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这个…”那噶随手短刺锤插在后背上,然后把抓着的“重兵器”扔在地上,双手不自然的搓了两下,“重兵器”的脑袋已经快掉了,两只手臂都不正常扭曲着,显然这个几十秒之前还威风赫赫的家伙已经破烂不堪的像个被丢弃的布娃娃。
赫尔顿和奥尔基也有些惊讶的呆立在地上,他们知道两个黑家伙是最早跟随主人的,平时也有搏斗较量的时候,但是真的没发现这两个家伙放开战力的时候如此令人惊讶。至于带路人张逢川,这会儿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喉咙里还不停地发出“呕呕”的声音,因为被那噶扔在地上的“重兵器”头部正好在他的眼前。
“我们去前面的大堂,张逢川,告诉你们张家的负责人,想一想他是什么人。”老罗的第一句命令显然是给手下人的,“赫尔顿,叫个人通知他的主人,我只在大堂等候一刻钟,晚了我们就回营地把所有强盗都杀了。”
赫尔顿上前踢了踢一个倒在地上**的家伙,因为看起来只有这个家伙还有力气发声,“叫你们的主人出来,想要攻击我们,如果不是主人留手,你们都该见上帝去了。告诉你的主人,只有一刻钟,到前面大堂,晚了就等着收尸吧!”
躺在地上的家伙显然听懂了赫尔顿的意思,他龇牙咧嘴的缓慢站起身来,走到门前颇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然后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叫道,“奥托菲尔,开门!我要死了!客人要求主人出来!时间晚了,小主人就要死了!”
老罗几个人在赫尔顿说话的时候直接转身回旅馆大堂去了,总不能把自己的人放在敌人的包围下,所谓仲裁人,张家人的屁股坐歪了。
被留在小宅门外守候的格鲁吉亚人本就是巴哈米尔的探路石,也就是用来试探谈判人的态度的,只是他没想到十七个平时自诩精锐的家伙在不到六十个数的时间里被放倒了,而且还是对方不想杀人的前提下,对方只出动了三个人!
什么时候外高加索出现了这样强大的战士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对方点名要他参加谈判,时间还设定了限制,他没有任何办法。求助唐人营是不可能的,因为对方的头领就是唐人,张家虽然给了些帮助,但是张家本身是“书生”,也就是学者,让学者来对付战力高强的战士?那是一个玩笑。抓住对方来谈判的头领?别说战力能否达到,但是消息泄漏,自己的儿子萨姆茨就别想活着了。
无奈的巴哈米尔只好一边在心底咒骂自己的小儿子,一边在张家人的带领下前往旅馆大堂。
张诺作为张家的联络人,也很是无奈,本来意外格鲁吉亚人的战力不错,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十个数的时间,就被那个姓罗的军汉全部收拾了。都说君子善惜吾身,可是为什么轮到自己身上会那么麻烦?都是那个该死的军汉,有这等粗鄙之辈,难怪昔年大唐会没落。
所谓的咒骂和腹诽老罗是听不到的,他带着姆那奇、奥尔基、赫尔顿还有身上粘着血污的那噶等候在张家旅店大堂里,周围的伙计或许还有店面的老板都在绕着走,多余的客人趁势躲开了,仅有的几个胆大客人也是距离远远的。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在是老罗这几个人,除了赫尔顿的身高稍矮偏瘦,连奥尔基都是身高一米八五的壮汉,不看武力,光凭气势震慑这些普通人也绰绰有余了。
得自后世的长期训练,老罗对时间的把握很准确,大概等候的第十三分钟,一身儒服打扮的张诺带着十几个格鲁吉亚人走入了大堂,和张诺走在一起的是个皮肤白皙粗壮的矮个子格鲁吉亚人,说是矮其实也应该有类似赫尔顿的身高,衣着很华丽,到处都是金色的装饰线,身上挂着君士坦丁正教会的十字架,灯笼裤配高筒靴子外加上身华丽而繁复的外套,这个家伙应该就是萨姆茨的老爹,巴格拉特三世的叔叔巴哈米尔。
既然双方都见面了,也就没什么好客套的,由张诺分别介绍两人,巴哈米尔的称呼是宫卿,老罗的称呼自然被介绍成了将军。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两方按照自己族群的礼节见礼,也就是格鲁吉亚人的抚胸礼,和唐人的双手抱拳作揖礼。
把大堂的桌椅拼起来,弄了个类似后世谈判桌的东西,两方对面相坐,这个场景有些好笑,两边的人有点类似后世黑社会谈判一样,只不过大家的服饰不是后世的黑条纹西装。即便如此由于老罗的身高坐在那里自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霸气,而相对矮胖的巴哈米尔宫卿倒是很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商人。
没什么客套话,巴哈米尔结束礼节直接进入正题,“将军阁下,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能放还?”
“宫卿阁下,那要却决于您,赎金什么时候到位,您的儿子自然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家。”老罗感觉自己像是在表演外交官的戏码,但这是这个时代的习俗,即使战斗厮杀的双方也很有可能坐在一起喝酒。
“本宫卿肯定会支付完全的赎金,只要你把我的儿子放了。”巴哈米尔的神情还是有些倨傲,从他唇上留的两撇捷克式胡子都可以感觉得到。
“看来宫卿阁下并没有诚意赎回您的儿子,那么今天的谈判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老罗霍然站了起来,“那噶,姆那奇,奥尔基,赫尔顿,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