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震万分,猛地睁开眼,嗓子已经堵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就像是要被捏碎掉了,赵三姐的力量太大了。
眼前的她,本来红润妩媚的脸上一团黑气。漂亮的五官近乎扭曲,双眼里闪耀着狠毒的光芒,一头长发都炸竖了起来。她骑在我的身上,雪白的身体颤抖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指甲入肉血长流。狠狠地往下按。
她要杀了我,中了邪似地要杀了我。她的喉咙在疯狂地呜啊吼着,再也不是曾经的温柔、魅惑,充满了杀意。
三天时间的疯狂,已经掏空了我的身体,那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但却换来如此沉重的结果。我无力地挣扎着,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她像一座大山压住了我。
她细腻的脸上,乌筋开始爆起,一张如花的脸开始变得恐怖,如同缝了密密麻麻的针线。我看懂了,竟在无力的时候看懂了。萧土地附身于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附的身。她在丰满的胸前,巫王珠还挂着,那是神物,果然在庇护着萧土地的亡灵。
那似乎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我只有自己接受。
绝望之中,我只能……只能……
脖子一歪,挣扎的双手和踢腾的两腿静止了,我死了,但我是装死。那是我唯一的选择,唯一的办法。萧土地要我死。我只能死给他看。
于是,果然凑效。
赵三姐一下子松手了,从我身上翻滚下来,仰头哈哈大笑。声音沉沉,沙沙。难听。
我虚眯着眼看出去,赵三姐身上的黑气在消退,青筋在消退。她伸手扯掉了巫王珠,丢到了床底下。
跟着,房间里阴气突然浓郁,一道黑影从她的身体里飘出,落到了床下。
赵三姐的身体突然变得软绵,倒在了床上,昏厥了过去,一点知觉也没有了。那时的她,没有了亡灵附身,依旧完美。
而萧土地的亡灵,一袭黑衣,站在床边上,得意地看着我们。那张缝疤无数的脸更是狰狞无比,得意地狂笑起来。
这个时间,我只能暗自调整呼吸,轻轻呼吸,胸部都不敢有起伏,装死要进行到底。
萧土地笑罢,冷冷地说:“你们这一对贱人小奸夫,老子总算是要出一口心中恶气了。许天泉,你千算万算,你就没有算到老子会成功吧?那天晚上没在学校里整死你,正好老子赶到这别墅里,却进不来。但没想到,这贱人开车出来了,老子当然附身了。这一附身,到小学那边黄桷树下见到你,我已经想杀了你,但无奈你有那破珠子,只能不动手。”记土场亡。
听到此处,我恍然明白,难怪那晚赵三姐见到我的时候,神情有些诡异。真没想到,就那么一点时间差,就让萧土地得逞了。
而他又接着道:“没想到你这小奸夫对她还挺有情,居然把那珠子给了她。有那珠子,老子出也出不来,只能呆在她身体里。想来想去,还是暗中驱使她,不断地勾引你,对你好,掏空你的身体,然后干掉你。去年,没有多少机会,她还真心疼你,每次都压抑着性的冲动。今年,哈哈哈,一个寒假的思念,你们疯狂了,我的驱难使太有效了。现在,许天泉,你们身体都空虚,总算让我逮着机会了。你死了,现在轮到这贱人了!哈哈哈……”
萧土地狞笑着,转身朝床那边走去,因为赵三姐在床那边,过去要好动手一些。
来到床那边,他伏下身去,两只白森森的鬼爪子按向了赵三姐雪白的脖子,大吼着:“贱人,去死吧!”
就那时,我拼尽了全力,从床上翻滚到了床底下,抓起巫王珠,一口真血喷上,腾身而起,扑向了萧土地。
他一惊,却没想到我已扑到,巫王珠猛拍而去。
刹那之间,红光漫漫,萧土地惨叫一声,中招,消散于无形。就这样,他被干掉了,魂散,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瘫倒在床上,已是一身无力,大喘着气,感觉自己像活着的尸体。赵三姐的双腿在我身下压着,她晕厥中竟然未曾醒来,腿有些冰凉。
我瘫在那里,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幸好灵机一动装了死,要不然和赵三姐真的就交代在那里了。
我爬起来,见赵三姐脸色苍白中透着微微的红晕,心中也是有些难过。亡灵附身,让这三天也是消耗很大了,但洗衣、做饭、洗碗都是她在干,也太辛苦了。
于是,我将她放床上躺好,盖上被子,然后口含巫王珠,处理了脖子上的指甲伤口,去了卫生间洗澡。我也实在消耗太大,身体发凉,走路都感觉整个人是飘忽的,脚下相当不稳,元魂、生魂都相当虚弱。
泡在热水里,感觉很舒服,还差点睡着了。
泡完澡,身体才多了些活气。我去冰箱里找了些吃的,填了填肚子,才回卧室里去。
赵三姐睡得很沉,我也没惊动她,便爬上床上,挨着她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三姐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忙着早餐。
我收拾好了,出去时,早餐都摆好了。不过,她看到我,苍白的脸上又多了些红晕,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天泉,醒了?吃饭吧!”
莫名间,我们之间多了些距离。我明白,那是因为她的羞涩。她与我之间的事情,也许都不是她的本意。以前,是曹成峰亡灵的逼迫;曹成峰亡灵被抓之后,又是因为萧土地亡灵的阴谋使然。
说到底,她是个好女人,羞涩而美丽,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