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停顿了一下下,我很快的恢复过来,明白他恐怕是知道了贺莲城来过,所以才会冒着暴风雨跑回来,才会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
想了想,不在乎他一身的冷雨。我伸手抱住他,“什么人?只有我在啊。”
陆暻年瞪着我,用一种陌生的审视的目光。
我身上湿透了,真的是难受至极。
但是此时我顾不上那么许多,抱紧他就吻上他的唇,我是被他从被子里直接挖出来的。所以身上不比他,到底还是温热的。
他像是被我点了穴。
僵愣了几秒钟之后,他开始回应我。
不同于昨晚的温柔缠绵,今天的他,明显暴虐许多,他咬我,狠狠的咬。口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但这却又像是刺激了他的心神,他更加粗暴的对我。
疼。是真的疼。
可是他那种恨不能吃了我的做法,也让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所以也就顺着他了,其实这种时候我除了柔顺一点,是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的。
到最后的时候,我就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全身上下被他咬破的地方不在少数,甚至连那种地方都不能幸免,他在这种事情上有绝对的优势,用最原始的方式占有我的一切。
蜷缩在大床上,我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他给的激情也好,他给的凌虐也罢,都是那么的浓烈,浓烈到我根本就承受不住。
“为什么不走?”他问我。
其实他也是在浑身发抖的,但是就是如此。他还是死死的抱着我问。
我连笑容都已经给不出,只能苍白的勾勾唇角。用完全沙哑掉的气音跟他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上一次我们的分开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在我可以选择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离开他。
他更紧的抱住我。
脑袋完全埋入我的胸口,张嘴含住,像是还没有断粮的婴儿,就那么吸允着,不知疲倦般的。
这样的姿态其实很怪异。
但是却有那么的让人心生安宁。
我想他也不过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的所作所为说白了就是害怕失去。
我不知道他受伤期间发生了什么,促使他变成如今这样毫无自信的样子。
迷迷糊糊的睡着后,又被胸前的剧痛唤醒。
他死命的咬住我,真是疼的我浑身冒冷汗。
我推他,“放开,陆暻年,放开。”
他不动,却咬的更狠。
我这才发现他的不正常,他全身颤抖,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人的神志也不是很清楚,好似全身上下,只有牙齿在用力一样。
我忍着疼捏他的下巴,小小声的劝着,“快松口,你要咬伤我吗?”
他虽然还是没有清醒,但是却知道松口的了。
挣脱开他,我坐起身来。
看他的样子实在不正常,我顾不得自己一身的伤,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我记得着别墅里是有医生的。陆暻年此时的样子,绝对不正常。
医生来的很快,一连串的动作也做的很流畅,似乎是早已经作习惯了的。
我看着医生那针管给陆暻年的手臂上注射针剂,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原本以为陆暻年只是感冒发烧,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却不像这样。哪有感冒发烧会这样脸色苍白,神志全无的,而且看医生注射的针剂,也完全不像是感冒需要用的东西。
“止疼药。”医生说:“陆总身上多处骨折,他又没有安心静养,骨头根本没有长好。往后只要遇上刮风下雨,他就会全身疼痛,之前我曾经让他不要用药,靠自己的意志力忍耐过两次,但是结果令人失望。”
我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了起来。
止疼药!三个字在我眼前跑马灯似的转。
怎么会这样!
我不能接受,“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医生对此也很无奈,“要是能用别的法子,我决不会推荐用这种控制类药物。但是陆总一心回来,在美国闹了好几次失踪,他原本就伤了骨头,美国今年又是大寒流,离家出走被冻伤过几次,让原来的伤更加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连五十天都没有好好养过,这么逞强,我也是没什么办法。”
我的说话能力完全消失了。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没有缓过来的陆暻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医生提起药箱要走,不忘交待说:“他过会可能出现情绪异常,亢奋激动的情况,这都是正常现象,你多照顾他些。他成了今天这样,也都是为了你。”
我点点头。
医生走后,我躺回床上抱住他。
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复杂的感觉,心疼他,是真的心疼。但是又有些生气,他伤的那么重,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养着呢,弄成现在这样,在想要养好得多难。
虽然我其实也知道,他这样强迫自己回来,大多还是为了我。
陆暻年不多时就醒了过来,他的眼球都是红色的,布满了红血丝,我不知道吗啡对人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但是多少还是能估计出来一些,这样的样,说的直白些,跟毒品也是没什么两样的了。
他的样子有些吓人。
脸色是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但是眼睛却红的发亮。
“顾夏。”他叫我。
我应着,“我在呢。”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他问。
我最近总是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不明白,现在我似乎懂了。人在病痛中,总是会生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