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问诀确实展开了,但效果不是很理想。
在那神玄异场的境界里,我听到的声音极为模糊。那来自万古巫王神明的声音,听得我内心急躁不堪,什么也辨认不出来。
到头来,卜问诀进行了一大半。突然就中止了。
这是一种失败,给我深深的挫败感,我也没有血还。
心气儿受到打击,我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抽了支烟,再次展开卜问。
这一次,同样与前次一样。让我懊丧无比。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件,让我的古巫道行不进反退了。
思索着其中的原因,个人感觉还是身体的复原不够好,精力恢复得不够达标。那一周的时间,光是吃吃喝喝、睡觉,根本没打起精神来进行体育锻炼的。
我不再进行卜问,而是排开赵三姐的八字,进行流年推测。
倒也奇怪,卜问不行了,推八字的速度倒是非常之快。结果很快出来,她有一次极大的迁徙之行,目标是直指西北方向,具体位置是没法推出来的。看起来。会是她相当愉快的一年,命有新喜。
这样的结果,让我很安然。我像发了疯一样,又接连推着她接下来的时光,感觉还是不错的,更心安了。
那一个早晨,我很累,但心安。等我一切结束时,已经饿得头昏眼花,感觉双眼视物都有些模糊了。
于是,我马上给自己弄了些吃的吃过。倒是不饿了,眼睛确实像是看不清远处,近处倒行。
我终于明白过来了,身体还是因为看到了阴邪过多,双眼受到了浸染。产生了近视现象。这个行当,总归是要身体付出代价的,甚至命数付出代价。
饭后,都上午九点了,虽然是周一,但我还是没去学校上课。休息了一会儿,去健身房练了练。说实话,还是有些舍不得那别墅的,生活起居、看书、锻炼都很方便。
不过,对于曹成峰的别墅,我心里还是存在着芥蒂,依旧决定搬出去。也许吧,赵三姐失联,我在那里住的意义更不大了。
当天下午,我便在离别墅不远租到了一套民房,两室两厅,一个房间做卧室,一个做书房。书房里,搬了曹成峰的一些健身器材,比如哑铃、臂力棒等过去。其他大的东西也就没搬。
当天晚上,我已是在新的房子里开伙做饭了。条件虽然简陋了一点,但住着感觉心头舒服多了。
吃过晚饭,我还骑车去了一趟鬼街,到莫仕海的店子里看看他去。
莫二神仙见到我,还是挺开心的。他关了门,把我让进里屋,那还是个收拾得相当整洁的里屋,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不用说了,那香气来自于莫仕海的姘妇。他拿出花生、瓜子来,倒上乡下产的白酒,跟我小饮,聊起近况。他还将我扎在莫小琳身上的针全都还了我,说他当时第二天就拔出来了,只是没时间拿给我。
我们聊天,我没有隐瞒些什么,连萧土地的事情也说了。
莫仕海一听,表情还是很淡定的。他指了指床底下,才说:“唉,当年营山黑社会的两大头目,一个被你灭了亡灵,一个被我镇在床底下,总算也是结束了。死了之后,还这么折腾人,赵瑞兰呢,确实也够可怜的人了。但愿吧,如你推命所说,她以后会好一点。”
我没来由地冒了句:“推命是那样,活命又是另一样,谁说得准呢?希望如此吧!”
他点点头,说:“嗯,那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命数在天,活命在人。”
随后,我们又聊起了阴阳行当的事。我只算是个自学的半吊子巫士,而他则是八仙门里身经千百实例的高人,聊谈之间,自然是我受益不少。
两个人聊得也投机,开心,不知不觉都聊到12点了。这个莫二神仙呢,话语也亲和,性情中人,不时提到女色事宜,什么勾奸老事都往外说,听得我脸红,但久也习惯了。
不知不觉,心里倒是更喜欢这么一个老人了。
只是聊到最后,酒也喝得不少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很有节奏感。我一看莫仕海听敲门声的表情,就像是无师自通一样,突然明白了什么,便低声笑道:“莫二神仙,你的相好来了,我还是从后门离开吧?”
他邪恶地笑了笑,那昏黄的老眼里流露出yín_dàng的光芒,点了点头,起身马上收了桌子,给我开了后门,我便离开了。
此后在营山上学的两年半里,我很多夜晚时光都在莫仕海的鬼店里渡过。和他喝酒、抽烟、聊谈阴阳,受益很多,他实际上也相当于我的一个老师了。偶尔,会有他的女人深夜来打断我们的谈话,我都从后门走的。
莫仕海的女人不少,样子都长得还不错,我还见过那么几个。他八仙门有一门养生道法,对于男性方面很有好处,所以,别看他丑陋,但那方面很厉害,又是有本事的高人,自然女人也不愁,女人们就是舍不得他。
这个养生道法,每天必须花两个时辰以上进行修行。他曾想传给我,但我觉得时间哪里够用,便也没学。他也没执意,但说只要加强体育锻炼,男人女人自然强,也确实是那么个道理。青明知道,我那些年走哪里都会带上一副20公斤的哑铃,都会带上球鞋、足球。常锻炼,确实身体要好得多。
莫仕海的八仙门本事,我是学得来的,但不用学,巫士自有专攻;而古巫道法,他是断然没法学的,这真看机缘和悟性。
当然,他真实的身份,是八仙门的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