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静立即感觉到,这就是冰魔魔珠。
她有些愕然,“你……拿到了冰魔魔珠,你要给我?”
她忽然想起,在冰魔魔珠失控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他身形一闪,难道那时候,就拿到了冰魔魔珠?
但是这样的重宝,他怎么舍得让给她?她可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为爱情可以放弃机缘之说。
在仙界,修士的机缘还是大于一切的,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相对来说还是很少见的。
但下一刻,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却笑道,“嗯,送你了。”
姜思静不可置信,而后却听到男子补充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用。”
“对了,你没事吧?”他又关切的问道,灵魂之力在她身上扫视。
姜思静总算是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道:“没事。”
心想原来他是没什么用处才送我的么?但是这种重宝怎么会没有什么用处。
可是让他寻找他送她的缘由,她还一时间找不出别的,于是就不再去想。
撑开手臂推了推他,“现在你可以动一下了吧。”
被她压在身上,也挺不好受的,尤其是这浑身的陌生的男子气息。
源袖嗯了一声,他背后也是被巨大的冰魔血肉碎块压着,也十分不舒服,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然被冰魔血肉充塞,黑漆漆的,但并不妨碍他们看东西。
他看到大块的冰魔血肉砸下来,并不是每一个空隙都被填满,在他们不远处,有一个早先裂开的大裂缝,被空出了一些,大约有方圆三丈,足够容下他们二人了。
只要他们挪过去,就能摆脱这种被压着的感觉了。
于是他开始一边感觉着身体周围的空隙,一边巧妙的挪动身体,总是让姜思静先挪出去,那样他出去也就更容易了。
姜思静和他的想法一样,也配合他的移动而移动。
只是这样的移动,两人叠加的身体难免产生摩擦,渐渐的,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的变化,她的腿侧,那一块儿灼热,实在是让她难易忽略。
她恼怒异常,终是瞪向他,“你!”
源袖也确实是无奈,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若在这么久的磨蹭下他还没有什么反应,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更何况,他身下的还是她?
他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自从和她分开后,他就处于禁欲的状态,每日不是修炼就是历练,使得身体就更加敏感了。
于是他试图更快的向外挪出去,可是越是挪动摩擦,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开始无法专注于挪动身体,而是眼睛不听使唤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从她的清冷的双眼,到红润的嘴唇。
他觉得,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抵抗力实在是弱得无以形容。
使得他回想起很多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而后又是她斩断情丝后的冰冷无情和决绝。
忽然间,他胸中就生出一股子不甘和怒气,她不想他靠近么?她拒绝他么?她如此绝情么?
那好,他就要看看她能绝情到什么地步。
此刻的源袖,像是入魔般失去了理智,盯着眼前人嘴唇的眸子愈发迷离,终是忍不住,狠狠吻了上去。
姜思静还等着他发出歉意,或者快点儿挪开,哪知道,这家伙突然脑袋短路吻了她。
“嗯……嗯……”她本能的反抗他,双手化拳,大力的捶打他的肩膀,然而,她的本体哪里能够比得上他?
除了给自己带来疼痛,并没有撼动身上人分毫,反倒是那吻更为的疯狂,仿佛渴了已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泉水,在拼命的汲取她唇齿间的水源,大口的吞咽着。
姜思静胸中怒火翻腾着,除了源袖,还从来没有男子碰过她的唇,这里就是她的禁区,不容许侵犯,可是此刻,不但被侵犯,她还难以挣脱。
拳头砸了几下没有用,她手心突然寒光一闪,出现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乃是圣品超品仙器,扎破一个圣皇大圆满的躯体很是容易了。更别说源袖这圣皇中期巅峰了。
她毫不犹豫的“嗤——”一声扎入源袖的肩膀,自然是毫无悬念的扎透了。
源袖闷哼一声,吻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但是随后,这疼痛仿佛激发了他深藏的魔性般,他更疯狂的吻了上去。
姜思静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疯狂,就更加愤怒,手中的匕首不停的快速的一下下扎入源袖的肩膀。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连续不断的“嗤嗤嗤——”,是匕首不断扎入和从血肉中拔出的声音。
与此同时,源袖的血也蜿蜒出来,虽然圣皇不容易流血,但在这样连续扎下去,也会出现血迹。
血迹一出来,姜思静的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因为她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血液的味道,分明不是道修,而是魔修,且这血的味道好熟悉。
霎时间一个熟悉的生有狭长眼眸的俊美面孔出现在她的脑海,那人正是源袖。
于是,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哪怕是身上的人还在强吻她,她好像也因为受到的震动和刺激太大,竟是一瞬给忘记了。
是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一直追着她的这个男子就是源袖。竟然是源袖!
愤怒、厌恶、仇恨等等的情绪瞬间涌入,使得她周身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
这种愤怒、仇恨、厌恶当然不是单针对源袖的,大概是因多年和魔族交战的一种恨屋及乌。
源袖感觉着她这种变化,也是在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