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罗就接到了哨兵的汇报,有人送了一副请帖,上面的署名是张家的张诺张隆泽,就是曾经被老罗冷遇的那个张五郎。
老罗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到底张家还是在固守自己的那份可笑的原则,继续和格鲁吉亚人勾勾搭搭,肯定是巴哈米尔找到了张家作为仲裁人,他们是不会也不敢到自己营地来谈判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在力量智慧还有人心面前,他们的谋划都不会是问题。不过要打起精神来,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时代的人尽管眼界有限,但并不意味着就是傻子。老罗暗暗地告诫自己。
既然对方邀请去城内谈判,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否则岂不是说明没了胆量?何况老罗也不是劫匪,恰相反是抓住抢匪的人,道义就是如此。不过道义的力量在这块土地上能否行得通还是两说,掌握道义的力量是否强大才是根本。
日上三竿,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老罗奔赴唐人营城内,同行的是赫尔顿这个灵活机变的家伙,还有那噶和姆那奇两个黑煞神,至于再多人就没什么必要了,带着赫尔顿是为了谈判,带着那噶和姆那奇则是为了示之以威,说白了撑场子,防止对方狗急跳墙。
不过即使最坏的情况——被张家和巴哈米尔两方围攻,大不了老罗放开顾忌,那么等待对方的就是灭族之祸了。
出了营地,自然有张家守候的仆人带路,唐人营内人流如旧,至少看不出有人因为格鲁吉亚人来了产生的变化,倒是有很多人在路边看着那噶和姆那奇还有老罗停足注目,也许是三人高大的外表吸引了他们,也许是他们知道这是从城外营地过来的战士。
谈判的地点在唐人营的方向,是一处张家人开设的旅馆,旁边不远就是张家的老宅,老罗闲来无事的时候曾经在李姌的带领下在这里路过,估计当时这个小城修建完城墙后,几个大家分别主修的不同区域,所以这里的街道不同于李家那边的开阔,而是显得有些逼仄,路面大概仅够两辆马车并行,旁边的墙壁高耸,或许这地段都有些受张家的影响吧,有一种读书人崖岸自高的味道。
旅馆外自然是没有人迎接的,陶-克拉尔哲季公国虽然只是个公国,但也毕竟是个公国,巴哈米尔毕竟是大公的叔叔,显然不会来迎接一个“绑架”了他儿子的家伙,而张家,有老罗冷待张诺在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热情的态度。
旅馆的接待大堂实际上也作为餐馆使用,没有多少客人,这个时间都是出外办事或者休息的时刻,里面的装饰是东西方混合的风格,东方的木梁结构和西方墙壁装饰结合在一起,老罗却没心情欣赏这里的布置,被张家人引领着,老罗带着自己的人长驱直入,一个独立的东方式小院落,应该是巴哈米尔居住的地方,门口站着的几个格鲁吉亚人拦住了他们,为首的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所有想要进来的人要放下兵刃!”
老罗有些愣神,没想到格鲁吉亚人这么凶横,不过他的反应也很迅速,歪了歪头,问身边带路的张家人,“这就是你要带的路?这些是什么东西?”
带路的张家人名字叫做张逢川,算是张家旁系的旁系,这会儿他一副哭丧脸,“罗将军,这个不关我的事啊,他们(指格鲁吉亚人)虽然是客人,但是我可管不了他们。”
“哼哼,”老罗没在多言,这就是张家人不露面借助格鲁吉亚人来羞辱自己罢了,“也好,既然格鲁吉亚人没有谈判的诚意,回去我就把强盗全杀了。”
老罗的话是用拉丁语说的,尽管腔调比较怪异,但是守门的格鲁吉亚人显然听懂了,带头的家伙马上就急了,唔哩哇啦的喊着,“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走了。”
格鲁吉亚人用的是自己民族的语言,老罗当然听不懂,但是有些时候是不需要听懂的,只要看就明白了,他给那噶和姆那奇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迅速前突,右腿直接踹在了一个试图拔出弯刀的家伙侧肋上,被踹的家伙身上传来喀喀几声响的同时倒向后方,连着惨叫的身体撞倒了他身后的人,甚至被同伴的弯刀划伤了后背,被他撞倒的人没机会惨叫了,因为他们被从侧面冲过来的姆那奇用刀鞘抽碎了下颌骨。
另一边的那噶更是凶悍,左手里的短刺锤反手砸飞对手兵刃的同时,带走了对手的半个脖子,右手抓住了半死家伙的一条腿,把他整个轮了起来,也就是说那噶左手一把短兵器,右手半死的格鲁吉亚卫兵一米八的身体成了长兵器,而且还是“重兵器”。这个还在抽搐的“重兵器”上半身有半幅带刺的铠甲,被那噶轮起来的时候,瞬间砸飞了他身边的所有人。这还是因为老罗给的手势是打倒所有人,否则这个黑家伙就会抽出另一把短刺锤敲碎所有敌人的脑袋,
老罗当然没闲着,他前突的时候借着身高腿长的优势直接而快速的踹倒了所有身边的人,然后他要闪避那噶的这个混蛋的攻击范围,每次都是弄得鲜血淋漓,这家伙只要发挥起来就惯性的收不住手。
二十秒,好吧,或许三十秒,反正在老罗身后没看清手势的赫尔顿还有奥尔基根本没能插上手。不是格鲁吉亚人太弱,而是因为除了他们反应慢以外,还因为出手的三个人太强,老罗这个杀戮机器不用说,两个黑色皮肤的家伙可是出身于草原上的猎狮人。
“那噶,你个混蛋!”老罗站在小宅院门口的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