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这个时候,小张和小李忽然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急急忙忙跳下拖拉机,捂着肚子,皱着脸,猫着腰,慌不择路地钻进了就近的杂草丛里。b>
“这两个家伙怎么了?”郑先生莫名其妙,“火烧他们屁股了?”
“估计是又闹肚子了。”
邱老师憋住笑,在一旁解释:“中午我们在集市上吃饭,小张小李多吃了一些。这不,从吃完午饭到现在,他们两个人拉肚子都拉好几回了。”
呵呵呵呵……坐在拖拉机上的几个村民忍不住嘻笑起来。
“你们几个人怎么没有事?”郑先生冷厉地扫了一眼邱老师和村民,他的警觉性是相当高的。
“我们哥儿几个太瘦了,抢不过他们俩的大手、大嘴巴。”
拖拉机上的村民笑嘻嘻地回答:“他们俩狼吞虎咽的,像饿鬼投胎一样,哪里还有我们抢吃的份儿?”
自己的手下如此丢人现眼,郑先生又囧又糗,脸色白了红,红了绿,绿了黑,比打翻了五色染缸还要精彩,对着草丛堆就破口大骂:
“两个没用的东西!你们前世没吃过饭啊?没帮上忙就算了,还给我带回一肚子臭屎!咋没在外头把你们两个撑死、拉死!”
两个蹲在草丛里,拉稀拉了好半天都站不起身子的大男人,被郑先生狠狠臭骂了一顿,心里一阵委屈,又有苦说不出。
山里伙食油水少,他们好不容易出山开一次荤,不过是多吃了几只螃蟹,多喝了几口冰冻啤酒,就差不多把他们的肠子都给拉出来了。
真是懊悔啊,早知道就不那么嘴馋、贪杯了。
“小张、小李是因为暴饮暴食,得了急性肠炎,待会儿给他们吃几片止泻药就好。”
苏绿宁听到门外有动静,从白楼里走出来。
朦胧夜色之中,她一身素雅白裙,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就仿佛一朵圣洁不可侵犯的雪莲。
“邱老师,你们回来了?”苏绿宁淡然问道,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苏医生,我们回来了!”邱老师的语气中,却是掩藏不住的兴奋,“今天的事情,办得很顺利!”
闻听此话,苏绿宁的眼睛里,瞬间控制不住地涌起了一股热潮。
“好,顺利就好,一路上辛苦了,邱老师!”
压制住内心久违的激动与喜悦,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在夜幕的掩饰下,没有让郑先生察觉出任何端倪。
举目遥望夜空,那颗金星尤为光亮耀眼。
听说,黑夜过去后,天亮之前,它又是东方地平线上,一颗特别明亮的启明星。
第二天,邱老师一行人又开着拖拉机出去了,准备采购第二批婚礼物品。
小张和小李因为腹泻,元气大伤,躺在床上起不来。
郑先生只好吩咐另外两名手下,小赵和小孙,跟随邱老师一同去集市采购。
“都给我留点神,别tm再像那两个小子一样贪吃贪喝!出了纰漏,我要你们好看!”
临走前,郑先生千叮咛、万嘱咐小赵和小孙。
这一次,邱老师他们在山外集市上逗留的时间更长,到了夜里八点多钟,才匆匆忙忙赶回了白山村。
拖拉机刚到村口,一群人就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争执。
据说,除了购买物品,邱老师还从镇上请来了民间吹打乐队和舞狮队,浩浩荡荡有十几个人,站满一整台拖拉机的后车箱,声势阵容不小,紧跟在邱老师他们的拖拉机后边回来了。
把守白山村村口的人,拦住了他们,不允许这些陌生人进入白山村。
邱老师和守村人进行交涉,可是任凭他好说歹说,用尽一切低声下气的言语,苦苦央求,对方就是固执的不同意。
协商无果,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把守村口的人甚至还掏出了身上的枪支,进行威慑恫吓。
事情惊动了白楼里的郑先生。
“你小子吃饱了撑的?!”
郑先生满脸怒气地瞪了一眼邱老师,提起手里的照明灯,警惕地审视了一轮,他身后拖拉机上的十几个壮汉。
清一色都是黑衫黑裤、扎黑色头巾打扮的壮乡男人,每个人手里拿着唢呐、锣鼓、金钹等乐器,后车厢里还放着各式各样的舞狮道具。
“没赚几个钱,就打肿了脸充胖子!装什么土豪,请什么乐队、舞狮队?!统统给我滚开!”郑先生冷冷斥道。
邱老师急了,像只哈巴狗儿一样,拼命哀求他:“郑先生,我请来乐队、舞狮队,也是为了给我的婚礼增添喜庆和热闹。结婚,一辈子就这一次,我就想办得风风光光一些!
“这几个兄弟虽然不是白山村的人,但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不会给村里惹麻烦。你看能不能,让他们进村到我家里去……”
“放你ma的狗屁!”
郑先生根本不吃这一套,粗蛮地一口回绝了邱老师,不留半点情面,“少废话,快点让这几个人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tm杵在这里,给村子添乱!”
“他们可是我花了好几千块钱请来的,怎么能就这样回去?”邱老师又急又气,争得脸红脖子粗。
“我tm管你花了多少钱!没那能耐你贪什么风光?!要是有那几个闲钱,还不如孝敬我和手底下的弟兄!”
郑先生一边没好气地谩骂,一边动手推开邱老师:“去去去,让你带来的这些人全部赶紧滚回去!”
呼噜呼噜……
郑先生和邱老师正争论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