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之物,代为保管,谨守一夜,明i即还!”
李凌冷眼盯着萧统,半天后,这才憋出一句话来,谁知话刚落音,一个声音便大喝道:“不必了,柳师妹已经亲自来取!”
李凌定睛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迈过残破的院门,飘然而来,其人洒逸如风,却给人带来一股淡淡的威压,那威压虽淡,却压得李凌二人,一直透不过气来。
“田皋,内门刑堂长老田忠最宝贝的小儿子,天赋不高却已是小罡师,小心应付。”萧统低声道,“丹药使然,不值一提。”
观诗音走在后面,一脸漠然。
“此等小人,竟玷污了师妹祖传至宝整整三年,不如杀之!”田皋其人,显然视人命如草芥,没办法,谁叫他有个好老爹。
“师兄,别乱说。”观诗音依旧一脸漠然,“承蒙保管,已是大德,昔i照拂,深受大恩!”
观诗音竟然对着李凌深深一拜,接过破山刀后,仍是一脸漠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它i有缘,一并总报!”
总算还有一人顾及旧i恩情。李凌盯着观诗音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白痴!”萧统不屑道,“敢不敢打赌,那个田皋,就是被她请来,杀你之人!”
“事实胜于雄辩!”李凌不想打破这最后的一丝幻想,尽管他对观诗音带着个罡师高手,三更半夜前来拜访,深以为jing。
天才杀废柴,只要杀得干净利落些,相关部门,想必并不会深究。
“之所以没杀,那是因为,本人在场!”萧统一口断定。
你算老几?李凌哑然:这人自恋得实在过份!
“我虽只是一个十六岁的中级武童,很不成才!”萧统突然嘣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但我老爹是大唐帝国的镇北将军,统率着一千六百万大军,正对天宗虎视眈眈!
田皋再愚昧猖狂,也不敢宰了我这个明摆着要来保你的废柴,让天宗与大唐轰轰烈烈的干上一仗!”
荒唐,这个世界太过荒唐,我一直庇佑的人,却要来杀我,我一个仇视的人,却要来保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还不死心,收起你那套怜香惜玉的小se心吧!”萧统冷冷道,“他们所做的一切,我从头到尾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唆使之人,正是此女。
先前我还不明,此刻还刀,这才明了,早知你还藏着这么一件好宝贝,连我都会忍不住做一回强盗!”
叮咚!
李凌的心,彻底沦陷,指尖掐到了头皮里,抓得满头是血,犹未自觉,只是冷冷的盯着萧统:“为什么!”
“为什么?”萧统奇道,“他们只是杀狗吃肉…”
是啊,小黑在自己眼里,虽胜似亲人,但别人也仅是把它当成一条看家的狗罢了,萧统跟自己是什么交情,还会为了一条狗出来抱打不平,何况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是我这种滥好人。
“……后来也没抢到什么真正的宝贝,就为了一伙搞点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出面?我呸,我是堂堂的镇北大将军之子,不是衙门捕快!”
李凌盯着小黑的头,心中痛悔到了极至,口中却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想不通,我一没图他们的财,二没辱他们的志,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哈哈哈哈~~~~~~~~~~~~”萧统狂笑道,“那是因为你这个蠢才,根本就不通人情世故。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你一个公认的废柴,对堂堂元始之姿的绝代骄女,施了还不清的深恩厚德,报无可报,羞于启齿,只好杀之!”
这世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我错了,真的大错特错了!明知他们是些趋炎附势之辈,却一直滥发善心、滥充好人!从今往后,我李凌,就只为自己真正的亲人而战、就只为天地间真正的公平正义而战,就只为自己的强者之路而战!
挡我战路者,神挡杀神,魔挡屠魔!”
陡然间,两道凛冽的寒芒,从李凌漆黑的双眸中迸she:历经一连串非人可以承重的打击后,十二岁少年那颗昔i纯粹的心灵,正散发着越来越凛冽的气息。
一颗全新的强者之心,就此生根、萌芽、开始倔壮!
萧统一凛,盯着李凌看了半天后,这才在疑惑中,拱了拱手,大步而去。
轩内零乱不堪,李凌无心睡眠,走进书房,想看看书静静心。谁知书房之中,烟雾缭绕,那些狠心的窃贼,没搜到满意的秘笈,竟发起狠来,把剩余的书籍,一把火给烧了个jing光。
阳jing石呢?李凌终于想起了这件藏在书房里的宝贝:那块小石板外形粗糙不堪,这群小人不识货,肯定不会掠走。
李凌找遍了书房的每个角落,神情越来越失望。抱着最后的希望,李凌翻起了那个被他们用来烧书的火盘,翻着翻着,眼睛突然一亮。
一块外形与小石板依稀相似,却通体翠绿的玉片,被李凌从火堆里扒出。
这是什么?李凌想起《长生秘闻录》里的记载,发现此物依稀像是描述中的玉简。
玉简是一种用来刻录知识的书籍,莫非?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玉简的主人,肯定不想让外人得到此简的秘密,故意用凡火才能烧散的阳jing石,将它包裹。
不识之人,得到此物,要么当至宝收藏起来,要么用三昧真火将它与里面的玉简一起炼化了,只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