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吻她的唇更加用力,也是因很久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一吻上她,他就有些失控,开始是生气,后面是沉迷、忘情。
让他回想起了他们相爱之中最甜蜜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温柔又可爱,可爱又霸道,他们沉浸在彼此的爱中,无以形容那种美好和幸福。
他好想回到那个时候。
以至于他的吻沿着她的唇一路向下,吻到了她修长细嫩的脖颈上。
只是这个过程,他忽然感觉到少女的身体始终是冰冷的。
没有昔日的半分的动情的变化,她的身体如同一座冰雕,不带丝毫的感情,哪怕是他捧出火热的心,也无法将她融化。
不管他多么热情,付出多少的爱,也只是他的独角戏,她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只会如同冰雕般没有半点的反应。且用那双万年不变的冰冷眸子盯着他。
源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再次和她冰冷的眸子对视,他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再次和她这双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对视,他也终于明白,她是真的斩断了情丝,无论是她的心,还是他的身都对他没有半点反应和感觉。
她是真的不爱他了。也不会再爱他了。
认识到这一点,他忽然颓然的松开了她,身体向下滑落,然后整个人就那么半蹲在地上,用双手抱住了头。
痛,一种难以言说的刺痛蔓延,扎入了他的灵魂,也扎入了他的心。
令他的面部都变得扭曲、痉挛,那俊美的面孔因为疼痛的扭曲也变得十分狰狞可怕。
他好像是走到了一个绝路上的人,再也无路可走。
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中。
现在,他爱的少女不再爱他了,也不可能再爱上他,而他又无论如何也斩断不了对她的情丝。
他只有两种选择,其一是继续爱着她,但不再见她,让对她的情随着岁月流逝逐渐走向淡化,也许这一百多年过去,他对她的情没有变淡,但一千年,一万年呢?
总有一天,她会变成他尘封记忆中的一株红玫瑰,不打开尘封的时候就不会再被想起,不会再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回忆起关于她一切的美好。
另一种就是移情别恋。
爱上另外一名女子,以将自己的感情转移到那个女子身上。
如此就也不会有这种求而不得的绝望和痛苦,而是能够在下一段感情中找到慰藉。
大约两刻钟,源袖似乎终于想明白、认清楚了现实的残酷,以及他爱着的这个人的冰冷面目。
其实前世,他早就知道,她就是这样的,她不顾他的死活,任由她的族人将他镇压在魔之门内,独自一人熬过那无法计算的漫长岁月。
他早就知道,她是无情的,可是偏偏还要再尝试一次,再受伤一次,像是飞蛾扑火般,总是魔怔般觉得,火焰会带来光明,而实际上,是带来死亡而已。
源袖缓缓的站起身来,拖着身体艰难的向远处的一个巨大缝隙走去,那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点儿,也许能出去吧。
他这样想着。
没有再看身后之人一眼,就这么的挪动着脚步。
而姜思静看着他一系列的痛苦变化,面容始终是漠然冰冷的,那双冰蓝的眸子,甚至不曾起过半分的涟漪。
她已经斩断了对源袖的情丝,此生都没有可能再对他产生情愫了,而既然已经是斩断了对源袖的情丝,那么这种漠然和冰冷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否则还生出什么不忍、心疼来,那就不是斩断情丝了。
此刻,她看着源袖,就如同看着陌生人,只不过这陌生人还同旁人有所不同,因他是问天魔尊之子,现在仙魔大规模大战就是问天魔尊挑起,她恨问天魔尊,连带他的儿子也恨。
如同痛恨敌对阵营的敌人一样恨。
她看着源袖的背影,甚至是在想,如何杀掉此人,如果源袖陨落,或者落到他们的手中,问天魔尊痛失最爱的儿子,一定会如那一次仙魔大战时候一样痛苦无比,失去些理智的。
以最终失败收场。
所以,源袖向前走,她也漠然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冰蓝的发丝随着她的走动在身后飞扬着。
加上她那冰蓝的双眸,更显得她气质冰冷。
源袖听到她鞋子敲击在幽蓝地面上的清脆响声,知道她是跟了上来,心好像也被敲了一下,脚步随之顿了顿。
但随后,他就以刚才的姿态一直向前走着,且颓然的身形渐渐挺立起来,脚步也越来越从容。
好像一个痛苦的人,在缓慢的恢复般。
等到他走到那看到的亮点前,已经恢复了昔日的俊美慵懒,好似方才承受的痛苦不曾出现,依旧是那个魔界至高魔尊的爱子,问天一族的天骄,以及魔界未来继承者。
当然,这只是表面,实际上,是痛苦隐藏在心里,外表的一切,都是假象。
只是在得知自己的痛苦再也无法令昔日爱人动容时候,这种痛苦的表现也再没有什么意义罢了。
所以,他要收起他的痛苦,收起心底对她的爱意,她既不会动容,那他也要在她面前保留一些自尊吧。
就这样,他一直走到光点前,那里的确是一个出口,他飞身冲了出去。
姜思静也紧随其后,默然跟随。
而约莫半个多时辰,大约快一个时辰前,在整个冰湖空间开始崩塌时候,姜沉萝喊出晓晓后,管醇和凰引也是惊了一跳。
他们都想起了姜天晓和姜溪都跟了过来,而显然,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