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夜,也确实极累,好在,景元桀竟然准备了马车,依然是昨日那车辆,里面垫子舒服,云初这般想着,当下加快脚步向马车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同时的,面色也一瞬而红,因为,昨日里马车里那一幕,又莫名其妙的浮现在脑中,再然后,连带似的,河里,树林里,那些密密实实的吻,那些情到深处差点……
越想,脸,越荡,越想,好像,身体都……
“原来,是你发情。”然后,耳际处一声轻微似笑的语言拂过,云初赫然一抬头,便见景元桀已经站在了马车旁,黑袍丰朗,高山白雪,玉冠墨间,天边一丝光色落下,当真是,美如冠玉。
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吞了吞口水,也不觉得丢脸,小脸一扬,“你应该应幸,你有迷到我的资本,不然……”云初突然淫淫一笑的抬手两只手,“两个老婆打架的话,连累的……”说到这,抛给景元桀一个邪恶的小眼神,“你懂的。”
“咳咳……”景元桀难得失态的掩唇尴尬的轻咳两声,这下,也不给云初打车帘子了,直接上了马车。
“诶,这不厚道啊。”云初恼怒,当即往马车上一跳,气呼呼的一把掀开车帘子,这男朋友做得不地道啊,欠火候啊,她要好好好的训导训导,不然……唔……
一切思绪在大脑中还没转出个道道来,云初撩车帘的动作一顿,然后,看着面前的近在咫尺的本来在她以为应该是已经在车里坐好一脸高大上的太子此时放大的一张俊脸,呆愣,因为,她的的唇,正好映在景元桀那张好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颊上,肌肤如雪似香,温热如清泉一瞬让五脏六腑都生机盎然。
“原来,你这般想吻我。”然而,不过一瞬,真的只是一瞬,一瞬到云初眼珠子只转了一遍,面前那放大的俊脸突然移开,退后,然后,从容优雅的坐在一旁,一幅要远离云初这个sè_láng的模样。
靠,云初看着云淡无情处变不惊的景元桀,想骂天。
这厮,这厮什么时候还会来这手了?故意站在这里不动,让她送上门的亲,这是变着法儿了占他便宜啊。
明明,之前,刚吻那会儿,还是她占东风的啊。
云初左右想想,有些郁闷,可是郁闷归郁闷,到底是这般僵站着,太丢面儿,打又打不过,她也舍不得,所以有些悻悻怏怏的进了马车,又悻悻怏怏的坐下,靠着车壁,看着景元桀那虽然没有多余面色,但是她就是看出了笑意的脸,小脸红晕晕的——恼怒,羞涩的恼怒。
马车,缓缓启动。
景元桀假装不知,抬手,很淡的从车壁里拿出书来看,然后,还清言浅淡,“你这些日子太操劳,还是要戒骄戒躁,有些事,该节制就要节制。”
纳尼?
云初额头飞过一大片黑乌鸦,当即抬眸看着景元桀,眸光闪闪,疑惑至极,不可置信。
景元桀却似乎不打算说话了,盯着手中书册,看得很认真。
“太子爷。”须臾,云初明白过来,当即轻唤,盯着景元桀唤得极其亲热。
景元桀抬头。
云初对上那样一张美至和极至的脸,微笑,抬手,手指指指景元桀手中的书册,“太子爷看书这么慢的,再寻常人,这一页,怕也是看完了吧,更何况太子爷你这天纵奇才。”
景元桀闻言,一滞,随即,似乎有些尴尬,当即掩袖轻咳,耳根处一抹红晕如徐徐绽放的幽兰。
“明明是自己想得要死,又不能行还在这里装逼。”
“咳咳……”
“咦,好香的酒气。”景元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忽的听云初道,然后便见其眼眸亮晶晶的一把撩开窗帷看向马车外面,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哪家的,这天还没大亮呢,露水都没退呢,起这般早酿酒……嗯……不过……跟季舒轩的九灵山佳酿比起来,还是差了千千分。”
景元桀听着前面还好好的,听到后面,便蹙起了眉。
云初却尤不自知,“说起来,我倒是喝了季舒轩好几坛子好酒,你以后对人家好点。”
“九灵山鱼娘所醉,自然极好。”景元桀道,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没有一丁点感情。
“鱼娘?”云初却拧眉。
景元桀点头,慢条斯理,“世代酿酒世家。”
“不是,我说,这鱼娘和季舒轩是什么关系?”云初好奇,她这嘴可不是什么酒都喝的,那九灵山佳酿要是搁现代,就算是一亿一口,估计都有人抢着要的。
景元桀眸光一闪,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触着云初那极其好奇的眼神,随发即却了轻掸衣袍,“不知道。”
“你和季舒轩好歹也多少师兄弟一场,怎么会不知道?”云初摆明不信,就算,季舒轩是翁老正儿八经的弟子,而景元桀不算,那也该多少知道吧。
“可能,暗恋。”景元桀又掸衣袍,语气虽淡,但,似乎有不屑。
暗恋?
云初对于景元桀能说出这般高于常人的话语没半点意外,只是,眸光闪了闪,然后,似有所悟的点头,“也对,那般出彩的男子,没女人追,不正常。”
出彩?
景元桀眸光微黑,难道,他不够出彩,怎么她不夸夸自己。
高大上的太子大神这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随即一拂袖子,偏头,“既然不喜,就不应该招惹。”话落,靠着车壁,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