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事发当晚,你是否准时的赴约?”
“那日吃过晚饭的时候,小人便喜气洋洋的到了街东头,刚要迈步进小店,就见终日在一起饮酒的朋友走了过来,啥话也不说,拉着小人就走…。”
“哦?那么,你们去了哪里?”
“起初,小人也不知道,在不断询问下,小人的朋友才告诉我,新翠楼新来了一名花魁香儿,硬要小人一起去看个究竟。大人,你是知道的,小人一心惦记着茶铺中的陈春娇,哪有什么心思去看花魁呢?可是,小人有脱不开身,只有,在哪里干着急…。好不容易等到二更,小人找了一个借口,溜出了新翠楼,慌忙向方记豆腐店走去。”
“嗯…。你到了店铺后,看到了什么?”
“小人一路着急的来到门前,却见店门不关,心下会意。便不加以思索的走来进去,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抓奸。小人又将门闩上,站在外间屋,小人明知道方三不在却故意的喊他的名字,就是为了告诉内屋的陈春娇的。当无人应答的时候,小人才大步的向里间屋走去,一挑布帘,吓了一跳;小人看屋中的情景,吓得牙齿都打架,转身就离开,开门就跑。小人一路跑回家中,坐卧不安,心头扑扑的跳了一夜也晓得必然会招来是非,惶恐难眠。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小人绝对没有说谎。”
“那为何你们有在方记豆腐店外扭打在一起呢?”
“小人一整夜都在担心,一大早就悄悄的来到方记豆腐店打探消息,却没想到,方三一把揪住小人的衣襟,并口中不断的喊道:是小人杀了他的妻子…”成棣一想起那具无头尸就忍不住的全身打颤。
“嗯。也就是说…你二更之后才到的豆腐店…当你走进店铺之后…。陈春娇便以毙命…那么,杀人者是另有其人。”
“是…。是…大人,小人也是这么想的…小人是从心底里喜欢她的,倘若办成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她的性命呢?”
“呵呵…。成员外,若要洗脱你的不白之冤,恐怕要让你破费了…”
“行…只要大人能还小人一个清白,小人愿意奉上白银二百两酬谢大人…。”
“哈哈…本府的俸禄足够养活自己的了,何用到二百两纹银呢?”韩林忍不住的失笑道。
“那大人……。”
“渤城百姓有不少吃不上饭的,作为知州却有如此凄惨的事情在本府眼皮子底下发生,实属憾事!本府想…。”
“大人,不必再说了…。只要大人能为小人洗清冤情,小人愿意开仓放粮,解大人之忧!”
“难得成员外有如此的善心,唉!本府作为除州知州,可每每想起远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将领吃不上一顿饱饭,心里着实着急啊!所以。”
“大人,这点也好说,小人愿意奉送十车粮食,告慰边关各个将领守边之苦!”
“哈哈,如此甚好…。本府代渤城的老百姓以及边关将领谢谢成员外了…。不过,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佟县丞,请成员外签字画押……”
佟少阳笑眯眯的从内堂的竹屏风后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叠纸张,来到成棣的面前。
“这…这。是…是…。”
成棣有些反映不过来,过了好久才答应着。
“王捕快,将他带下去吧!好生照料,不得委屈于他。成员外。还要委屈你几天…。”
佟少阳看了看手中的文书又看了看被押下去的成棣,心中很是佩服韩林;他的年纪虽小却处处为百姓着想。这样的官,百姓怎能不爱戴呢?
“大人,就他的供词似乎毫无破绽可言也没有什么动机可言。”
“呵呵,我们不如在听一下方三的供词,来人…。将方三带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