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冷雨也不想隐瞒,剑刺得太深,流血过多,他要好好想想对策,要是师父在,倒问题不大,可远水怎救得了近火?
飘烟一听,脸上的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流:“你的医术不是很高的吗?怎么会这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爷,你要是救不了,我,我不会原谅你,爷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冷雨清秀的脸上一丝莫名的神情一闪而逝,眸光微暗,轻眨一下眸子,扯住他的肩,定定的看他,片刻,才淡淡的说:“我自会尽力,你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你在这反倒影响我,你出去看看太医可有到了。”
他最是见不得人哭,更何况是他。
“我不去,我不要离开爷。”飘烟甩开他的手,气恼的吼,梨花带泪的样子,真是堪比女娇娘。
“我来看看吧。”一声清淡的声音把二人叫住。
二人这才注意到白非儿的存在,听她这么说倒愣了。
白非儿懒得理他们,径直走到塌前,迅速的检查伤口。
这个人是为了救她才这样的,她就当做是还他一命吧。
她怕自己会后悔,飞快的做着该做的检查。
“没有伤及心肺,四爷只是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是不输血的话,再下去就得死了。”她按住他伤口旁的动脉,清清淡淡的说。
她真的希望他死,可当她一说完这句话,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好吧,人家救过自己,不要咒人家死。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懂不懂啊?不懂医术的就快滚。”飘烟几步上前,拽住她衣领,双目通红,恶狠狠的说。
冷雨眉目一跳,眸光闪闪,上前拉开飘烟:“飘烟,你能不能安静?这样大吼大叫的,对爷有什么好处?你能医治吗?起码小凌子说对了。”
他疑狐向白非儿看去,问:“小凌子,你可有法子救四爷?”虽然他有疑问,但这个时候不是多说废话的时候,救人要紧。
白非儿心里冷笑,脸上淡淡的,神情有些漠然,没想到他居然会要她救?这算什么?老天在开玩笑吗?他是她仇人,现在却需要她救他,她相信,在这里的太医根本没有办法医救,就算冷雨是神医也无法做得到。
因为,巫惊魂需要输血。
在古代,根本没有输血这一说,也许喝血倒是会有,但是血型是没有办法确认,就算想到这个法子,可有谁敢不对血型而输血?
而她,正好是o型血,更重要的一点,她现在的这付身躯,是现代的她的,因为她左u房上有一颗很明显的痣,她认得,那不会是巧合,她绝对相信这是她自己的身躯,只是缩小版而已。
“太医院阮大人来了。”马蓝和浮云冲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名年长的太医。
白非儿想了想,退到了一边,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救那千年妖狐,就让这些人再折腾一会吧,反正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人。
飘烟见来的是专负责给皇上看症的太医院提点阮大人,心里宽慰了一些,脸色缓了缓,忙向阮大人施礼。
太医院提点正五品,比飘烟几人的官级大一阶。
白非儿心里冷笑,大人,管你什么大人,根本没办法救得他。
看这样子,这太医的官职不小,看来巫惊魂面子真大。
那阮大人一付雅儒的样子,也不多虚礼,查看了一番,当即脸色有些深沉,转身吩咐马蓝:“马大人,拿红参煮水给四爷服下,这气太弱,怕是有些棘手。”
众人一听,心又是一凉。
马蓝赶快的跑出去照办。
白非儿不动声色,依然静静的站在一旁,何止棘手?他要是死了,只怕您老一世英名就没了。
“阮大人,现在四爷这情况,您老有何法子?”冷雨蹙眉直言。
“四爷失血过多,这,真不好办,老夫先处理伤口,参水喝下去后,再看情况吧。”阮大人已开始从药箱拿药绷布处理伤口。
飘烟看着床榻上的人眼泪又哗啦哗啦的流下。
浮云紧绷着脸,一抹伤痛从眸中划过。
冷雨沉着脸,拧紧眉头,苦思法子。
塌上的那人,脸色如纸般白,薄唇紧抿成一线,眉头未展,躺在那,安静无息,这人都这般的状况,周身还是一股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气息。
白非儿看着塌上那人,她称之为千代妖狐的男人,这人快死了,她该高兴啊。
但她并未觉得高兴。
微风轻拂,浮云淡薄,太阳拨开云层照射到大地,照在雪地里闪闪的发亮。
前厅。
皇帝朱见深端坐在正上方。
丛恩与白安站立在一旁。
地上跪着的是尚铭和尚玉麟。
“尚铭,你说你该当何罪?”朱见深呷了一口茶,脸上无波,不急不徐的说。
声音虽轻,尚铭听来却如五雷轰顶,知是难逃其罪了,不如保全尚玉麟这小子,只要他听话,以后还有机会。
“皇上,罪臣有罪,无话可说。”尚铭无奈的回话,额头冒了些冷汗。
朱见深把茶盏重重的一放,眸光犀利的扫向他,低声喝:“哼,好个无话可说,你陷害同僚,想要致他于死地,尚铭啊尚铭,他可是你的干儿子,若非今日朕随丛恩出宫,只怕你是把他给弄死了吧?你好大的胆。”
“臣知罪,望皇上的恕罪。”尚铭低头垂眸,只有求饶的份,哪还敢多说什么?这如今被皇上逮了个正着,还能再说什么?这丛恩,素来和小四没有什么交集,这回怎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