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无可奈何,便直起身,面色略是黯然,言道:“也罢,既然先生去意已决,那朕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盼先生福寿,若是先生还想回来,那朕随时欢迎。”
“谢陛下!刘吉说罢又重重磕下头,朱佑樘连忙将他扶起来,一面又道:“先生快快请起,您这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说到底,朱佑樘还是私心偏袒刘吉,这私吞钞关船料税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朱佑樘非但没有灭门,连抄家竟也免了,这也难免要遭人话柄。
朱佑杬本意借私吞船料税一事让刘吉受个牢狱之灾,怎知刘吉竟是什么苦头也没吃到,这也不免叫他不服气,可到底这刘吉已辞官回乡,是以此一事还是重重打击了张均枼。
刘吉致仕,于张均枼而言,自然是当头一棒,如今张均枼尚且不知此事,她若是知道了,不知又会是怎么个惋惜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