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冷笑道:“此人仗着一身蛮力,在卧龙谷中横行霸道,被其夺物索财者,又非我一人,也没什么可羞。
幸好老天有眼,测出此人外强中干,竟是个草包中的极品,否则,我还不知要等到哪天,才能出心头这口恶气。”
说到这里,刘威双手叉腰,瞪着李凌恶狠狠道:“要是还不出来,就赔你身上的这把剑吧,虽然远不及我家祖传至宝的珍贵,但我这人心软,就不趁你落魄时,再去做那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了!”
此人无耻之境,堪称极品!
虹血剑,黄级上品灵器,万金难求,有价无市,是黄光留给李凌最后的追忆,此人竟想讹诈此剑,是可忍孰不可忍!
碰!
李凌怒极中,哪还管他是什么天宗极为看重的瑰宝级弟子,挥手就是一拳,当即把他打得趴地吐血,再冲上去,狠狠两脚,差点就踩断了他的脊梁。
“你虽是个所谓的妖孽级天才,但现在在我面前,神气得还太早了点。”李凌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信不信,就算老子是个真正的废柴,以后见你一次,还得照样把你揍趴一次!”
刘威万万没想到,刚才还哭着喊着要认他为主追随一辈子的第一个跟班,竟看着他被打得如此凄惨,还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信信信!凌哥的神威,小弟历来是信为神明。”刘威被揍得如此凄惨,竟还能挤出一张奉承到让人恶寒的笑脸道,
“小弟见您情绪不高,编个乐子逗您玩的,您千万别当真,小弟我对凌哥一向是忠心耽耽、赤胆忠肝……”
“忠你个麻批!”李凌恶极,朝着他那张小人的嘴脸,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我自己有眼无珠,乱救小人!”
“这一巴掌,打我自己愚昧无知,滥做好人!”
“这一巴掌,打我自己自甘堕落,**狐朋狗友!”
刘威心中,越来越凄苦:大爷,您打得明明是我啊,干嘛一直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放肆!”
刘威那个一直在看热闹的跟班,名叫张经,是沧州城第一大世家的子侄,天赋平平又惰于修炼,却靠着家族对天宗的孝敬,居然也混进了内门。
但此人做事,jian猾中颇为细谨,看清李凌只是涅凡大成,比自己已经纳气中期的混沌境,差了整整一个大境加一个小级后,这才出手。
只是,碰!
一拳,李凌同样只用了一拳,就把张经揍得同样趴在了地下。
这一拳,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
这一拳,如风驰电掣,势不可挡。
这一拳,充分证实了李凌在武道修炼中,那前无古人的聪明头脑。
“滚!”李凌强忍着再用一拳揍死刘威这个小人的冲动,仰天狂吼,“以后再敢惹我,信不信老子不顾后果,真的一拳揍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你等着,今i之耻,总有一天,我刘威必将百倍奉还!”刘威连滚带爬奔出了三五十丈远后,这才壮着胆子吼出了这句刻骨铭心的怨恨。
张经却闷不作声,灰溜溜的退走,此人显然属于不叫的那类狗,咬人肯定更厉害。
紫竹轩已经近在眼前,但李凌心中,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不对劲,很不对劲,小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跑出来撒欢?
小黑是一条与李凌同年同月、据说还是同i生的普通黑狗,也是李凌在卧龙谷中唯一认同的真正玩伴。
它从一条被遗弃的小狗崽,长至壮年,又渐入老年,陪着李凌度过了多少孤寂的夜晚、走过了多少崎岖的山路、见证了多少苦辣酸甜。
可以说,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李凌很早就隐隐看清了他们的嘴脸,散就散了,李凌并不在意,顶多冒出些人情冷暧的感触罢了,但小黑不同,它在李凌的心目中,是真正相依为命的亲人。
“小黑~~~~~~~~~~~~~~~~~~~~~~~~~~~~~~”
院中一颗老槐树的枯枝上,挂着一个双耳耷拉的狗头,一双血肉模糊的眼里,还隐显出垂死挣扎之际的不信、不甘和凄楚。
院中狗肉飘香,地下乱扔了一地的骨头,从零散的脚步和现场毫不掩饰的痕迹来看,是熟人下的手,明显就是那群整天粘着他的跟班们。
整个紫竹轩内,一片零乱,连那片竹林,都被掘地三尺,毁成了废墟。
灵石,秘笈,丹药……凡是有点价值的东西,都被昔i的伙伴席卷一空。可是这些,李凌都不在乎,真的,真的都不在乎,要是能换回小黑的一条命,他甚至不惜再赔上那把虹血剑!
但是,他们太狠心了,狠心得恶毒过狼心狗肺!
李凌双手抱头,懊悔得趴在地下,十指紧紧抠进了发心,血从两额的发际间汩汩而下,他却浑然未觉。
报仇,我要为小黑报仇,我要杀光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牲,为小黑报仇血恨~~~~~~~~~~~~~~~~~~~
义父和小黑相继的横死,让李凌平生第一次体会到,生离死别的那种摧肝断肠的惨痛!
李凌瞪大着双眼,眼里几乎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情感,只是机械般的观察着现场,从那些毫不掩饰的痕迹中,查找昔i伙伴的踪迹。
一个,两个,三个……整整二十八个凶手。
刘威没来,显然已经成为天宗妖孽级天才的他,对自己的这点家当还看不上眼。
观诗音也没来,大概她是唯一那个没忘恩负义的人吧。
一想到观诗音,李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