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就这样,面冷心热,你别放心里。”无暇对承欢低语道,拉着她进屋。
正在整理床榻的花衣远远便听了动静,看她们进来,也是扫了眼她们紧握的手,眉头一蹙,冷然道,“舍得回来了?”
“花大婶。”承欢垂眉唤道。
花衣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却不答她。无暇见状,松开承欢的手,上前抱住花衣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对着花衣眯起双眼腻声道,“当然咯,我想师娘了嘛。”
花衣脸上的冷意顿消,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脸上却是笑意,“人是你带回来的,她睡你屋,你和师娘睡一屋。”
“那师傅怎么办?”无暇叫道。
“他那野人,随便一处也能睡。”花衣想也不想便道,着实不放心无暇同承欢一屋。
“不行,这样师傅会恨死我的。”无暇认真道,她一指承欢,“不用这么麻烦,我同她都是女子,一屋就好。”
闻言,花衣目光一凝,一把把无暇扯到一边,“无暇!你别忘了她的身份!”
“师娘,她伤不了我的。”无暇自信一笑,她跑到承欢身边竟直接问道,“是吧,承欢?你不会伤我的。”
承欢被她问得一愣,摇头道,“不会。”
无暇一笑,得意地看向花衣,“看吧,我就说她不会伤我的。”
花衣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真是...”剩下的话语换做叹气,她心知无暇的决定从来谁也改不了,只好作罢。花衣目光冷然地转向承欢,警告道,“若是你敢伤无暇分毫,我定要你命。”说罢,转身出门。
承欢看她背影,一天被威胁两次,她当是哭还是笑?
“承欢,你愣在那作甚?不是累了吗?”无暇站在床边叫道,她一指手边的床,“你先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承欢一愣,转看四周,这才发觉整间屋子只有一床,忍不住问道,“我睡这,那你睡哪?”
无暇想也不想地依旧指着床,“我也睡这啊。”说着,她还不忘补充,“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不踢人。”
承欢又是一呆,开始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和无暇同睡一张床!“那个,不如我在地上铺张床...”
“为何要打地铺,这儿夜晚地潮,睡地上会生病的。”
“那我去附近寻一空屋...”
“你嫌弃我?”无暇突然道,打断承欢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瞬顿失,变得十分委屈。
承欢见状,生怕她误会,急忙摆手解释,“不是,我从未同人睡一起,有些不习惯。”
“借口!你就是嫌弃我。”无暇扁着嘴道,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刻就会落泪。
承欢顿时不知该如何,见无暇就要哭了,急忙道,“一同睡!我们一同睡。”
蓦然间,无暇转悲为喜,露出好看的酒窝,“好。”说着,她把承欢拉到床边躺下,温柔地把她的手放入杯中,突地一笑,“你的手不但好看,牵着也好生舒服。”说完,也不等承欢反应,径自走出。
承欢躺在床上,眨眨眼,不自觉抬手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从下马车到刚刚,她一直同无暇牵着。想到此,承欢蓦地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把手收回被中,脸上的红晕缓缓退去。
“无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姑姑?”承欢皱眉自问,抬目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此刻姑姑她们应该正四处寻她。想到此,承欢心里不受控制一紧,被中的拳头握紧。傲情呢?她可知自己不见了?可有担心?
傲情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承欢不由眼眶一红。闭了闭眼,一滴清泪落下。此刻,傲情正开心着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小鱼吧,又哪有心思理会她...
厨房里,花衣望了眼正在洗菜的无暇,眉头一皱,问道,“无暇,你真的只是要为她解毒养伤?”
无暇手上一顿,把菜放入盆中,半天微微侧目,对上花衣疑问的眼,反问道,“师娘,你相信缘分吗?”
“可你们是敌人!”花衣声音微沉,带着警示。
“师娘,我好不容易再遇到她...”无暇双目深深地望着花衣,乞求道,“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你这丫头...别伤了自己便好。”
“师娘,谢谢你。”无暇认真道,转回头继续摆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