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里,沐寒声幽邃的眸子暗了暗,却没露出怒意,反而耐心至极。
她躲不开那股气息,随口一句:“嗯。”
“我回来后,你是不是又吃药了?”薄唇抵在她唇畔,低浅的问了一句。
他的吻固执的没停,很柔和,一下下的尝着她的唇珠。
沐寒声太了解她了,他那样的仗势欺人如果不主动,她更不会主动,就算天台你照顾他,也不代表不会生气,或许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是。”她很疲倦,在他的唇畔探寻下来之际不乏烦躁,“就不想让你碰,不想跟你做,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被她一刻不停的挣扎弄得有些头疼,沐寒声终究停了下来,薄唇擦着她的鼻尖,“就这么抗拒?”
傅夜七却很恼火,她说了不止一遍很累,也不想让他碰,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时隔几天而已,她脑子里全是他的粗暴。
沐寒声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微抬下巴覆唇吻下去,反剪捉着她的手腕抵在门边,除此之外并不强硬,也不粗鲁。
尤其他明知道她和苏曜什么都没有,还那么折磨她?
是,她知道不让她回来,是怕她成为众矢之的,有人身危险,就像杜峥平一样对她下手,她也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什么都不说,但不表示她没情绪。
“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不让你回来,又为什么那么对你,你可以生气,但我不想你一直存有不好的阴影。”
一手捉了她的手腕反剪身后,一手抬起她的脸,即便只是昏暗的光线,他也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
沐寒声皱了眉。
“别碰我。”他的手差一点碰到她的下巴时,她侧脸躲避,反射的一句。
她还能想起他当时一结束就离开她的身体,丝毫不留恋,甚至都没多看一眼。
糊涂?
只是两个字,他又觉得不妥,也许是昏暗让他多了几句解释,“在意大利,是我太粗鲁,但并非针对你,只是气糊涂了。”
他没让,裹住她握得死紧的拳头,气息几乎绕在鼻尖,“没有。”
她侧过脸,反身再次开门。
卧室里没开灯,沐寒声抵进了才能看到她微微湿润的眼角。
“你不觉得很好笑么?你自己对我不冷不淡,却害怕我生气?害怕我生气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甚至可以在床上那么侮辱我?丝毫不顾我的感受?”她仰着脸,说着说着起了情绪,又猛地收住,不想越说越偏。
她一脸失笑,今晚的沐寒声真的太啰嗦了。
“既然要在这里住,我不想看一张满是情绪的脸。”
一阵檀香袭来,她整个身体被翻过去,门被沐寒声一把关上,直接将她抵在门边。
“我不想跟你吵,真的,我去睡了。”她往门边走,伸手拧开门。
沐寒声不说话,却一瞬不移的盯着她,“你是这么想的么?”
“你是担心我因为一只耳钉而产生心理阴影,把你看作很肮脏的男人么?”她直直的盯着他。
她无奈的闭了闭眼,他真以为她喝多了么?
他却低低的阐述着:“床单换过了,枕头也换了,床上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站在原地,没有要靠近床榻的意思。
傅夜七几番挣扎,手腕始终抽不出来,直到被他拉进二楼主卧,转手把门反锁上。
这回他没跟她争,只是牵着她直接往楼上走。
她淡淡的语调,“客房挺好。”
手腕却被人握住,没有强硬拉扯,只是低低的一句:“去楼上睡。”
实在不想探讨这件事,她已经三四天没好好睡觉了。
她侧脸微仰着,“你是想告诉我,能在你床上躺的女人很多么?……我真的挺累的。”
“那不是雅君。”沐寒声将她定在面前,有些事影响感情就是没必要,误会简直是浪费时间。
她蹙着眉深了点,抬手躲开他的碰触,“我不想谈这件事。”
只刚迈出两步,又被男人拽了回去,沉冷的声音里多了笃定,“你的不满,是因为那枚耳钉?”
沙发上的傅夜七蹙了蹙眉,起身也想回卧室。
刚到客厅门口,却一眼见了略显狼狈的傅夜七,张了张嘴,扒了扒头发,“做噩梦糊涂了,我、先上去了。”说着,她转身又匆匆往楼上走。
迪雅君听到响动匆匆跑出来,还睡颜朦胧,“怎么了怎么了?”
“啪!”他的手臂打翻她刚刚倒的水,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纠缠的吻从她的唇畔绕至耳际时,傅夜七猛地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力道之大,沐寒声真的一时不防就被推开了。
而这样的强势却让她猛地想起了他在意大利的样子,粗鲁而无情的发泄。
再次覆下的吻要比先前还强势,她的腰几乎被他一只大掌紧紧裹住按在沙发上,轻易动弹不了。
“我不需要所谓的弥补!”被推开几分时,他一句低沉,夹杂脾气。
可惜她不喜欢这个吻,抵抗从未停下。
他吻得很急也很重,甚至让人有种错觉,他在压抑某些激动。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下巴被他捏住,知觉都被灌满他的气息,压抑的呼吸被他毫不客气的舌尖搅乱。
“奇怪么?我的确有过一段理所当然的时期,到了第一岛才发现的,我这样说出来,你心里是不是解气一些?所以你可以继续冷冷淡淡……”
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