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县张灯结彩,龙县县老爷广施恩泽,县衙门口那里张榜布告,龙县老爷将今年的俸禄全部捐献而出,用来救灾,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龙县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加上没人来此地担任县老爷,于是,这里的俸禄都比别地高出几倍,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来这里。***小*说 . .
不过这些不是那些乡民在意的,他们在意的就是那笔白花花的银子,那些银子可是可以买很多稻谷的。
此外,龙县县老爷还大发慈悲,上书奏表请求朝廷免去了龙县三年的赋税。
这下子龙县所有人无不感恩戴德,高呼青天大老爷。
殊不知龙县的赋税实在不值一提,龙县几乎还是刀耕火种的时代,和其他郡县都不同,这里多林木,平地极少,时常有天灾发生,所以无法大面积种植稻米,而朝廷征收的赋税其实就是这些稻米,龙县这里所收的赋税,还不够押送稻米的那些军士一个来回吃用呢,又加上龙县人烟越发稀少,所以这赋税就名存实亡了。
朝廷也知道这个道理,这时候龙县的奏章请表又送了过来,于是帝都的皇帝直接大笔一挥,免了三年赋税。
于是乎,龙县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火炮齐鸣。
龙县别的不多,但是最不缺的就是纸张和火药,于是乎,这些东西被做成了灯笼和火炮,后灯笼高挂,火炮升天。
于是乎,龙县那抽一锅子旱烟就能走完的官道上便有一排排无数刻有张牙舞爪图案的灯笼高挂,还有那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
一架车乘驶来,四匹高头大马却耷拉着脑袋,浑身冒着热气,鼻息那里吐出白雾,大口喘气,似乎下一刻就会暴毙而亡一般。
“吁!”
车架内一个声音出现,几匹马放缓速度,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于是吐气也均匀了,节奏也一致了。
进入官道后,几匹马速度再次慢了起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将车架的帷帐拉开,然后看了看,嘀咕道:“姐夫不会又把银子捐出来了吧!”
这时候一个少年也探头,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陌生而又新奇,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人间烟火的气息,木名看着那些灯笼,眼中有些喜悦。
“可怜的娃,你知道那是什么?”男子指了指灯笼。
木名摇头,然后问:“石方舅舅,那是何物?”
原来这男子叫石方,是自己的舅舅,木名也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老道士说的一样,自己的父母都是贵人,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更是进士出身,只是不知为何被送来这里做官。
“叫舅舅就好,不要这么见外,那是灯笼,你这失魂症让人无奈啊,你父母知道了自然是极其高兴的,只是也是要心疼了。回头让他们给你寻个先生,重新读书做人吧。”
石方无奈,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外甥,自己的姐姐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记恨他们的事情是不存在了,只是这孩子的记忆也没有了,不过有没有也没有区别,以前都是和老道士生活在一起,那记忆不要也罢!
木名看见一些人围了过来,不过却被舅舅挥手喝退了,欣然这些人惧怕舅舅。
不过有人远远问道:“师爷,这少年是何人啊,眉清目秀,似乎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啊!”
石方本不想搭理,不过听到“师爷”二字,顿时开口,道:“这是我的外甥,也是咱们龙县的小老爷,不可无礼!”
“呀,原来是老爷的公子啊,我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没看走眼啊!”
“哈哈,咱们龙县右后了,听说老爷要离开龙县,我还舍不得呢,现在好了,有了小的,老的就不走了!”
“莫要无礼,这是小老爷,不是什么小的……”
“却是不知可曾有婚配,我那侄女年方二八……”
“走一边去,那么老好意思显摆,我小女儿今年快十岁了,模样倾国倾城……”
“你马老三的女儿,八岁就比你都高了,典型的人高马大,我看还是配你们马家人比较好,小老爷还是和我的孙女般配,弱柳扶风,柔情似水……啊呀,无耻的马老三,居然猴子偷桃!”
……
石方看见这这一幕,哈哈大笑,朝着木名道:“是了,你也不小了,十六岁……该成家了。你爹可是十五岁就蹲我们家门槛了!”
木名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石方一见,暗自摇头,道:“那老道士那般无耻猥琐,我外甥却是如此纯净,不该啊!”
县衙和张宅相连,中间有一道围墙隔开,不过却有拱门相通,此时县老爷从拱门中穿梭而过,然后急急忙忙进到府宅内,还未进入书房,便大声骂道:“彼其娘之,河东口夏家的狗居然跑到河西口孟家的狗窝里谈情说爱了,你说谈就谈吧,怎么还留了种啊,这下好了,这狗娘养的狗崽到底是谁的……”
书房内一个妇人以手扶额,夫君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急躁了点,然后破口大骂。
“老爷,你是读书人!”
妇人告知,张老爷一怔,见到了夫人,又听到了这句话,不禁老脸一红,然后道:“别家的县老爷都是秉公断案,可断的是人命大案子,我也是秉公断案,断的却是鸡欢狗爱的鸟事……你说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张老爷走进书房,坐在藤椅上抱怨,夫人却取了常服,张老爷也起身,然后换下官服,似乎还想说什么,夫人却道:“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的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