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听到成棣在公堂之上大喊冤枉,不由将目光从痛哭流涕的方三身上转移,清冷的目光转向口口声声喊冤的成棣身上。
“成棣,本府在未问你话之前,你休得开口,若不然,本府将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吓得成棣一缩脖子,垂下头,安静的跪在那里不言不语。
“方三,本府问你,你可有仇家?”
“回大人的话,小人以卖豆腐为生,小本经营,老实本分,何来仇家之说?”
“那你可知你妻子是否有仇家?”
“这…这到不曾…”
“方三,本府再问你,陈春娇出事前,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这…没有…与平时一样,并无异常。”方三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很肯定的回答着。
“方三,你平时就极少出门,为何单单陈春娇出事的那天,你不在?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吧!”韩林说着话完全是诈方三。
“这。这…大人容禀…小人的朋友请小人帮忙做活。所以才…”
方三的脸上有些慌乱,神情也极度的不自然,言语之间有些含糊不明。韩林看到这里,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说方三不该慌乱啊?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沉吟了一下,转眼看着跪在一旁的成棣…
“成棣,你事发当天是所为何事到方记豆腐店?”
“回大人的话。那日,方三约小人前去吃酒,皆因小人被一个好友拦住,去的迟了些;当小人辞别友人,慌忙的赶到店铺的时候,却不见方三,而陈春娇也不知被何人杀死在房中,小人吓的慌忙离开。大人,陈春娇之死,实与小人无关,请大人明鉴。”成棣虽是个好色狡诈之人,却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自然将事情说的有根有据!这让韩林心中更是疑惑!莫不是他俩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下来?
“哦?成棣,你与方三认识多久?”
“回大人的话,不足三天…。”
“呵呵,不足三天?他便请你去吃酒?好你个成棣,来到公堂之上,你也如此狡辩,不动大刑,你恐怕是不招啊…”
“大人。大人…。冤枉啊…小人半点假话也不敢说啊。确实是他请我去的。不信,小人愿意和他当堂对质…。”
韩林冷冷的看着方三,而方三也马上磕头,说道:
“的确是小人约他前去的,小人还未回家,他便捷足先登,先行杀了小人的妻子。”方三的脸涨的绯红,低着头。
“呵呵,方三,你莫不是欺本府年幼无知?”
“大人,小人不敢…。”
“不敢?那本府问你,你刚才为何不说是你邀他前去?你既然请他前去却又躲避起来,使他有机可趁,这是为何?”
“这……”
“本官再问你,你一个卖豆腐为生的小贩是如何结识财大气粗的成棣?成棣又是为何深夜前往你家中?”
“这。小人……”
“你约他去豆腐店却有躲起来,其中,必有隐情,你还不快老实招来。”
两人一听这话,纷纷的将头低下,不言不语,不肯招认。
“方三,本府在等你回话呢?你若在大堂之上耍无赖,休怪本府无情…”
“大人…大人…小人招。小人招…。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成员外来到小店中,见小人的店铺很是贫寒,便好心的要帮助小人,并愿意出二十两银子做经营的本钱。”
“哦?成棣,可有此事?”
“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小人当时是诚心诚意的想帮助他…。”
“呵呵,好一个诚心诚意啊,没想到成员外还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啊…方三,继续说下去。”
“是…当时,小人听到有人愿意出钱帮助我,自然十分高兴,并且,成员外告诉小人,他喜欢上小人家中的一件东西,若小人肯借他把玩几天,他边再加十两…。”
“成棣,此事属实?”
“是。是。属实…”
“成棣恐怕是看上了陈春娇了吧!”韩林冷冷的说道。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回大人的话,小人是真心的喜欢她,绝对不会杀她的…。”
韩林看着反复申辩的人,想起邻里邻外所说的话,想必有人先成棣一步,入室杀人。那么会是谁呢?
“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韩林坐在大堂之上,看着被押下去的两人的背影出神;佟少阳从一旁站起来来到他的面前。
“大人,为何不在审下去?”
“事情大致上很明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是谁杀了陈春娇!”
“你相信成棣的话?”
“对了,你说过,成棣家境富有?”
“不错,渤城的大富户…”
“呵呵,佟县丞,午饭过后,押他到内堂见我…。”韩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
渤城——内堂中…。
成棣跪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偷眼观看着坐在上座的人。
“成员外,请起…”
“小人不敢…”
“无妨,坐…。本府只是有话要问你。”
成棣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额头上全是汗水,头深深的低垂着。
“成员外,内堂之中只有你我二人,你无需紧张,本官只想让你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上一遍。”
“是……。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人因贪慕方三妻子的美色,依借他本钱经营为由,加以接近,然后,动之以情的诱劝他们,直到方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