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靠靠,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从我心中升起,
这个张白骑,他究竟想干什么,
纳兰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着,他缓缓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脖子:“兄弟,你可要坚持住啊,”
脖颈处,一丝冰冷骤然出现,我透过玻璃杯的反射,看到了身后的情况,纳兰桀拿着一柄匕首,就放在我的脖子上,他的眼中满是温柔和谦和,但是嘴角,却挂着一抹让人胆寒的森然,
优雅的杀手,
上半身冰冷无比,仿佛置身地狱,下半身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天知道她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技术非常的娴熟,湿滑的舌头如同灵蛇一般,让我窒息般的快感,
我忍不住吸着气,身子往后仰着,死死的闭上眼睛,我不敢看,因为我害怕我只要看一眼这种无比诱惑的场景,就会忍不住丢盔卸甲,
张白骑的话,不能全信,但更不能不信,他说会杀我,那么八九不离十,是真的要动手的,
天堂和地狱,此刻在我身上形成了个交际点,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洛冰虽然朝夕相处,但却是那种可以看,却无法触碰的存在,所以我很难忍得住,我伸出手,掐住自己的大腿,拼尽全力,用痛感压抑刺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嗬嗬声,
我感觉我的大腿已经被自己掐的青紫了,但我没有选择,只能更加用力,终于,我看到沙漏流完了,已经不剩下一丝,我彻底的放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也不需要控制自己,
过了十几秒,穿着旗袍的女人站起来,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故意仰着脖子,让我看到吞咽的动作,然后她摇曳着离开,
没有喜悦,只有难以形容的屈辱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
张白骑羡慕的看着我:“年轻就是好啊……”
他拿出笔,刷刷刷在股份协议上签下名字,然后推了过来,
我拿起来仔细看看,没有差错,张白骑已经是夜总会的股东之一了,也就是说,他将成为场子无形之中的保护伞,这是我一直想要做出的事情,如今成功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我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白骑微笑着看着我,一只手拿着餐刀,一只手拿着叉子,想要切下一块牛排,但他动作笨拙,似乎很少吃这种东西,于是微微皱眉,把叉子丢了出去,一只手抓起还带着血的四成熟牛排,嘎吱嘎吱的咀嚼着:“你现在肯定很恨我吧,”
是不是恨,我不清楚,但我现在的确是非常的恼火,我觉得自己很不要脸了,很多事情都不会让我觉得丢脸,但是今天,我却觉得自己没了脸,已经彻底的丢光了,我学着他,拿起牛排啃着,似乎要用这种野蛮的咀嚼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愤懑:“不敢恨,”
“不敢恨,不是不恨,有趣……”张白骑三口吞下牛排,艰难的咽了下去,又端来一杯八二年价值万金的拉菲,喝了进去,全当漱口,又吐了出来,焚琴煮鹤,斯文败类,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画面吧,他用桌布擦着嘴:“我是穷苦地方出来的人,刚到江城的时候,人家都当我是土包子,一问我的家乡,也不知道是那个山旮旯,自然就看轻三分,后来崛起了,那些上流的人,还是拿我当土包子,说我是暴发户,富不过三代,我把这些所谓的上流人的脑袋全部拧了下来,别在裤腰带上尿壶,我让他看看,啥才是真的下流,我还要证明,自己一定能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老子英雄儿好汉,我就不信我儿子能把我的家业败光,但偏偏,我没儿子,”
他拿起酒杯,高高举起,然后松手,看着杯子在地面上摔得粉碎,吸了一口气:“连个女儿都没有,”
我心里说,妈的这就是报应,你这种人,活该,
如果他窥探出我的心理,恐怕我今天就走不出这里了,还好他没有看我,他点了一根烟,说道:“96年的时候,有个悍匪,叫张子强,这是个牛人,杀到第一首富李嘉诚跟前,掀开自己的衣服,身上绑的全是雷管,他张口就勒索20亿,最后还真的成了,带走了十几麻袋的港币,那段时间,人人自危,都看好自家的兔崽子,不让他们到处乱跑,就我光脚的不怕穿鞋,我特想联络下这位牛人,有本事把我没出世的儿子也绑了,要多少钱老子给,”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东西,
张白骑缓缓走过来,看着我;“从古至今,六个政权在江城定都,吴、东晋、宋、齐、梁、陈合称六朝,故江城又是六朝古都,但这些朝廷,都不长久,没有气运,我这人信命,我老邱山上的和尚算过,他跟我说,江城聚财,出英杰,但这滚滚长江,却将气运都冲散了出去,在江城很难有什么长久的家族跟势力,不出三代,必然衰落,你洪清会是个特例,传了数代,到了这一代,本该绝了,结果突然间又有了转机,”
我脸色一沉,他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我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转机,”
他深深的看着我:“是你,”
我悚然一惊,面露不解,
他指着自己:“我信佛,信命,信风水,所以自己也有研究,我自己就是个小人命,但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命妙不可言,”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