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边惊呼道:“什么人?”说着手中长剑一指,一脸戒备。
仔细一看,便见到了身着一身青袍,须发皆白的风清扬,心下一惊,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风清扬见钟云戒备的模样,先是一愣,接着不由淡笑而出,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也不说话,静静看着钟云。
钟云只得再次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如何在我华山禁地,若不说出个缘由,可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风清扬闻言淡笑道:“你这剑法还算得可以,至于这脾气嘛,却和岳不群差不多,都是这般遵照程序,换做是我,要是谁在没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到得这里,我直接便是出手了,哪里还有这么多话说。”
接着一顿,捋了捋胡须又是说道:“不过你也还好没有对我出手,不然可就得挂个不敬尊长的罪名了。”
“不敬尊长?莫非您是我华山前辈?”钟云无法,只得装作惊愕的样子说道。
风清扬继而说道:“那洞外的石壁上所刻三字,你可曾见得?”
洞外石壁?钟云转念一想,这人果然是风清扬,于是钟云马上惊声道:“刻字?风……您是风太师叔?”
风清扬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我,每想到华山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不错。”
钟云忙的走上前来,行礼拜道:“弟子钟云,见过风太师叔,师傅常与我们说起华山旧事,其中便曾说道,当年我华山剑宗有一绝世天才,后来却不知为何小时无踪,原来风太师叔您一直住在华山,我们却是都没发现。”
风清扬闻言不由惊讶道:“哦?岳不群还会与你们说起这些事情,难得了,这样也好,有了我们的教训,也省的你们走我们以前的老路,弄什么气剑之正,以至于华山被我们弄得不成样子,唉!”说道这里,风清扬也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由一叹。
钟云接着说道:“风太师叔何不会到我华山派,教教我华山弟子,也不至我华山人才现在如此凋零。”
风清扬看了一眼钟云,出声说道:“我曾立下誓言,此生再不理江湖事物,也不再下华山一步,你这提议却是不适合我。”
钟云只得停住了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风清扬见得他这幅模样,也是不想再提此事,接着说道:“此事不谈,说说你方才所练之剑法吧,却是有些妙想,你是如何想通那日月神教高手所刻破招方法并不是十分正确的?”
钟云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问道:“方才所使的剑法?太师叔说的是这石壁上的五岳剑法么?”
风清扬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说是也是,不是也不是,你所使剑法却已脱出了五岳剑法的范围,天马行空,不讲究套路,而讲究出其不意,剑法精髓尽在此处,算是入了剑法正真的基础了。”
钟云闻言不由尴尬的摸了摸头,若非前两天在思过崖前有所领悟,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也还两说,现在被风清扬夸赞却是有些脸红。
低声说道:“太师叔过誉了,这都是师傅教的好,若非如此,我门哪能有这般成就。”
风清扬闻言又是一笑:“你啊,被岳不群教得和他一个样去,什么过誉,是就是了,乃来的这般多话说,不过你这话还真是有些道理,岳不群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师傅了,没有把你们这些天才弟子给埋没,这倒是做得不错。”
说道这里,风清扬好似想到了什么,出声叹道:“可惜了,你所领悟的意境却与我所会不同,不然我这身武学也能有个传人了,如今我已年老,也不知还能撑上多久,一身武功怕是未免失传,愚笨的弟子,老夫直言是教不来的,却是可惜了前人遗学,独孤前辈的剑法,怕是也无人能承了。”
“独孤前辈?太师叔说的是哪个独孤前辈?莫不是独孤求败前辈?”钟云闻言惊声问道。
风清扬闻言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钟云连独孤求败都听过,不由出声问道:“哦?这你也听过?你是从何而知?”
钟云接着说道:“额,弟子平日里弟子多爱看些奇闻异志,对这些武林旧事也是略有所闻,传言这位独孤求败前辈出身北宋年间,一手剑法天下无敌,曾留有一言: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
杀尽仇寇,
败尽英雄,
天下更无抗手,
无可奈何,
唯隐居深谷,
以雕为友。
呜呼,
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
诚寂寥难堪也。
可知这位前辈一身武力之强横,后南宋年间,神雕大侠杨过的传其重剑剑法,凭此纵横天下。
传闻其留下剑道五境:利剑境、软剑境、重剑境、木剑境、无剑境。
弟子只知这境界所述之意,却是对其内不甚了解,可想而知这位前辈剑道境界之深,却是非我等能及。”
风清扬听了钟云的话,也没想到独孤求败还有这等故事,他也只是听过其名,知道他无敌事迹,得穿其剑法,对于这剑道五境和神雕侠杨过,还真是不了解,这一回却也是大开眼界。
想想之身,若真如钟云所说,却也是刚刚破入木剑境巅峰,亏得自己还有些自得,认为剑法一道已至顶峰,谁知前人已破得更高的境界,这无剑境界,却是难以理解。
一时也顾不得钟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了,直接问道:“前四境还好理解,不知这无剑境又是什么?“
钟云闻言只得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