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人影快速往天生谷飞掉,正是古一意、张洞天及白观三人。
赶到约战地点,三人各自盘膝修炼,然后互相交谈起来。
寒暄几句,张洞天如其人沉稳一样,循序渐进的进入正题:“古兄,潜心修炼半年,你这一战胜算如何?”
古一意沉吟:“单论胜负,我有七成胜算。若论生死,其实难测。”
半年来闭关,好不容易才消除了左无舟给他心灵带来的那丝恐惧。此时。他感到自己的修为和境界前所未有的圆满,只差捅破那张膜(如果你注意到这个字,我注定无语),就是魂武君的光明坦途了。
白观脸庞又现懒散fēng_liú之笑:“半年了,你猜他有多大进步?”
白观正是想亲眼印证,左无舟的修炼速度,看看半年来有多大的进步。见证左无舟这个千古未见的修炼天才。
古一意洒然笑:“半年,除非感悟,否则怕是难有什么进步。”
张洞天颌首赞同,白观怀有翼望,但理智告诉他,短短半年,很难有太大的进步。
从魂武尊到魂武君,动辄百年光阴稍纵即逝,都未必能有什么象样的进步。愈是修炼,则愈是艰难。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魂修界公认的天才分水线,就是五十成为魂武尊,百岁为魂武君,二百岁成为魂武帝。
古一意以五十年光阴,才修炼得快要突入魂武君之境,这已经是天才了。要知道,号称万年来最伟大天才的古君临,从武尊到武君。都花了约二十年。
“左无舟,不是我小看你。”白观的理智和情感互相僵持,心中想道:“就算你二十成为魂武尊,也不见得能轻易突破魂武君。区区半年。能有多大进步。”
非是白观小看,实情如此。不论多少年纪。不论多么天才,都未必敢保证能一定突破更高阶壁障。
修为愈高,年纪愈不代表一定能突破,只是几率大一些。就好比许许多多的大世家,以法魂魄等为凭,产生不少二十岁的六品,但这些六品中真正成为魂武尊的,又有几个。
左无舟二十成为魂武尊,只说明他的潜力巨大,能不能成为魂武君,不全然靠天资和根骨,亦靠机缘和运气。
魂修界万年来,曾有一位天纵之才,在二十八岁成为魂武尊。但运气不好机缘不到,花了足足一百年才达到魂武君。直到老死,都没能修成魂武帝。
魂修界有一句名言:不论你的修为有多好,都只说明现在的成就,说明潜力,绝不代表未来的成就。
“左兄来了。”古一意若有所感,投目望去。
尤其偏爱黑色的左无舟,永远都是一身黑衫打扮,在阳光下,英武面容愈是显得不凡起来。一见三人,他自从踏上修行路以来,就愈来愈少的阳光笑容,终于璀璨了一次,与光线交相辉映。
张洞天大赞:“以往我还以为左兄天生是冷漠孤僻的性子,这一笑,分明就是我看错了。”
左无舟摇身落下,闻言错愕,这不是第一次听到冷漠孤僻的评价了。摇首甩掉这多余念头,往三人徐徐看了一眼:“古兄,想怎么打?”
古一意三人无不愕然,苦笑:“左兄,你是太久没跟人交际相处了?还是天生就是这么个爽利牲子?”
古一意敛神,巍然不动:“好,那就索性战。”
张洞天和白观内心竟有些狂热,迫不及待的想目睹这一战。半年前,二人惨败左无舟一拳之威下,内心深深震动,更是大受刺激。一人甩掉包袱,一人抛去懒散态度,全都潜心勤练。
在他们的内心,实是将左无舟树为一个誓要追赶的标杆了,亦盼望这一战能带给他们新的领悟。
一个是成名多年的公认武尊第一强者。一个是犹如彗星般突然崛起不到一年的新锐魂武尊。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竟自激动起来。
左无舟神情陡然一敛,面色冷然:“古一意,接招!”
天雷瞬动。
古一意知晓左无舟的战法可怕,怎敢给左无舟抢先出手,一套水系拳法从他手中施展出来,至柔之意淋漓尽致,极得水性精髓。
绵绵无穷尽的拳势,将水性的变化陆续呈现出来。给左无舟的感觉,就好象置身大海当中,时而大海掀浪而起,时而又波涛怒浪,时而又风暴摧残。
古一意抢攻在先,左无舟竟被压制住,连连只得招架之力,绵绵无穷之力施展开来,居然一时腾不出手来还击。对左无舟。实在是一个新鲜的感觉:“古一意果然很强,比我感知的还要强大许多。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劲敌。”
意念一动,愈强则强的斗志熊熊在胸中燃烧起来,一时鲜血都好象***了,将全身燎得滚烫,战意高昂无比。
在战斗中,左无舟被压制是一个很罕见的战况。
以往即便偶尔一时没能抢占先机,要不了一时半会,他立刻就能反制对手,再以才琊冰绝的网猛奉法打跨对年为古一意知道他的战法可怕,怎敢给他反击的机会,一但施展,就是绝无保留的将胸中领悟纵情挥洒。居然把左无舟一直死死的压制住。
张洞天和白观惨败过,知道可怕。愈是如此,才愈是惊悚不已:“古兄的修为居然达到这地步,居然能把左兄都给压制住,当真可怕。”
白观大叹,双目放光:“古兄近十年来都没有再战过一场,原以为是无人敢战。原来是因为古兄修为实是达到了旷世绝伦的地步,魂武尊已不足同他一战了。”
一退再退,退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