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本事啊……敢拿自己去撞那百年沉香木,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那木柜倒下来怎么没压死你?你这种人留在我身边何用啊?”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看着她隐藏在眼底的悲伤,心中更是震怒。..
她知不知道,看着她倒在柜子下时,他几乎心脏衰竭。
在他的世界,在他赫炎晋可控制的世界里。
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做这些?
她有没有想过,这样只会让他生气?她就生来让他生气的吗?
俞瑾凝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心里一阵委屈,她双眸紧闭,被他的烈词灼字伤得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可面前的男人却还在不停教训着,让她又惊又怕。
“臣妾好痛……”她可怜兮兮地睁眼去看他,眼中再一次弥漫上了水雾。
真的好疼,他的力道好大,还压着木柜砸下时的磕碰他并没有松手,反倒是更加用力地,似乎要将手指扣进她的肉里。
“你这个笨女人,你……”
他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低下头,迅速的擒住她的双唇。
俞瑾凝的身体在瞬间绷紧,她惊惶不安的后退着,但他已经把她逼到墙角,她退无可退。
“下次还这样不顾后果,我就拿你俞家的人出气!一个个的杀,杀到我消气为止!”
他突然就阴鸷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属于他的霸道。
俞瑾凝的心猛地一震,她再也隐忍不住,泪水嗖嗖的往下掉,全身如同坠入冰窖那么的寒冷。
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虽然她只是颗棋子,可好歹她也不顾自己性命去为他搏一瓶金疮药。
哪知道在他眼里,她和药都不值得他感动一下,欺负她也就算了,她是他的妻,她认!
可是为什么还要拿俞家人的性命来要挟?
他就是个恶魔!
“臣妾知了!”俞瑾凝双唇还禁不住地颤抖,瞅着被他一巴掌甩飞的药膏,犹豫了片刻,“王爷,那这个……”
“你自己看着办!”
又是这句话,她偷偷瞟了眼他的面无表情,忍着心酸,帮他将伤口重新包扎了。
好在他的配合,她顺利地收拾妥当,低头要退下去了。
“你不搀扶本王到**上躺着,想让本王在这坐**冷地板?”
闻声,俞瑾凝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眸中有种不确定的光芒。
他似乎又为什么乐着,毫不客气地朝她伸手。
她的呼吸立刻窒了窒,在他的手碰触到自己手腕的同事清醒过来,诧异道,“王爷你要在这寝下吗?那红妹妹明日要来的……”
“怕什么,你比她早起些不就完了吗?”他却自如地笑着,也不知有没有借她的力,将她冰凉的小手一握,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她笼罩。
俞瑾凝退了一步,恭敬地垂下脸去。
他的气息,总还是让她觉得心惊胆颤。
他拉着她飞快地走向**沿,便不再管,伸手揽过她肩,拉着她睡了下去。
俞瑾凝岂能安枕?
嚯地一个翻滚,跪在了他身边,“王爷,臣妾还是觉得不妥……”
赫炎晋抿唇,以臂枕头,略扫了她**,“行了,你不困吗?那你跪着好了,本王先睡了……”
说罢,往外一翻身,不再说话。
隔了半响,她又咕哝出声,“王爷,臣妾还是护送王爷去管家房里……”
“行了,我今夜就在这寝,怎么?还不能睡你这张**了?”
他不耐地衣袖一抬,长长的袖子卷住了她的腰,靠不客气的将她拉了下来。
“嘘,乖,记得要听话!”
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掩盖了浓重的血腥味,或许这就是名贵药材的金贵之处,进贡给皇帝太后用的东西就是天下最好的,连这一层都考虑到了。
可是这样的熏香对俞瑾凝来说却是煎熬。
像是火种点燃了她的理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变,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王爷,你被谁伤了?王爷的武功那般绝妙,谁还能是王爷的对手?”
赫炎晋斜斜勾唇。
她这是在夸他吗?可能不能去掉王爷王爷地他没理她,继续闭着眼。
俞瑾凝偷觑一眼,见他眉似远山,宛若神祗似的睡容祥和隐逸,她不由得心动,手指痒痒地颤了颤,幸得多年的好教养,才让自己在口水流干前,找回了自我。
半响,隐约听得他低笑声响在耳畔,呼出的气息拂在耳廓上,刺刺的痒。
那般的痒似是痒到了心里,猫儿般抓绕,她听见自己心跳得飞快,脸上腾腾的烧起来。
想要遏制,却又因听见他平稳的心跳而愈加感觉自己无地自容,越是拼命想不紧张,反而更跳得厉害。
从没与他在光亮之下紧密相拥,碍于那些礼法,她伸着双手,拼死抵着她的胸膛,睁着眼听他的呼吸,确定他已经睡着,刚要挣脱,突然腰上又是一紧。
“你真的不困?干嘛不睡?”他没睁眼看她,却和看着她无分别。
“王……”
“若是睡不着,本王带你玩些好玩的!”他狭长眼眸浅浅睁开,那半慵懒半魅惑的模样,还有他付诸行动,在她腰上开始爬行的大手,顿时让俞瑾凝的头烧出几分漂浮的晕眩。
“臣妾这就睡!”她吓得浑身颤抖。
哪还顾得上什么矜持,紧忙将脑袋往他怀里一缩,做起了乌龟。
他伸手弹熄了殿内的火烛,暗夜下,一切又恢复到初时的宁静。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