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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静与蒋嬷嬷,桂妈妈一同回了澹台府,一路上,桂妈妈与蒋嬷嬷各怀心事,觉得董太夫人这次许是心急了些,如今三小姐不是哑巴的事情,还不能挑明,今个儿那位董老太太的态度,着实让人生气,白白的让三小姐生受了委屈。
澹台静当时气愤的紧,一时也就没有想明白,这会儿到了马车上细细想来,那位董老太太怎么说也与自己有几分亲戚关系,竟然会对自己百般挑剔。
澹台静想来想去,便又想起当初泽城传言,她想要嫁入京城为贵妾的事情,想来是因为这个,董老太太用一种审视孙媳妇的态度,才会对自己百般挑剔的吧!
澹台静想通这一点,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论起来也是自己的不是,不能怪董老太太。
澹台静苦笑一笑,对犹自生气的两位妈妈说道:“难怪董老太太那般生气,她的孙媳妇才去世,我便这样耀武扬威的去了,有些先前的那些闲话,董老太太难免心里会不舒服,说到底,都是我唐突了!”
蒋嬷嬷与桂妈妈对视一眼,这才想到,澹台静竟然是想到了这上头去,当下也没有挑破,瞧着方才董老太太的意思,是对三小姐不满意的,看来那门与侯府世子的婚事,是不作数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告诉澹台静了,也免得她多想。
主仆三人没有再说旁的,只当没有发生这件事,等到回了碧凌院,才入了院子,便见素心赶了上来,低声说道:“三小姐,二小姐被大夫人禁了足!”
澹台静神情一凛,这意思是,二小姐澹台莉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澹台静当时没有说话,只带了蒋嬷嬷和桂妈妈进屋,待到府里的小丫鬟上了茶,退了下去,方才问道:“怎么回事?可问明白了?”
二小姐澹台莉与马元童的事情,澹台静没有细问,倒也不大清楚,只是想着,那日大夫人范氏不过是斥责了澹台莉几句,并没有过多追究,在老夫人那里,也似没事儿人是的,怎么这才半天的功夫,大夫人就把澹台莉禁足了呢!
素心回道:“奴婢谨记三小姐的吩咐,不敢在府里多打听,具体情形,并不是很清楚,咱们的院子离着落英阁近一些,小姐与两位妈妈走了没有多久,大夫人便带着文姨娘与身边的管事妈妈,将二小姐堵在了院子里,阵仗大的很,奴婢便是想要装作不知道,都不能够。”
素心见澹台静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奴婢跟着院子里的妈妈们,一同过去瞧,便是连大小姐与四小姐,今个儿都没有去学堂,怕是事情不小呢。”
澹台静皱了皱眉,知道素心必是没有去细细打听的,可这样的事情,长房不一定愿意让她知晓,她若是去问了,也许会讨人嫌,便是大夫人都会厌恶自己,可若是不去问,毕竟那马元童是泽城过来的,与她也有几分渊源……
澹台静斟酌了半晌,还是道:“我换身衣裳,去老夫人的正院。”
桂妈妈心疼澹台静,才从外头回来,身子还没有暖和透,便又要去正院,可是想到二小姐与马元童,又有些沉了脸,若是董老太太那边走不通,也不知道澹台老夫人会不会帮着三小姐寻一户好人家,若是这些人,没一个给澹台静做主的,那便只能靠三小姐自己了,这般想来,那个马元童倒也是个不错的!
桂妈妈心里纠结的很,可又没有什么旁的法子,只能满怀心事的给澹台静换了衣裳,又在她手上塞了一个手炉,拿了一个整块皮子的白狐大氅,给澹台静披上!
澹台静皱了皱眉道:“换了那个灰鼠皮的,二姐姐刚刚被禁了足,我若是穿的太招摇了,怕是会惹得老夫人和大夫人不痛快!”
桂妈妈应了,心里又替澹台静委屈,堂堂二房的嫡女,竟然还要瞧人脸色,如今不过是长房的一个庶出小姐出了岔子,三小姐就要小心谨慎的,这是什么道理!
澹台静心里揣着心事,一路到了老夫人的正院,没想到正院的人,齐全的很,大夫人,文姨娘,许姨娘,并着大小姐,四小姐都在这里。
澹台静福身行礼,老夫人阴郁的脸,才算是缓和了一些,问道:“已经将董府的节礼送过去了?”
澹台静点了点头,桂妈妈便继续道:“三小姐给董家少夫人上了一炷香。”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全了礼节就好了,文昌侯府那边办丧事,到底不吉利,三小姐年纪又小,很容易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这些日子能避就避吧!”
澹台静一愣,老夫人这意思,便是连自己都要少出门了,难道二小姐澹台莉的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
大夫人范氏见澹台静疑惑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老夫人,欲言又止。
老夫人便叹了口气道:“三丫头,你前几日与你二姐姐出门,是不是遇到了你大哥与二哥?”
澹台静知道,这是正经的话题了,忙恭谨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知道澹台静不会说话,也不好问什么,只能问一些,澹台静可以点头,摇头回答的问题。
“听你大哥与二哥的意思,你与那位马公子原是同窗?”老夫人手中的佛珠轻轻转动,似是在聊着什么闲话。
澹台静却是心中一凉,到底还是牵扯到了自己,老夫人等人这般问自己,是有何打算?
澹台静不敢怠慢,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拿了纸笔出来,写到: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看到澹台静那一笔簪花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