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申冉几乎是扶着王悦欢一道出的门,高申冉猜疑心酸的目光不时小心翼翼地投向王悦欢,王悦欢抢在她发问之前主动出声:“小冉,别问!”
高申冉特别难过,想问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安慰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词库。
“小冉,姐求你一件事,今天的事儿你当作没看见,未来如果再有类似的状况发生,别问!”
高申冉怔怔的,良久点点头伸手怀抱姐姐,一时,有眼泪没入彼此的衣领。
初夏的微风凉爽惬意,吹乱高申冉利落的短发,她的成长从十六岁真正开始,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到达巅峰,经历,将让她变成更成熟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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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焯下午加了会儿班,等肚子饿的时候开车四处找餐厅,市中心闹市区人多车多,他将车速放慢,一排排店面从他眼前划过,一家叫舀水的精致牌面赫然映入眼脸。
似乎新开的店,在他和宁天诺的湘菜馆斜对面,前一阵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孟清焯是一个对尝试新鲜事物很有兴趣的人,停下车,阔步走进。
舀水的菜色口味均不错,孟清焯一反常态吃了不少,快结束的时候接到何少铭打来的电话,说他回本市了,带着孟清焯想要的一份人事档案。孟清焯一双好看的眸瞬间闪过莫名亮亮的光,告诉何少铭自己的坐标不在话下。
孟清焯和何少铭从表面上看属于同一类人,都是那种长的好看,一生下来就杵在金字塔顶端的类型。
不同的是相较于孟清焯,何少铭身上多了几分邪魅,一种让人一眼看去不会有信任感觉的气质,与他爱好帮助社会上部分弱势群体打官司的身份很不相符。
孟清焯不同,优渥有爱的成长生活环境让他很干净,除了工作上对付不按规矩出牌的对手时铁血铁腕,他其实是一个相对简单而且热血似乎永远不过中二期的青年。就像他致力于搞清楚高申冉的性别和取向,这其实跟他八竿子够不着一毛钱的关系,而且事实摆在眼前,可他偏偏就产生了兴趣,说的好听官方是关心下属关心公司,说的直接难听一些,他就是吃盐太多,闲的。
何少铭落座邪魅一笑,对上孟清焯效率不错的打趣眼神,道:“难得孟大少有需要我的地儿,可不得颠儿颠儿跑的快!”
孟清焯挑眉,“见一面就少一面,我不得趁着你还活着的时候多指使你几次!”
何少铭是d市何家的少公子,身份却从未通过媒体或是宴会等公众的场合公开过,所以江湖只道这是个不怕死什么难缠官司都敢接的脑残律师,并不清楚他身后的背景其实特有些可怕。
而,孟清焯之所以会这么说,本旨是让何少铭悠着点儿,d市何家的小公子没有人敢招惹,但如果只是单纯一蝼蚁般的菜鸟律师,悄无声息的让他消失其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孟清焯的好意何少铭心领,一沓资料顺势给他递过去,挑眉:“有兴趣?”
孟大少脸色一变,几乎要当场炸毛,怒发冲冠斜眉瞪眼的架势让何少铭秒秒钟闭嘴,但他保留孟清焯对高申冉有兴趣的看法。
“没什么特别之处,比一般活泛的大学生沉默寡言,朋友不多贵在精良,和同宿舍的丁一、圣楠、御风组了一乐队担任主唱。小道消息说他也爱架子鼓,偶尔玩玩儿技术却超一流。”
孟清焯的阅读速度很快,他看了大约百分之四十之后,何少铭开口给他摘要出重点,部分资料上未重点标注的小道消息也通过他的言语传达出来。
“他们的乐队叫ainbow,学校周边以及市内比较大型的几个酒吧都用过这支乐队,后来两年他们只在舀水吧表演,耳熟是吧,没错,就你现在待的这地儿,相同的两个字同一个幕后老板,一个江湖人称越哥来路不明的家伙。”
何少铭自说自话,多少有挫败在里面,一个连他也查不清来路不知道真实名字的人,他对此很有兴趣。
孟清焯很快看完整叠资料,高申冉说过他想红想不惜割掉了喉结,资料却显示他曾经离出道很近,只是不明的原因他拒绝了。
所以,他在对他撒谎!
“四年来没有参加过c大或者名噪一时的各大高校联合文艺汇演,学校的同学很大一部分不知道他们几个年轻人的存在。乐队的口碑倒是极好的,我的人走访过所有他们表演过的酒吧,没有收到一个差评,而且至今提起来反响也是赞不绝口的多,乐队做的很成功。”
孟清焯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这是他过脑时的状态。
乐队主唱?会玩架子鼓?不参与任何文艺汇演,据他所知那是个很容易会被签约出道的场合。乐队做的很成功,却在巅峰的时候解散,什么原因?
一个小小的高申冉,他似乎深藏不漏的很呐!
“家里很穷吗?”孟清焯问。
资料显示上大学四年的学费以及和母亲的生活费都是靠演出得来,那身为顶梁柱的他爸呢,去世了?家庭关系这部分的内容,何少铭这份资料上提供的倒是不太多。
“并不!”何少铭摇头,“这就又是一个老套的暴发户抛弃糟糠之妻的案例了,他一路跟母亲辗转g市到c市再到d市,当爹的那位这些年没有管过他们!”
何少铭的资料很详细,除了父亲这一栏模糊,这些年高申冉的生活轨迹,更多实打实的资料都显示他打小就是个男孩儿。原本聪明如孟清焯应该就此打住,事实摆在眼前高申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