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精明强悍的一个人,哪里能接受自己现在要靠着药物来维持,才能保持平时样子的状态。
强忍住眼中的眼泪,“当然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翻身过来压着我,身体还是有些颤抖的,眼中的光带着丝丝的癫狂,“那你哭什么?你不甘心对不对?你从前就说过好几次要跟我分开,我都记得的。”
他眼中的惶恐太强烈,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怕他看着我哭更加不安。
所以急忙吻上他的唇,唇舌之间对他说:“我哭是因为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真的吗?”他不放开我的唇,就在唇腔里问我。
我抱住他,双腿摩挲着他的,想要缓解他心中不停涌出的惶恐,“真的,我没有骗你。”
他又开心起来。
拉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做。
他像是有用不完的经历,控制不住力道的爱我。
直到把我再一次弄的伤痕累累,他才一头倒下,沉睡了过去。
我动动身体,全身都疼。
他咬我,全身咬,咬过之后又舔,一寸寸的舔。
那种像是野兽一样的爱法,最终导致我身上没有了一块好肉,动一下都疼的刺骨。
看着他昏睡过去的样子,我忍不住摸摸他的眼角。
还是带着泪的,我无法完全的感受他带着泪水这样对我的心情,但是总归知道,他也是不好受的。
肚子饿的厉害,但是却没有一点点力气爬起来。
我终究抵御不住困意。
睡倒在陆暻年的身旁。
醒来时,我的双腿分开着躺着,而他正在我双腿的正对面。
我下意识的就要夹紧双腿,却被他喝止,“别动!”
不用他呵斥,我只是这么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就已经全身疼的抽冷气。
陆暻年手上凉凉的药膏抹在我受伤的地方,那种撕裂的疼痛缓解了些,我舒服的长叹了口气。
他这才从下面站起来,走到床边来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傻吗?我发疯你不会跑!弄成现在这样,你到底是在惩罚谁!”
我看他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止不住的要笑。
他不知道,他那种失去理智的眼神,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具有杀伤力。
我爱的陆暻年,他有一双具有温情的眼睛,我无法想像那眼睛如果消失了,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受点痛苦又有什么呢,只要他能好,能在心理上安稳下来,我都是甘之如饴的。
他看着我笑,更加恼怒。
一把就掀了床上的被子,露出被子下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真的是伤痕累累,像是布满花纹的大花蛇,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尤其是胸口的果儿,睡觉的时候伤口流出的血结了痂,此时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怵目惊心。
我清楚的看到陆暻年眼中的痛楚,他说:“我马上送你走,以后看到我,就躲远点,懂吗?”
他让我躲着他。
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顾身上的伤抱住他的手臂,嗓子早已经哑了,连气声都发不出来,只要有想说话的动作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割我的喉咙,疼的我五官扭曲。
我想说话,说不出。
急的无奈之下,只能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我不走。”
陆暻年冷冷的看着我,“你不怕我?”
我急忙摇头。
我不怕的,他总归是他,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怕。”他的语气有些低落的说,“我怕自己会伤到你。”
他是那么悲伤,我只是听着都能感觉的到。
什么都顾不得了,像是蛇一样的往他的身边挪过去,头枕在他的腿上,在他的手心里写说:不,我很幸福。
“顾夏,你是傻子吗?”他问我。
我笑着点头。
大概是傻的吧。
昨天贺莲城来的时候,我其实是动过跟着贺莲城走的心思的,倒不是不爱陆暻年了。而是被禁锢在这么个小岛上,我实在是有些恐惧与厌倦,能离开,对我来说其实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是这个念头起的那个瞬间,我就想到了陆暻年。
在外人看来,是陆暻年囚禁了我,但是我自己却是明白的。
他不过是不安全感作祟。
之前我不知道他这样巨大的不安全感来自于哪里,现在我懂了,既然明白了其中的内情,我就更不可能走了。
怎么可能在他如此虚弱的时候,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离开他呢。
我根本做不到。
陆暻年抓住我的手,手背还好,但是食指的指尖还是被他昨晚咬破了,这是我受不住他的粗暴,推他的时候留下的。
他盯着的手指尖看了好久,突然低落的说:“顾夏,我不要你可怜我。”
我摇头。
这怎么能是可怜呢。
我的手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在他左胸口的地方画了个心性图,用口型说着,“我爱你。”
看他眼眶发红,我又在他手心写:我守着你。
我们之间好像有了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不在提让我离开的话,我也对他昨夜的粗暴绝口不提。
他很体贴的照顾我,给我身上抹药。
我强忍着不喊疼,他却有些忍不住似的说我,“别忍着,疼就叫出来。”
苦笑,我倒是想叫来着,可是嗓子哑了啊。
他似乎这才想起我的嗓子,又是惭愧,又是懊恼的站起身就要走,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