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名醒来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就感觉像是一张白纸,如同眼前的白净卷轴一样。
卷轴中什么都没有,但是又模糊间有些画面闪现,这些画面出现的时候木名脑海中有些东西飘过,这时候木名便感觉似乎有些东西在自己心底彻底失去了,然后一阵莫名的悲伤。
老道士看在眼里,喃喃道:“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居然得了失魂症……不过,你半点修为也无,本源都归于平静,去那县衙大鱼大肉生活,度过下半身也好。”
随后,老道士端着一个大破碗过来,黑漆漆的液体带着一股清香之气,木名鼻尖动了动,道:“催长草熬成的汤药么!”
老道士一惊,差点将破碗丢到地上,眼中有震撼,不过却看见木名摸着脑袋,一脸痛苦之色,然后道:“你是谁?”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你老师!你是我好徒儿,你因为修炼走火入魔,丢了不少记忆……”
老道士见此,急忙道,这是第三次了,眼前这少年此时就是一张白纸,可以任由他涂抹了,于是他将破碗送到木名手里,然后继续讲起了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事。
木名看着老道士把玩着那张白净卷轴,心里却咀嚼老道士的话语。
张明,也就是自己,龙县县老爷待得独子,不过自小没有见过父母,只因为体质特殊,是劫难体,也是扫把星,但凡靠近的人都很倒霉,但是唯独老道士例外,于是便被老道士带来这里修行,做了小道士。
说是修行,倒不如说是学习鸡鸣狗盗的本事,方丈山下的那些凡俗可没少遭受老道士和小道士的祸害,不过这么多年愣是没有被发现和打上山来,可见老道士做事的手段多么隐秘。
不过为此山下的那些凡俗离开了不少,无他,传闻此地闹鬼,有黄大仙出没,否则为何那么人家养的土鸡怎么总是悄无声息消失。
而之所以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是因为自己修炼一门灵诀,但是自己体质特殊,然后被诅咒了,居然落下了天雷把自己打了个半死,而且抹去了自己的记忆,不过好在天雷也带去了自己的邪气,然后又被老道士救活了。
“师父!”木名开口,然后将破碗中最后一口黑漆漆的汤药送入肚子。
“叫老道!”老道士不耐烦的摆手,然后将卷轴丢给木名,道:“这是你之前的东西,收好了,这是好宝贝,不要送人!”
木名将卷轴卷起来,然后放入自己胸口的衣服中。
老道士看着木名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忍不住叹道:“等你好些,老道我去给你寻一身新衣服回来,庆幸你大难不死!”
“那我也给老道偷一身回来!”木名笑了起来,很灿烂。
老道却愣了片刻,因为这笑容他很熟悉,那张明也是有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好好好……出家人偷东西不叫偷,山下吴寡妇家的男人刚死不久,估计有几身衣服!”老道士大喜,眼中却有些波动。
木名见状,却不满意:“死人的衣服啊?”
老道士狠狠拍了木名脑袋一巴掌,怒道:“死人怎么了,死人的衣服不穿就烂了,咱们两个乞丐装你还想穿啊!”
木名只好点头,感觉言之有理。
随后老道士离开了,并嘱咐道:“你先睡下,醒来时候喝药!我去熬药!”
木名闻言,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于是便躺下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木名醒来的时候,木名感觉自己身躯似乎壮实了几分,而且手臂的袖筒似乎短了许多。
老道士却在一旁满意点头,心道这才是十六岁该有的身体嘛,于是道:“可知道这是何物?”
老倒是端着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询问木名。
不过木名却摇头,“老道这是什么?”
老道士笑眯眯道:“这是伤药,你脑袋坏了,我给你治病的!”
然后端给木名,木名闻言,感觉很清香,虽然看起来黑乎乎的,不过也大口大口将汤药喝了。
“好了,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走……咱们下山!”
……
一架车乘来到方丈山下的山脚,那四匹高头大马顿时吸引了山脚下那些凡俗的眼球。
那车架很豪华,他们几乎都没有加过,一群人围了过来,但是又不敢靠近。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出现,挺直腰杆,朝着一个妇人招呼,那妇人笑眯眯走来,道:“爷,可是要帮忙嘞?”
男子点头,询问道:“那方丈山上可是有个老道士?”
那妇人不答,只是笑眯眯看着男子,男子冷笑一声,不过却将身后一个大包裹丢下,然后打开!
人群顿时围拢而来,而且爆发出喧哗,却是那包裹中有无数碎银子。
男子见状,却招呼道:“这些都是你们的,都拿去吧!”
说罢,将包裹高高抛起,任由那些碎银子洒落,那些凡俗一见,顿时哄抢
“谢谢大老爷!”
“大老爷万岁!”
“大老爷还大方啊!”
男子不理会那些恭维之音,却自语道:“原来做散财童子是这般感觉,真不该换银子,应该换铜钱才好,往高处一抛,那场面该是下雨一般啊!”
随后,男子却催动车架朝着方丈山而去!
方丈山上木名鼻青脸肿,老道士却在一旁嘿嘿笑个不停。
木名抱怨道:“老道,你怎么跑去吴寡妇家打架去了,还让我替你看门,结果被人打了!”
老道低声道:“这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