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软磨硬泡:“安景旭,你松手,这样抱着我,不好走路。”

哪止不好走了,简直是不能走了,托了安景旭的福,一路是惹了不少注目礼,而且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大半。

这醉酒的男人,诶!顾初夏哭笑不得。

安景旭依旧不该姿势,强势地将顾初夏抱在怀里,明明都昏昏欲睡了,还思路清晰,孩子气地回答:“不,我不松,松手了你就会跑掉。”

这安景旭还是安景旭吗,简直就是一难缠的小孩。

顾初夏无奈,半哄半骗:“我答应你,我不走,你在不松手,明天都走不到房间。”

结果头顶传来安景旭欢快的笑声:“那才好呢,一直这样抱着。”说着还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顾初夏脚下一个趔趄,连忙抱住安景旭,那厮好像有几分意识,没有将所有重量都放在顾初夏身上。顾初夏有些狼狈,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笑着骂道:“傻瓜。”

真没见过这样缠人的人,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真能让人这样彻头彻尾地改头换面。

酒是一方面,其实是有句话说的好:情动智损。安景旭这样动情,智力大概为负了。

两人只能乌龟一般的速度,树袋熊一般的姿势一点一点挪动,甚是好笑。

只是不远处,有个人却笑不出来。

背着月光,顾初年站在酒店大门口的侧面,看着那相拥的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未婚丈夫。

手里的行李坠地,气极反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顾初夏,你怎么会在这?”她笑,大笑,笑弯了眸子,合成刀刃般的犀利。

她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受到了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有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她不存在,

有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爱到想要毁灭。

顾初夏便是,安景旭也是,她顾初年最恨与最爱的人,一起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脏。

莹白的指尖,泛了点点血腥,掌心血肉模糊,她咬牙道:“顾初夏,你怎么没死,怎么不去死?”她反笑,月光下,鬼魅的阴沉,“安景旭,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们逼我的,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她拿出手机,荧幕的点点白光,将貌美的容颜粉漆地狠辣,夜里很静,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像刃:“我要顾初夏的命,多少钱都可以,不要再失手了。”

转身,没入黑暗中,犹如不曾来过,只留下地上零碎的几件衣物。

惊喜碎了,那就惊吓好了……总之,她噩梦了,便一起好了。

这夜越发黑啊,云层浮动,月光忽明忽暗。

一处月下,两处光景。

顾初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安景旭送到住所,她累得快虚脱了,安景旭倒好,一直眉开眼笑的。

顾初夏将安景旭的放在床上,起身,却被安景旭抓着手不放,将她拖到怀里,语气有几分祈求:“顾初夏,不要走,好吗?”

想走也走不了啊,被这样抱着。顾初夏叹口气,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某人:“好,我不走。”捂着胸口,她笑得无奈苦涩,“因为走了这里会疼。”

今晚,她便放纵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

安景旭似乎还是很不安,双手环着顾初夏,半阖着眼,似睡非睡地梦呓:“别走。”

她就那样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凌乱的心跳,一颗心却出奇的安心与平静,轻声说:“我不走,我去弄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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