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你在那和老仵作说什么呢?咱们该走了。”
余少白伸手将尸布遮上,扭头对老仵作说道:“这尸体还希望您能再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线索。”说罢他起身来到吴子初身旁。
“你看你都怂成什么样了,脸都煞白,咱们还是走吧。”
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余少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句话你可真好意思说出口,就冲这厚脸皮,我这辈子都赢不了你。”
“早知道这么刺激,打死我都不跟你查案,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现在感觉这树林都阴森森的。”
余少白也不想继续吐槽,想起县衙里的高王氏,他点了点头,跟着吴子初上了马车。
来到县衙门口,吴子初那家伙不愿意再插手这件案子,余少白也没有强迫,便独自走向牢狱。
牢头孙根生也知道余少白与吴子初熟络,笑脸相迎,听到他要见犯妇高王氏,便引他去了一处牢门前。
“余公子,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孙根生打开牢门,知趣的说道。
余少白笑着拱了拱手,“有劳牢头了。”
看着孙根生离去,余少白抬腿迈进了牢房,看着躺在地上的高王氏,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便蹲下身来,“高王氏~醒一醒!醒一醒!”
他伸手一摸,好烫~
“孙牢头!”
听到余少白的呼喊,孙牢头忙跑了过来,“余公子,出什么事?”
“这高王氏生了病,怎么没去请郎中为她诊治?”
“请了,只是……”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余少白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那一百文算是喂狗了,这都是群什么家伙。
“兰溪县城最好的医馆在哪?”
“最好?兰溪县城最好的医馆要数回春医馆。”
听到这话,余少白便走出了牢房,快步出了县衙,看来有些事情拜托别人做,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在“好心”路人甲的指引下,余少白来到了兰溪县最好的医馆,回春医馆,听说这医馆馆主和米商郑家还沾着亲戚,当他看到这三层小楼的医馆,他信了,这确实是土豪的亲属,穷不了。
“慢着~”
刚要走进医馆大门,一个伙计便拦在门口,笑脸说道:“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小哥,是来请大夫出诊吗?”
看着这么热情的伙计,余少白对医馆的好感直线上升,“这位大哥,我不是什么府上,我有位朋友在牢房生了病,想请贵馆大夫出诊。”
听到这话,伙计脸上笑容乍止,有些气闷的样子:“臭小子,你玩老子呢?我们回春医馆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
余少白被这伙计的翻脸整懵了,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火起。
“你们这是医馆,不就是看病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伙计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伸手哄道:“去去去!赶紧走开,从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连我们回春医馆的规矩都不懂,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说罢便一把将余少白推出门外,一个踉跄,从台阶上摔下。
“你!”余少白从地上爬起,伸手指着门口站着的伙计,心里火起,想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站着的老者拉住。
“三皮,你就不能客气点,这还是个孩子。”
伙计三皮听到老者话,不禁笑出声来,“你这老不死的,还敢教训起我来了,赶紧滚,今天真是丧气。”
“你给我站住……”余少白话还没说完,便被老汉扯了过去,“余三郎,好汉不吃要钱亏,这回春医馆背后是郑家,你惹了他们,余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余少白没想到自己会在县城遇到同村的老乞丐,刚才他被人莫名的推倒,真是怒了,若不是老乞丐拉着他,到现在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老人家,你怎么会在县城?”
老乞丐笑道:“这话说的,我可是乞丐,只呆在同一个地方恐怕早就饿死了。”
“乞丐?”没想到刚走一个说大话的,现在又来了个脸皮厚的,乞丐?有这么只偷不乞的乞丐吗?他这么有原则,对得起乞丐这份职业吗?
“老人家,不是我气大,而是这伙计实在过分,医馆不就是看病的吗?怎么莫名对我动起手来?”
“你当真不知道回春医馆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看余少白样子不似作假,老乞丐开口说道:“这回春医馆是兰溪县最好的医馆,这点毋庸置疑,这个最好不是指医术,而是指诊费最高,回春医馆的规矩是三不救:穷不救,妇不救,外乡人不救。他之所以赶你出来,只是因为规矩如此,这个穷不是钱财,而是地位尊贱。你不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他们自然不欢迎你。”
听到这话,余少白觉得有些可笑,头一次听说医馆有这种无理规矩,难道地位卑贱就不能看医?又不是给不起诊费,这是赤裸裸的歧视,顿时让余少白对回春医馆产生厌恶情绪。
“这医馆实在可笑,难不成不去他的医馆就治不好病吗?老人家,你知道除了这回春医馆,还有其他医馆吗?”
余少白顺着老乞丐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个包子铺,也没看到什么医馆,不禁疑道:“哪里有什么医馆啊?”
“那个包子铺原本是一个医馆,不过得罪了郑家,医馆开下去了,也就只好改行做包子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恍然。
“余三郎,送你一句话……高贵被杀一案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