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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冲听到门外有人,料想一定是栾戈回来了,真是不知所措的时候,宋子媚手指着**下,李世冲心领神会立即钻进了**底下,静悄悄的伏倒在了地上,听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宋子媚打开了房门让栾戈进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子媚,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难道屋里有人吗?”
“你又喝多了?胡言乱语什么啊!”
“喝多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今天栾弋的侍卫官李世冲来了,说的是栾弋要与元帅议和,看样子,你马上就要见到你朝思夜想的栾弋了,哈哈哈哈。。”
栾戈满口胡言,晕乎乎的、摇椅晃的往**上一倒,就呼呼大睡起来。
躲在了**下的李世冲知道情况之后,马上就从**下爬了起来,立即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刀。
“如此机会正好杀了此**!”李世冲走到了栾戈的近前,提刀就要刺向栾戈。
宋子媚目睹此情此景,立即让自己的身体隔住了李世冲。
“李将军,栾戈现在是我的夫君,我不允许你伤害他!再说,你也知道又不是他非要强抢我做他的妻子。你今天无论如何不能伤害他!”宋子媚说话说得几乎要哭出来。
“唉!也罢,先饶了这**的狗命!夫人,我回去复命了,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毕竟是临江王的骨肉。”李世冲说完就打开了房门,一跃上了房顶,在月色下,飞身而去。
送走了李世冲,宋子媚回到了房间,看着安静的睡在那里的栾戈。在宋子媚的眼里,栾戈与栾弋虽然是兄弟,但是却是大大的不同,首先两人的样貌没有丝毫的相似,栾弋英气逼人,眉宇之间有一股王霸之气,而栾戈相貌平庸,其次,如果说栾弋是云中龙凤,可望不可及的话,那么栾戈就是一个细腻聪慧、脚踏实地的平常人。栾戈对自己也十分的体贴。
栾戈正是酣睡的时候,竟然在嘴里迸出了一句梦话:“子媚,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没关系,即使是大哥的孩子,我也要把他照顾长大。”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宋子媚知道栾戈说出了这句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难道栾戈已经察觉到了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栾戈也是一个有心人。
一阵阵不安的情绪不断的涌上宋子媚心头。
话说坐镇临淄的栾弋此时正坐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依稀飘落下来的飞雪。
这几天,栾弋一直在整顿军队,虽然白天的忙碌让他身心疲惫,但是到了夜晚,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十万人的大军进行了整编,以原来的常胜军为基础,挑选出了三万骑兵,命名为赤甲军,这支人马全部红色铠甲,黑色战马,不仅仅配备了长枪与短剑,而且配备了远程武器弓箭。秦山岳负责训练短兵相接的战法,结合了中原部队的长枪战术和南方部队的短刀砍杀的招式。姜民负责训练弓箭的远程攻击,姜民突发奇想的改进了“玉碎精弓”,加长了弓箭的长度,是弓箭的射程提升了一倍。这支部队的筹备,让栾弋心里又充满了底气,他相信只要有充足的时间训练,这绝对是未来自己部队的一把利刃。
一盏孤灯,一个人,栾弋自从来到了山东,好久都没有存在这种极其孤独与苦闷的感觉。栾弋从怀里掏出了那颗陪伴了自己已经有不少时间的黑玉,“嬴弋”二字依旧如此的醒目,但是自己的生世却越来越模糊,如果自己真的是嬴政的儿子,那自己这些年的跟随霸王征讨关中,南征北战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也是身不由己,深陷山东战场。
窗户外的雪经常不经意的飞进窗户,落在了自己的案头,在灯火的映照下,迅速的化成一滴水。人生在世,命运无常,刚才还是在窗外自由纷飞的一片雪花,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滴在案头,一动不动的一滴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