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左无舟每次替人夺舍时所言:“我不需要你的忠诚,我只要你的服从。”
纪瞳等人,各行其是,左无舟从来不加约束。经过最初被控制的一段时期,北斗和纪瞳等人也就知道“服从”,其实没有想象中可怕和艰难。
除了在左无舟需要的时候,实施帮助以外。平时做什么,左无舟根本就不理会。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众人是很自由的,“服从”付出的代价,其实很小。
正因如是,太岁得以在一边修复鬼龙甲的时候,一边悄悄攒材料,炼一种前所未有的器。
北斗察觉的时候,这一件器已经快要完成了:“你炼的这是什么?”
“一种应当能阻隔命魂之火的器。”太岁随口就答道。
……
……
北斗眼眉一跳,摆下手上的东西,认真的看着:“你想干什么。”
太岁回过神来:“你难道想一辈子被他控制住,一辈子服从他?”
北斗正色:“你见过夜叉,你知道他也是夺舍的人之一,是左无舟夺舍的第一个人。”
太岁不动声色,北斗笑了笑:“几十年前,夜叉被夺舍时,他修为比左无舟强。那时,左无舟是施展一切法子,强迫其服从。你看夜叉现在如何。”
太岁很聪明,跟北斗这种沉溺此道的聪明不一样,太岁是魂魄双修,很懂人情世故:“夜叉是武御,对左无舟,已经没用了。”
“左无舟早就把命魂之火还给夜叉了。”北斗补充一句:“所以,不会是一辈子。”
太岁冷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夜叉的天资比之我,远远不如。夜叉没价值,不等于我会有失去价值的一天。”
果然是极其骄傲的人。
“他五十多年从武御修成武圣,我如是不分心,集中全力修炼,也未必输他太多。”太岁傲然:“我修炼是不如他,但我有自信必成超圣。他又如何。”
“上三天,只要他不超我太多,我对他就有用。你以为上三天很易修炼,很易达到?我不信他能超我太多。”
北斗失笑,真是没来由的自信呀:“他比你年轻,比你勤奋,他修炼七魂七魄,你怎么跟他比。”
太岁色变,双手一颤:“七魂七魄!”
……
……
太岁自是不知这秘密,一闻言,顿时大骇。
太岁是很骄傲的,但闻得七魂七魄,年未满百岁的武圣,忽然有一种被强烈打击的灰心感。
北斗神色温和:“你夺舍不久,一无知。他一身修为和本领,对上超圣,也有一战之力,纵是打不过,凭登峰造极的速度,逃走也不难。”
“凭他现在的本领,你以为我们对他的帮助还有多大?”北斗的反问极是凌厉:“他未成武圣,就已参悟小神通,已领悟战技领域。”
太岁默然,无力反驳:“我也会战技领域。”
一旦领悟战技领域,就意味着触到小半个超圣境界。太岁生前有半超圣之名,自然是懂的。…。
北斗微笑:“你是第一全才,我是极佩服你的。但,如果说你和他,谁能率先成为超圣,我相信是他。”
北斗喟然:“甚至,许是他比超圣更强大的时候,你我都未必成为超圣。你我,将来某一天,就会像现在的夜叉,再也跟不上他在魂道前进的步伐。”
太岁发现北斗的目光有些复杂,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或是向往。
……
……
光是下三天的奥妙,就已经教人穷尽一生来探索了。
上三天又隐藏多少奥妙,又有多少令人喜悦并探索的事物。
上三天,除“元魂天”,再往上,又是哪两个境界?天地之大,总有令人心生向往的。
北斗相信,如果天底下有人能达到魂修极致,在他所知的每一个人当中,希望最大成就最高的一定是左无舟。
以往左无舟还是武宗时,他们还好意思说魂修境界说成就。可等左无舟成了武圣,谁又好意思说什么成就说什么境界了。
北斗敛住心情:“他这人,性格有缺陷,脾性也暴烈。处事也简单粗暴,但他对待身边人,实在是很不错。”
“所谓服从,就是有时他热血上头了,豪情大发了,随他战斗,随他疯狂。此外,别无其他。”北斗一针见血,想起陪左无舟发狂的日子,哈哈大笑。
“虽然他有不少缺点,可也委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北斗看着天,向往:“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助我变得更强,让我看见更广阔的符魄领域。我是这么想,他们也是。”
太岁神色复杂,思量半时,把那件未完成的器收好:“你暂时说服我了,那就看看,希望你没有夸大。”
北斗释然一笑,太岁还不知道命魂之火能加倍修炼速度的妙处。于是,北斗耐人寻味的一笑。
“总之,你不会失望。”
……
……
左无舟浑然不知太岁的心思。
正在一心修炼中,忽攸一个心意直通心底,左无舟好险没走火入魔,欣喜:“十道,你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