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么?指纹擦掉没?”
吕宋果预想过那么多应律的反应,但此刻也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瞪着他:“什么?!”
应律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好开始处理!”
“你……会帮我么?即使我伤了人?”吕宋果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开口。
“屋子里这么浓的酒味儿,一看就知道是他酒后闹事你才赶回来的,为了保护母亲不受继父伤害自卫伤人……我相信法律也会站在你这边。”应律走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
“既然你说是伤人,也就是他还没有死?”应律抬头问。
吕宋果点点头,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当时想用刀子伤我妈所以……”
吕母惊恐的望向自己的女儿,重重的摇了摇头,但很快在她的眼神下被制止了。
应律马上打了个电话叫救护车。
“出血量不是很大,应该没有捅到内脏和主动脉,虽然耽误时间有点久了,还是有希望救回来的,幸好你们还知道不能把刀子拔出来。”
应律面无表情的边观察边淡定的道,完全没有突然面对一个重伤可能将死之人的慌乱和不安。
吕宋果暗自腹诽,不是知道,是我还没来得及把刀子拔出来擦指纹……
但面上只是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又忘了?我在部队呆过几年。”应律半跪着,一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侧着脸无奈的看她,“那里什么都学。”
等待救护车来的时间,太煎熬,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吕宋果就忍受不了压抑的氛围,想了想,打破沉寂问道:“对了,你今晚去哪儿了?我一直给你打电话都要么没人接,要么关机。”
应律顿了一下,平静的道:“我在祝风那里,他手头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解决起来比较麻烦,所以耽误了时间。”
心里想着待会儿要记得跟祝风说一声,以后别说漏嘴了。
吕宋果本来一半是为了缓和气氛,一半才是好奇,但听到应律的回答,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回荡着之前给祝风打电话时他的话。
“嫂子……我现在在三亚呢,现在正躺在沙滩上吹夜风……”
应律……没有说真话。
只是一个风险不大的手术,如果不是家里出事,即使应律今晚因为公务爽约没来医院,她也不会埋怨什么。
可是为什么应律要骗她?
只能说明,他不是因为正常的公务缠身,而是有其他难言之隐……
原来,也是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也是有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情。吕宋果心里不可遏止的想着,我并没有到让这个人完全信任的程度!
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这样啊,怪不得祝风的电话也没人接。”
救护车很快到了,生死不明的林叔被抬上车,送往医院,看热闹的邻居纷纷从门里和窗户口探出头。
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警丨察,应律在吕宋果耳边小声告诉她,“照实说就行了,然后把你刚才告诉我的,关于你继父的前科也要恰到好处讲出来。放心,不管最后他救不救得回来,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吕宋果点点头,便随着警丨察走了。
应律没有跟她一起,而是很快开始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开车去了别的地方。
在警局里,警丨察听了林叔是因为经常酒后殴打老婆孩子,才遭到反抗被捅的,情感上已经偏向了看起来就斯文秀气的年轻女孩这边。
不到一个小时以后,局里就又收到一份关于林叔前妻自杀案的翻案凭证,直指她其实是被酗酒的丈夫家暴逼死的。
警局的重心一下子转移到重查当初的案子,接着,很快,又有人来保释吕宋果了。
吕宋果眼睁睁的看着在一个小时之内,她只是接受了一次态度相当客气的审查询问,还没忐忑多久,局势就完全逆转了,她和母亲成了受害者,还在医院抢救的林叔却变成了加害者!
她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应律的操作。
当天晚上,把吕母安顿到了娘家的亲戚家,在得知林叔已经脱离危险,并且很快将会因为多项起诉收到传唤以后,吕宋果和应律赶回了璟城的医院。
林迪睿已经顺利的结束扎着,进入了梦乡。
虞承一说他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就一直在睡,所以还不知道姐姐没在。
吕宋果长舒一口气,又再三对虞承一道谢。
她坚持一个人在医院守着林迪睿,应律便让人在旁边再安了一张病床。
第二日,她是被林迪睿叫醒的。
林迪睿对于自己眼睛上的纱布非常好奇,总是忍不住去摸。
吕宋果害怕他会把手上的细菌粘上去,便哄他说他这样老师去碰的话,会影响新的角膜和他眼睛的相处,以后就玩儿不到一起了。
林迪睿立刻就不摸了,左手紧紧的按着右手,认认真真的说:“那还是让他们自己玩儿吧,早一点成为朋友,一起做我的眼睛!”
吕宋果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又嘱咐他要听医生哥哥和护士姐姐的话静养,然后便匆匆收拾着去公司了。
一到公司,便有许多琐事等着她处理。
战麾传媒规模太大,她所在的又是总部,像是大脑各种分区的中心,所以工作不仅繁忙,更是跨度颇大。
作为实习助理的她,有时候早上还在策划部帮忙,下午就去广告部工作了。
而整个公司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