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风和顾漫兮勉强在外面转了几天,然后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回家了。
林秋风的姐姐和姐夫去车站接他们回了家。
到了家里,林秋风和顾漫兮不禁大吃一惊。原本定好的他们回来以后,林家和顾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算圆满地把这件事办了。
可是顾漫兮的母亲觉得,女儿一辈子结一次婚,如果太过冷清不好,于是就把家里的亲戚就叫过来了。
一方面她觉得女儿结婚没举行什么仪式,旅行回来就要热热闹闹地聚一下,另一方面她也是想让她家的亲戚看看,漫兮找了个好人家。
顾漫兮和林秋风原本劳累,看见这一大帮足足有四、五十口人,顿时感觉劳累没有结束,还得重新开始。
林秋风的母亲没有说什么,原本她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地准备了一桌的饭菜,现在看来只能重新找饭店安排了。
顾漫兮母亲带来的亲戚,多数是农村的七大姑八大姨,她们按照自己在家里的习俗,参加婚宴都不忘记带上自己家的小孩子,有儿女的带着儿女,儿女大了的则带着孙子孙女。
林秋风家一下子热闹起来。那些亲戚看出来了,林秋风家虽然不如他们的宅院宽敞,可是和他们每一家每一户都不一样,他们带着孩子各屋转着,时不时地发出大惊小怪地声音。
林秋风的父母还有姐姐姐夫忙碌起来,他们陪着那些亲戚各屋里转着,那些亲戚看这个问那个,几乎坐满了林家所有的座位,甚至床铺上也坐满了人,尽管如此,还是有亲戚坐不下,去院里蹲着了。
林秋风一家人早就没有立脚之地了,没有办法,他们去了厨房。
顾漫兮和林秋风一进家门,就被那些亲戚们包围了,他们围着林秋风和顾漫兮问这问那,还有那些小孩,看见顾漫兮穿着红裙子,这个伸手摸,那个要她抱,场面又一次热闹起来。
林家这些年没有小孩子,心静惯了,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林父还能呵呵笑着,林母已经基本上不说话了。
由于孩子太多,不一会儿顾漫兮的小侄子穿着鞋上床了,踩得床上一下子灰尘,顾漫兮叫他赶紧下来,小侄子还没下来,躺在床上的二姑的孙子连拉带尿地哭了起来,二姑嘎嘎笑着,帮小孙子处理那些屎尿。
二姑这边忙和着,顾漫兮和林秋风的新房里,传出了大人训斥孩子的声音,原来二姨的孙子把林秋风的吉他琴弦弄断了。
林秋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过吉他,抚摸着那跟琴弦,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林秋风这边沉着脸,又开始有孩子一把掀起了一块红布,顾漫兮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架钢琴,小孩子一看钢琴,立刻伸出小手按起键盘来,钢琴能发出声音,立刻好几个小孩子一齐拥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弹起钢琴来,房间里立刻传出了嘈杂的杂七杂八的声音。
林秋风的吉他琴弦被弄断了,再加上原本旅途劳累,被这些小孩子搅得,情绪下降到了极点。他看着那些小孩子,喊了一声,“别闹了!”然后做过去拿起红布,把钢琴盖上了。
顾漫兮看看林秋风,那些亲戚都不说话了,有的人开始带着小孩子往外走。
顾漫兮的母亲不高兴了,她觉得亲戚们都是来贺喜的,林秋风这样跟亲戚们耍态度不对,原本她看见林家一家人躲到厨房里去,她心里就已经不高兴了。
现在看着林秋风又对着那些孩子吹胡子瞪眼,顾漫兮的母亲忍不住了。
她看着林秋风,不满意地说着,“秋风,今天来的亲戚可都是来给你道喜的,大家可都是随了分子钱的,都是为了让你们过好日子来的。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找这么多亲戚来吗,我就是担心你们家不懂这些,所以我和你爸挨家挨户找到这些亲戚来给你们‘踩新房’。”
“踩新房?”林秋风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漫兮的母亲看看林秋风,大声地说着,“我就是担心你们不懂,‘踩新房’就是在结婚的这一天,让更多的人来新房里,把房间挤满了,人越多越吉利,小孩子可以随便到床上去踩,踩小人,踩晦气,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踩跑了,这样你们才能过好日子!你却在这里冲着孩子们嚷,你自己想想,这样做对吗?”
顾漫兮的母亲本来还想说出一些更激昂的话,可是想想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她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忍了。
林秋风原本一路劳顿,再加上这个家里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大人孩子的,还乱糟糟闹成一团,并且还把他的琴弦弄断了,林秋风心里郁闷极了,加上丈母娘守着这么多人没头没脸地闹他一通。
以前在家里,父亲和姐姐都是和温和的,即使有什么想说他,也是很注意言辞的,母亲虽然对他有更多的小意见,但是母亲最多就是表个态,让他自己去琢磨。现在倒好,顾漫兮的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他感觉实在没面子,但是又不能跟老丈母娘对着吵,于是他一扭头,倔强地说着,“我们家里不兴这一套!”
顾漫兮的母亲一看林秋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忍了又忍的火气又一次上来了,她指着林秋风说,“你们家不兴这一套,但是你是娶的我们家的闺女,你们家不兴这一套,我们家兴!……”
这个时候林秋风的父母和姐姐都从厨房里出来了,林秋风扭着头,一脸气愤的样子,顾漫兮的母亲还想说什么,顾漫兮上前拽了拽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