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风的父母去了林家,跟顾漫兮的父母说了结婚的事宜,顾漫兮的母亲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林秋风的母亲说,“我虽然说简化程序,但是该有的礼节我们不会少的。”
林秋风的母亲拿出一个红包,说,“这是6000元钱,包括人家、定亲,送日子在内,我算了一下,几项加起来,这些钱应该可以了。”
顾漫兮的母亲说,“你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咱我们这里如果不一项一项按老规矩办,亲戚邻里会笑话的。”
顾漫兮心里着急,但是也不知说什么好。
林秋风生着病,本来心情就不好,他在一旁呆了一会儿,起身去屋里躺着了。
林秋风的父亲乐呵呵地跟顾漫兮的父母又解释了一会回。
顾漫兮的父亲看看老伴,说,“时候也不早了,亲家也把话说明白了,我看差不多就这样吧。”
“那可不行,我们漫兮可是我们村仅有的几个大学生,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既不是二婚也不是作填房,这么简单我这里说不过去!”顾漫兮的母亲着急了,不禁抱起了肩膀,把头扭向了一旁。
“亲家,哎……我怎么说呢?”林秋风的母亲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林秋风的父亲轻咳了两声,冲着顾漫兮的父亲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边去了。
林秋风的母亲叹了口气,说,“亲家,说真心话,我也不想这么着急,可是现在是不急不行啊,漫兮可能没好意思告诉你,漫兮已经有了。”
林母的声音不打,但还是惊着了顾漫兮的母亲,顾漫兮的母亲听了林母的话,禁不住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她看着林秋风的母亲,浑身不自由地哆嗦起来,只是一瞬间,黑红的脸膛涨得通红,“你,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
“亲家,我说的都是真的,已经两个月了。”林秋风的母亲不疾不徐地说着,她说,“我理解你的心情,都是当妈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愿意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这么草草了事,可是现在这年轻人……不听话啊!”
顾漫兮的母亲顿时蔫在了那里,她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咕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刚才林秋风难受,进屋里歇息,顾漫兮也跟了过去,现在顾漫兮的母亲这么一哭,林秋风和顾漫兮,还有他们的父亲不仅又跑了回来。
顾漫兮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哭了两声又赶紧收住了声音,她紧紧闭着眼睛,脸庞涨得通红,伸出手掌攥紧拳头,使劲地捶着大腿。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
顾漫兮上前叫了一声“妈——”
顾漫兮的母亲听见顾漫兮叫她,不禁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顾漫兮,满眼满脸都是眼泪,一双鼻翼不停地抽动着,她轮圆了巴掌,冲着顾漫兮的脸就是一巴掌。
顾漫兮一扭头,可是还是没躲过那一巴掌,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顾漫兮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顾漫兮捂着脸,呆呆地看着愤怒的母亲,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漫兮!”林秋风见状,赶紧跑了过来,顾漫兮捂着脸,低着头向屋里跑去。
林秋风冲着他的母亲喊了一声,“妈——”然后一跺脚,跟着顾漫兮向屋里跑去。
顾漫兮和林秋风的婚事就这样在一片哭声中,定了下来。
此刻,顾漫兮的母亲就像一个被窝了脖颈的烧鸡,她感觉心里窝囊极了。
一直以来,顾漫兮就是她的骄傲,尤其在村里,几乎是人见人夸,从小就聪明漂亮,考上了大学,还找了大学教授的儿子,可是,似乎只是一瞬间,情况直转向下,顾漫兮的母亲就像是坐着缆车上山,眼瞅着要到了,忽然间缆车没了动力,直线地向下滑去。
哭过闹过,顾漫兮的母亲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如果再等下去,就会出更大的洋相。
无可奈何,她答应了林秋风的母亲,把所有的程序简化,考虑到结婚的时候,闹玩的多,顾漫兮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担心动了胎气,于是他们决定,让顾漫兮和林秋风旅行结婚,回来以后,给亲戚朋友分点瓜子糖果就算完事了。
正好赶上那几年时兴旅行结婚,这样办婚礼的也很多,既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也能把婚礼办过去。
定下了婚礼的事,林秋风的父亲又去找单位领导,想让领导帮着解决两间房子,可是领导说这事太急了,现在房子实在紧张,不行的话先住在林家,等以后一旦有了房子,第一个就给他们家解决。
林父林母感觉领导说的也是实际问题,原本他们不想和儿子媳妇一起居住,可是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们找人收拾房子,把那四间房,从中间堵上,东面两间林秋风的父母住,西面两间林秋风和顾漫兮住。
这边装修着房子,同时买着家具和结婚用的各种用品。
林秋风和顾漫兮两个人则忙着去照相馆照婚纱照,去买结婚用的衣服用品等等。
照婚纱照的时候,顾漫兮的腰已经明显地凸出来了,没有办法,顾漫兮只能穿着那些不那么紧身的中式服装。
顾漫兮的母亲,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就开始在村里宣扬,说漫兮的婆家是市里的,亲家是大学教授,并不讲究这些老事儿,新时代新气象,漫兮的婚礼完全按照市里的规矩办。
顾漫兮的母亲来不及给顾漫兮准备得细致一些,只是请了几个人帮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