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咱们走吧。”
余少白听到这话,露出喜色:“您答应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丢了自己名声不要紧,却不能失了邓家几代医者的名声,你的朋友在哪,我拿了药箱便跟你走一趟。”
“我那朋友在县衙牢房里,不知您能否屈尊?”
邓志威摆手说道:“屈尊一词使不得,牢房便牢房,你稍等。”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厨房里偷听二人对话的容娘跑了出来。
“我打算出诊,少年郎说的有些道理,这一来年是爹着相了。”
容娘一脸无奈的看着爹走进里屋,他的决定从来不是自己这个女儿可以改变的,想到罪魁祸首,她扭头看向一旁正在偷吃包子的少年郎。
“啊~”
容娘伸手拧住余少白的耳朵,低声嗔道:“都是你这张嘴惹的祸,你为什么要让爹再次出手,嗯~”说话间,她的手旋转一百八十度,余少白的表情顿时丰富多了,想反抗……人家姑娘手里的菜刀就朝自己比划这,不小心伤到谁,面子上都难堪。
“容娘~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叫我什么?”
“邓……邓姑娘,是我一时口误,你爹心里有医者之心,所以才会因为我的一番话,有了改变,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怎么反过来~啊~别~别拧了,快掉了!”
“哼!”容娘将手松开,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桌前,喝着闷茶,眼泪却是在眼眶里闪现,让作为受害人的余少白,有些变扭,这到底是谁讹谁?我才是受害者。
“容~邓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哭鼻子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你看你这妆都花了。”
“我哪里哭了,你可别乱说。”说话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根本就没眼泪,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抹妆,气恼的看着对面的少年郎,那一脸得逞的笑意,让她有种很欠揍的感觉。
“容娘,不要胡闹,在家里照看包子铺,爹去去就回。”
“爹,你不记得两年前的事了吗?为什么要信这家伙的话?”
邓志威摇了摇头,“这位小哥一语点醒为父,真正的医者又怎么会贪生怕死,就算是他郑家,能怎样?”
看着爹爹和少年郎离去,容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余少白没有听到父女二人的对话,要不然恐怕也不会让邓志威与自己一同前去县衙牢房,等到他们来到时,牢头主动迎了上去。
“余公子,你来迟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里咯噔一声,来迟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高王氏已经死了不成!
“高王氏怎么了!”
“余公子莫急,她已经被县丞大人释放了。”
“释放?你是说县丞大人免了她的罪?”
牢头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只是刚刚羁留所里关押的蟊贼张阿牛已然认罪,承认是自己杀了高贵,如此一来,高王氏杀夫的罪名便被洗清,已被乡邻接走。”
听到这话,余少白顿时懵了,自己搞了一大圈,想要找到杀人真凶,怎么真凶自己投案自首了?
余少白随后同邓志威一同去了湖水村,询问高王氏的下落,随后去了高贵家对面的一户人家。
“邓大夫,您怎么来了?”开门的老妇人显然见过邓志威,满脸笑意的把他们二人迎了进去,余少白从他口中得知,以前他曾来湖水村义诊,故而村民识得他。
“老朽是被这余三郎请来,为高王氏诊治的,不知她人在哪里?”
老妇人闻言,开口问道:“哪位是余三郎?”
“我便是。”余少白拱手拜道。
“没听说高家还有姓余的亲戚,你是高贵的朋友?”
余少白点了点头。
“高家娘子刚刚被我们从县城带回,本想着找郎中,没想到邓大夫便来了,她就在西屋,您里面请。”闻言邓志威抬腿走进西屋。
余少白和老妇人站在门外等候,房里的一位后生也走了出来,他是老妇人的孙子。
很快邓志威便走了出来,“她是失血过多,重刑加身,又连着身子本来就弱,才会出现昏厥,并无大碍。我给她来个药方,调养一番便可。”
那后生接过药房,犹豫的看向祖母,余少白自知其中难言,掏出五十文鈔,“这钱便算是高王氏的药钱,高兄和我是朋友,这是我的一点微薄之力。”
在祖母的示意下,后生接过钱,便跑出了家门。
“多谢邓大夫大老远的走一遭,这诊费还请收下。”
看着少年郎手里的钱,邓志威摆了摆手,笑道:“少年郎出手倒是挺大方,不过老夫不能要这钱。”
邓志威执意不要诊费,他也不好强求,听闻高王氏已然醒来,余少白推门而入。
“高家娘子,你还记得我吧?”来到床前,看到那妇人靠在床上,脸色还是不太好。
高王氏作势要起身,余少白连忙虚扶:“娘子不必多礼,身子要紧。”
“余公子的话我在屋里也听到了一些,你与夫君真是朋友?他那个人嫌贫爱富,还自作聪明,应该不会和你成为朋友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叹了口气,这话听的真是别扭,“我和高贵确实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我觉得你不是杀人凶手,所以才会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我以诚待人,别人却不以惩待我,实在让人心寒呐……”
看着余少白叹气的样子,高王氏倒也不算太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余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