺兰悦之看着他:“我不知道当初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纠缠于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着想过,就是如今,也是如此,你从未想过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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