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室没有锁门,应予头回不用通报就能进屋。保险箱嵌在办公桌上,外观像个抽屉,两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应予试了自己的生日、应晏邦的生日,保险箱的门还是关着,她又随便按了几个,仍旧打不开。
“试试伯母的生日。”易濯提议。
“我妈的?”应予眉眼一凉,说:“还不如试徐向珊的。”
“没准就开了,你试试。”
又没有别的方法,应予半信半疑地输入,真的开了,心里难免有些异样。易濯抚了抚她的肩膀,她缓回神拿出里面的东西。
两个牛皮纸文件袋、一个相册集和两个檀木盒是保险柜里仅有的物件,不存在厚摞的现金和其他什么贵重东西,感觉保险柜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相册集里存放着应晏邦和钟妈妈结婚前后的照片,还有应予三岁前的幼儿照,最后一张是应予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檀木盒里是两套首饰,瞧着就知道价格不菲,一个标着应予,一个标着应允,大概是应晏邦准备的嫁妆。
剩下的文件袋一薄一厚,薄的是应晏邦提前立的遗嘱,有四五页纸,应予大致翻了翻,还看到了钟妈妈的名字,很意外,不过这些不该是应晏邦要她来看的重点。她再打开厚的,入眼竟然是薄少承的照片。
“这是什么。”
易濯靠近看了看,整整一摞厚纸是薄少承的档案。前面的很正常,罗列了薄少承的创业史,中间是他学生时代的成就,后面就变了,是他儿时颠沛在国内外的境遇以及家庭背景的描述,完全颠覆了他现有的个人履历。
应予看了一页又一页,抬眼不无惊讶地说:“他姓周?”
易濯接过她手里的档案翻阅,眼里的疑虑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