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单独的一栋办公楼上,彭岚挂完电话,冷声自语:“小瞧你了。不过你也提醒我了,他要是破产,这块地皮还有用吗?”说着她的脸上闪现一丝笑意。

铃声响起,前台打来的电话:“彭总,陆先生找您。”

“让他进来。”

电话还没挂,易濯就出现在半开的大门外,直步走进来。

彭岚放平嘴角,仍坐在办公桌后,眉目柔和了些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易濯进来不坐,站着道:“我来是跟岚姐说一声,修路堆的管道挡了我的出入口,得麻烦岚姐联系下面的人给挪一挪。”

“你的出入口不是在东边吗?”彭岚问完后悔了,就见易濯灼灼地看着她。

l和锦予的广场相隔虽是两条街,实际是在同一条主干道上,这条主干道对易濯的影响不大,他从西边的一条街开了车辆出入口,而锦予进出的门口就在这条主干道上,堵了这条路,工期肯定延误了。

彭岚今天上午批了给相关部门供设备的文件,中午管道就运到了现场,把整条路堵了个严实,修路的工期要两个多月,所有沿路的投诉都被她压了下来,不明实情的以为是相关部门规划不周,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因而她讶异易濯找上门问这件事,她不得不另眼相看。

“最近觉得东边不太方便,改成西边了,岚姐不会不帮忙吧,我回去不好跟我爸交代。”易濯搬出了陆翰,直接打消了彭岚要回绝的心思。

他和陆翰看着是不对付,终究是父子,彭岚自知比不上这层关系,她说:“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嘱咐嘱咐他们。”

这话说的,不说一声就那么堵着了?

易濯不拆穿,面带微笑道:“那就先替我爸谢谢岚姐了。”他转身又恍然地回头,说:“岚姐好像没理解我上次说的话。我以为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太多口舌,看来并不是这样,还是普通人比较多。”

彭岚心有不悦,搁别人早被她的铁娘子气质震慑的话说不利索,搁易濯身上,她倒沉心说了这么一番话:“你和我都清楚,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能有几个心还是好的。她最近做的事,可不比我良善。”

易濯懵懂:“我没听懂岚姐说什么。”

“你听不懂没关系,伯父看不懂就行。”彭岚挑衅着回复。

她又用陆翰压回来了,易濯黑眸暗沉,只一秒,他奇怪地失笑,道:“照岚姐的话,我爸他更不是什么好人,你且小心着点儿。”

好心夹着警告,噎的彭岚黑了脸,眼里透着慑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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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阳光温暖干燥,照着窗台上的小盆栽长出了新芽,空气里飘动着生命复苏的味道。在这个生气勃勃的季节,应予却窝在沙发上睡大觉。

两周了,各种事情接踵而至,两个公司的事物都要她决策,导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春季又容易犯困,撑过上午的会议她回办公室就睡着了,错过午饭,直到下午三点才醒过来。

偌大的办公室冷冷清清,应予正坐在沙发上,双眸还迷蒙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一动不动。补了几个小时的觉应该浑身舒畅,她还是累,累到就想这么坐下去,最好时间静止,连同思想一起断掉,让她好受些。可是不着边际的想法改变不了现实,两顿没进餐的胃开始抽痛,她才动手去拿沙发另一头的提包,翻出药吃了两颗,水都没喝就咽了下去,起身回归工作。

彭氏实业和锦予多年在本市和睦相处着,就在建材这件事上,两者暗里较量开了,彭岚就是不松口,锦予这边不做生产制造,被牵制也没办法。应予不断想辙解决此事,最好赶在薄少承之前,对她有利,但是还没有眉目。此外,海外上市被搁浅,她必须再提上日程,伍淏已经在说服其他股东和高层,能帮她分担一些,然而效力远远不够。del.y那边的部分工作下放给了周洲,她做最终决策即可,可事实上她并不信任周洲,每件事她还要了从头了解到尾,工作量仍很大。

周洲一度在应晏邦的指使下暗自汇报过应予的动向,应予不留情面地在应晏邦面前警告过她,为此父女有过不快,之后周洲便安分守己,不再有小动作,但不信任是抹煞不掉的。应予留着她是看在多年相处的情分上,她也没别人可以用,就像现在,找个能信任的帮手都成了奢侈的想法,只有伍淏信得过。

应予翻着文件,不由地想起那段狼狈为奸的日子,再次出了神。

门噔噔作响,秘书开门说:“董事长,有个人想见您,是一家国外工程公司的销售总监,想跟您谈谈合作。”

应予让人进来,自己挪步去了会客区。

一个西方男人进了门,先是从头到尾看了看应予,无缘无故地哇了一声,收起小表情微笑着用英文打了招呼。

应予没想到是个老外,怔了一下才回应,老外的抽风行为给他造成的印象不是太好。

经过一番交谈后,应予得知这个老外所在的公司刚到国内建厂,仅靠着旧客户不足以维持工厂运作,急需打开知名度,说白了就是要给锦予提供建材,顺便打广告,以锦予的名气不怕没效果。

正烦着呢,就有好事送上门,应予有所保留,说了句再考虑就把人送走了。

老外走之前又端详了应予片刻,不是一进门的审视,是一种欣赏的目光,犹有一丝意外。

秘书进来收拾杯子,好奇地问:“他和您用英文交谈


状态提示:第73章 解难--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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