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皱了一下眉,“我想着过两天回去一趟的,我那边公司有点事,香儿也嚷着见我呢。”
“对了,过两天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去。”沐寒声将早餐送进嘴里之前说了句。
迪雅君没说话了。
没办法,身不由己,“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交给池公子了。”沐寒声说。
迪雅君摇了摇头,“你要是没那个身份,能有这么多事么?”
沐寒声抬头,看了她,“杜峥平下台了,还有个蓝修,蓝修跟她,比杜峥平还亲,我之所以这么小心,是怕她到时候会越伤心。”
迪雅君晃了晃餐具,“那我是不是该走了?”
沐寒声坐在餐桌边,“我道过了,嘴上、身体上,但她就那个脾气,又有事忙,不可能回头就对你喜滋滋的。”
问完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既然杜峥平下台了,傅小姐尽心尽力照顾了你这么久,毕竟先前是你对她冷漠,你不道个歉和好?”
迪雅君直皱眉,“就这么不冷不热?你们是夫妻吗?”
“怎么下去?”他淡淡的声音,眼睛好了,表情没那么冷冰冰的了,多了几分矜贵的稳沉。
迪雅君转头看了他,“你们俩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沐寒声现在不需要人照顾,也经常出门,这会儿才从楼上下来,淡淡的脸色,一边系着袖扣。
傅夜七从卧室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捏着电话,有些急,只来得及和迪雅君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一周之后。
之后很多天,都一直这样。
除了没有冷着脸之外,他们还真没比之前温和多少。
但傅夜七的确闷头喝了不少,吃得却不多,比两人早离开餐桌。
他的话被两个女人的目光逼了回去,淡淡的动了一下眉毛,自顾吃早餐。
沐寒声也没有过分热情,倒不似先前的冷淡,对着她,“多喝汤,昨晚流了不少汗,一口水没喝就睡着了……”
傅夜七醒了几分,一见到沐寒声那张脸,瞥了一眼,埋头吃早餐。
迪雅君正在窗户边接电话,“不可能,一会儿我看看,别慌,有事我会回去的。”
沐寒声又将她抱着下楼,放在桌边。
“……你很烦……”她全程就低低的一句,胡乱洗漱完。
沐寒声在床边也没等多久,直接将她抄起抱着进洗漱间。
迪雅君经过卧室门口,扫了一眼,笑了笑,自己下楼去了。
闭着眼的傅夜七皱起眉,随意一挥手,不想被打搅。
“起了,吃完早餐再睡。”他在坐在床边,半趴着身子,很耐心的低声。
第二天早上的早餐,傅夜七没能起来,睡得很沉,沐寒声却不允许她睡。
……
也对,他不冷不淡的,能提就怪了。
挂了电话,沐寒声在长臂站了许久,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个字都没跟他提,甚至天天往外跑,在家却一副安心的照顾他。
沐寒声和聿峥不算熟,但知道聿峥混过黑道,要说冷血阴狠,他不比宫池奕差,甚至比宫池奕卑鄙。
宫池奕笑了笑,狷狂下几分冷谑,“她都找到聿峥那儿去了,你竟然不知道?……不过聿峥说她最终没请他帮忙。”
“你怎么知道?”
沐寒声也没说什么,倒是宫池奕忽然问:“嫂子要接手傅氏?”
“学你隐婚呗,她最近好似还和卫子谦抢了个电影,应长辈的意思支持她一下,虽然没什么感情,没办法,我喜欢宠女人,和平很重要。”宫池奕一说起新婚妻子,不免多了两句。
太太?沐寒声蹙了蹙眉,“结了?”
“嗯。”宫池奕哼了一声,“也正好能经常见宫太太。”
“在天衢?”沐寒声问。
宫池奕故意说话这个调调,沐寒声也不生气。
宫池奕‘切’了一句,挑起眉头一脸鄙夷,“怎么不说一见她,你就管不住你老二?”
电话是给宫池奕打的,特意走到窗户边,压着声音:“我拧不过她,只要她在我面前我就没法装作看不见,你做事留点分寸。”
沐寒声撑着半个身子,将她翻过来躺好,无声的看了会儿,才转身下床。
卧室里安静下来时,大概是凌晨三点了,她早已趴着睡熟。
回应他的是她微蹙的眉和轻轻浅浅的低吟,估计是来脾气了,毫无力气的手推着他的。
“意大利的事,我再次道歉。”他身体没闲着,嘴也没闲着,看着她疲惫到眼睑慵懒,抱着她的腰反而要得猛烈,想着她刚才的烦躁,“不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么?”
“以后不准背着我吃药,太伤身体。”低低的声音,她也辨不清真假,实在是困倦了。
他是没用强,也不是没轻没重,抓着她的疲惫不堪抵死缠绵。
思绪理智一旦被蛊惑麻痹,要找回来总是太难,这些时间又足够他尽情尽兴了。
她皱起眉,想说什么,他的手已经钻进衣摆底下。
只是他所说的‘只是亲一下’却越走越偏,充满安抚的吻逐渐加深,气息变得紊乱粗重。
她的确累了,折腾这么久,都不知道几点了,由着他。
沐寒声却快人一步,一举堵了她的嘴,不急不缓的吻着,捉着她手腕的五指没松,抽空一句:“只是亲一下,我不用强,保证不会没轻没重。”
“我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