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哎呦,爷,小的总算是找着您了!”小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大口气道。
刘林泉哭着脸道:“怎么着,是不是澹台三小姐当真是个草包,丢了个大人!”
刘林泉偷瞄了一眼董珺昊的神色,装作很苦恼的样子道:“唉,我这可当真是好心办坏事了!这可怎么着啊,董太夫人可不是要劈了我?”
董珺昊瞪了他一眼,看向那小厮,等着他回话,若是董珺昊记得没错的话,澹台静的诗书应该还是可以的,虽说没有刘林泉吹嘘的那般厉害,但是想要过了女夫子的那一关,该是容易的,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才是,便算不得上上等,中上也是有的吧,只要比一些世家千金差不离,想来女夫子也不会太难为了澹台静,好歹是刘林泉介绍来的。
小厮满脸堆笑道:“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不知道,小的方才去朝华学院的时候,一见到大门口没人守着,直接过了穿堂,进了授课的厅堂,才见到有一堆人围着,这被围在正中间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澹台三小姐!”
“完了完了,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刘林泉直挠头,看向董珺昊道:“我说大哥,这次你说什么也得帮帮我,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我可不是故意让澹台三小姐难堪的!”
董珺昊觉得澹台静应该不会那么差,最多不过是中上的水平,应该不至于让所有人都看了她的笑话,董珺昊眼睛微眯,扫向那小厮,问道:“是不是有人因为澹台三小姐失语,所以故意难为她?”
董珺昊如今虽然对澹台静有些怨言,但是澹台静到底还是他的表妹,若是有人欺负了她,他这个做表哥的,不可能置之不理。
刘林泉一听也来了精神,连忙看向那个小厮,小厮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哎呀,小的也实在是说不清楚,两位爷自己瞧吧!”
那小厮说完,便将一副画卷呈上,正是方才那澹台静赠与女夫子贞元的那一副。
刘林泉与董珺昊对视了一眼,扭身进了书房,展开一看,大惊失色,良久,刘林泉才盯着上面的名讳,道:“这个是澹台三小姐画的?”
小厮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刘林泉上去就是一脚,“你个混账东西,还会不会当差了,竟然敢消遣起爷来了,看到爷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你高兴是不是!真是个欠抽的!”
那小厮趁机躲过,笑嘻嘻的说道:“小的还真没有见爷怕过谁,爷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刘林泉还欲再骂,小厮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刘林泉笑骂道:“这个混账东西,仗着是从小在我身边伺候的,愈发没规矩了!”
刘林泉与那小厮笑骂了一会儿,再扭身看向身边的董珺昊,只见董珺昊细细的打量着那副画卷,手指不自觉的上面描画着,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洒在董珺昊的身上,他仿佛浑然未觉。
董珺昊今日身穿一件苍蓝平素绡上衣,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卷云纹大带,身躯伟岸,旁日里瞧着的冷清寡淡,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有消融的迹象,竟是硬生生看出几分斯文优雅来。
刘林泉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咳嗽了一声,看向董珺昊道:“这位澹台三小姐似是比我吹嘘的还要有才一些啊!这般画作,可不是寻常人能作出来的!很多时候,这画也能反映出一个人心境,我瞧着这位澹台三小姐不简单,这样的水墨荷花图,可不像是一个闺阁小姐所作!”
董珺昊盯着那副画,莫名其妙的,眼前便浮现出,她当时倔强的模样,也许自己是误会她了?
刘林泉见董珺昊不说话,便上前细细看那幅画,再看上面所提的字,方道:“哎呦,这配的诗,可是有意思呢,‘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刘林泉啧啧称奇,摇头晃脑道:“这是澹台三小姐觉得怀才不遇呢?唉,也对,这位三小姐长得好,才学好,算得上是才貌俱佳,只可惜了,是个哑巴,若她不是个哑巴,怕是那提亲的人,要踏破澹台府的门槛了!”
董珺昊瞪了刘林泉一眼,将画作卷起,随手放到了自己身后多宝阁的抽屉里,冷冰冰的说道:“那也不一定,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小姐第一日去学堂,便这般锋芒毕露,先前可没有听闻她的才名,凭着她这样的本事,在泽城得个第一才女的名声,绰绰有余!”
“偏她在泽城却是隐瞒的很,怕是我三祖母也不知道三小姐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一到了京城,她就一定要进入朝华学院,还要在入了学堂第一日,这般高调的告诉众人,她的才名呢?可见不是什么纯粹的心思!”董珺昊冷哼一声道。
刘林泉在一旁嘟囔道:“怎么就你想那么多,人家三小姐好不容易进了朝华学院,身份比不得旁人,又是个哑巴,若是在才学上再站不住脚,怎么能出类拔萃,你可别忘了,在朝华学院数一数二的,最后都是入宫的,也许人家三小姐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董珺昊听着脸色一沉,又想到澹台静最近的装扮实在是不同以往,竟是一次比一次出挑的,难道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那还当真是个志向远大的!
董珺昊也不明白,为什么遇到澹台静的事情,他就忍不住要多想,总觉得澹台静就应该似初见时的那般倔强,他不愿意澹台静变成一个世俗的女子!
刘林泉见董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