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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静不解的看向老夫人,便见老夫人盯着澹台静道:“那****与你二姐姐出去,可曾听你二姐姐提及过马公子?”
澹台静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大夫人瞧得很揪心,皱着眉头问道:“三丫头,你二姐姐到底是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澹台静便指了指身边的桂妈妈,桂妈妈连忙出列道:“那日奴婢一直跟在三小姐和二小姐身边,二小姐是问了问三小姐,马公子的事情,毕竟马公子也是从泽城过来的,不过三小姐那日逛得有些累了,又乍听文昌侯府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二小姐也就没有多问。”
桂妈妈掩去了二小姐与马元童的事情,这种事情,最是损害闺誉,若是让老夫人与大夫人知道,三小姐知道二小姐喜欢马元童,却知情不报,可不就是撞到了火山口。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又提起来一颗心,犹豫的看向老夫人:“娘,三丫头也是个不知道的。”
老夫人也叹了口气,却是道:“既然你二姐姐还肯与你说两句,便由你去劝劝你二姐姐吧,问问她,与那个马元童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有没有越矩的事情发生!”
大夫人与文姨娘的面上都有些尴尬之色,这样的事情,让三小姐一个十二岁的小小姐去问,实在是……
澹台静正犹豫的功夫,却是大小姐澹台蓉站了起来,冲着众位福了福身子,有些僵硬道:“我先回院子去了,先生布置的课业,还没有完成!”
说完竟是不等着老夫人与大夫人示下,便扭身走了,满脸的羞怒。
大夫人面上讪讪的,但还是忍不住替大小姐澹台蓉解释道:“蓉儿最是重规矩的,二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让蓉儿在学堂很没有脸面,她心里有气……”
老夫人这个时候,也没有功夫去教训大小姐澹台蓉,只将手中的佛珠转了转道:“如今说什么都言之尚早,二丫头不过是露了这样的心思出来,若是她……什么也没有做,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你身为她的嫡母,不该这么早下结论才是!”
澹台静微微抬了头,看了老夫人一眼,都说澹台老夫人最重规矩,可这会儿却将二小姐澹台莉的未来摆在了头里,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惦念着二小姐澹台莉,着实让澹台静有些吃惊,再看老夫人的神色,便又多了几分尊敬。
四小姐澹台眉一向是跟在大小姐身后的,这会儿澹台蓉回了自己的院子,四小姐澹台眉便有如坐针毡之感,只一双小小的眼睛,小心的打量着众人的神色。
老夫人看到了,指了指四小姐道:“让你们过来都听一听,也是为了让你们长长心眼儿,且都先下去吧,等三丫头问明白了再说。”
文姨娘抹着眼泪,给老夫人行了个大礼,便与许姨娘搀扶着出门去了,堂屋里,只留下大夫人范氏与澹台静和桂妈妈,蒋嬷嬷。
既然老夫人已经同三小姐澹台静说了二小姐的事情,便是大夫人范氏觉得面上无光,也只能与澹台静挑明了说话了!
“今个儿一早,你二姐姐吩咐了婆子,递一封信出去,说是给你二哥的,那婆子不疑有他,拿了出去,一不小心滑了冰,摔了一跤,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那婆子不识字,又觉得事情蹊跷,便将信拿来给我,我一瞧才发现……”大夫人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里面的信是给马公子的!”
澹台静皱了皱眉,她没有料到,二小姐澹台莉竟然给马元童写信,这样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但凡她信上有只言片语涉及情爱,那私通的罪名,便怎么也躲不过了,二小姐性子虽爽利,但也不该是这么蠢笨的人啊!
老夫人不喜大夫人这般埋汰自己的孙女,咳嗽了一声儿道:“你二姐姐的信里倒是没写什么,只是问马公子,关于你在泽城的事情。”
老夫人说着,便将一封信递给了澹台静,澹台静也不推辞,既然二小姐与马元童所通书信,跟自己有干系,自己便是想要躲也躲不开的,不如大大方方的瞧了。
澹台静平静无波的将信笺扫了一遍,好在二小姐澹台莉还没有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信笺上所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问询马元童,自己是怎么失语的,以及失语后,在泽城的事情,有没有被人欺负之类的,字里行间透露的是姐妹关爱之情。
澹台静松了一口气,看来二小姐还不傻,她此举不过是想要与马元童多一些话题罢了,自己当时明确表示,不会与马元童有什么,又提醒二小姐,她与马元童并不般配,所以二小姐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想要追寻自己的爱情吧!
澹台静看过之后,便提笔在信笺上写下:我这就去寻二姐姐,将祖母和大伯母问询之事,问了二姐姐,依着书信来看,二姐姐并没有越矩,不过是关心我罢了!
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老夫人很明白,二丫头澹台莉定然是对这个马元童动了心,否则不会私自写信过去,可若是不借由澹台静的手,给二小姐此举洗白一下,二小姐澹台莉怕是就要去家庙了!
澹台静知道,老夫人不惜让二房人知道,二小姐的丑事,也要保住二小姐,是因为将自己与长房,看做一家人,因为老夫人知道,澹台善昌用不了多久,就会回京任职。
可是大夫人掌理中馈习惯了,又在京城的澹台府一人独大惯了,并不愿意二房与长房并作一家,所以才会宁愿舍弃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