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
虞承一悄无声息的走过来,面色阴沉,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吕宋果认出他的脸,才松口气,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异常的看着门上的玻璃窗。
“虞大哥,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搅,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吕宋果没有多问病房和怪声的事情,急急忙忙的道。
虞承一怪异的神色稍微缓和一点,“什么事?”
“我弟弟现在正在动眼角膜手术,需要人在外面守着,但是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我联系不到应律,所以……可以拜托你到楼上手术室外面等候一下吗?”
虞承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道:“可以,你稍等一下。”
然后他轻轻打开门,只开了一小截缝,堪堪的侧身进去,又立刻掩上了。
吕宋果眼尖的看到他的手上拿着一支针筒,不知道里面半管液体是什么。
虞大哥看来很不希望这点*被外人知道,他便自觉的退远了,在距离病房几米远的地方站着等。
里面隐约传出低语,大概五分钟以后,虞大哥才走出来,重新掩上门,又仔细的锁上了,才对吕宋果道:“带路吧。”
“那又怎样?”静默了好一会儿的应律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甚至不带任何情绪。
“什么?”艾季梵不可思议的张着艳丽光润的嘴唇,眼里还带着盈盈水光的抬起头。
本以为这么倾诉一番以后,应律至少会一把抱住她,到时候她在不胜悲伤的流下泪水来。
结果冷不防听到这么凉薄的一句话。
“路是你自己选的,过得怎么样都是你该承受的后果,既然你在国外的事业得偿所愿大获成功,名利双收以后再来谈心里有多苦,未免太矫情。”应律错开她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机,“你想鱼和熊掌兼得,最好还要再来一块鹿肉?艾季梵,几年过去,你除了演技提升,野心好像膨胀得更厉害!”
“抛弃这几年的所得,就可以回到过去么?如果你真是为了如此异想天开的原因回来,我劝你在没有完全失去那边的名气,太后悔之前,还是早日再回去的好。”应律看了一眼没电黑屏的手机,再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然后直视着艾季梵,“这几年不是只有你的时间在走,别人的也在走,你过的不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这几年的时间,别人不一定。”
说罢,拿起座位上自己的公文包,把没用了的手机扔进去,在呆愣着的艾季梵瞪大的眼睛注视下,准备往外走。
刚踏出几步,又停下来,没回头的道:“还有,戒烟吧,对你百害无益,你故意点这么浓郁的香薰,都已经盖不住身上的烟味儿了。”
然后便快步出了包间门。
艾季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呆站了良久,脸上由青变白,又由白转黑,最后咬着牙把桌上的香薰瓶抓起来使劲一摔,精美的小瓶子四分五裂,精油撒了一大滩,浓郁而黏稠的香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包间,刺激得她的太阳穴突突的鼓起。
徐亚茗抓着手帕捂着口鼻进来,拿手扇了扇,语气惊讶中又带点幸灾乐祸,“这么强的催情香薰都对他没用?看来你对应律的吸引力大有下降啊!”
“闭嘴!”艾季梵恶狠狠的低吼。
徐亚茗轻蔑一笑,“你对我发脾气有什么用。”
眼珠一转,又掩嘴轻笑道:“不过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演技派,句句胡话都可以说的那么溜,字字滴血声声带情!说什么正在巅峰期,不顾一切的抛下所有为了他跑回来?据我所知,你可是一年前试图抱上新大腿时被老主顾发现了,得罪了他,被雪藏起来,才百般设法联系到国内的公司,争取到战麾这个新的大东家给你洗白的!生生的被你说成了一个为爱走钢丝的悲情故事,刚才听的连我都忍不住要鼓掌叫好了,应律居然不为所动?难道果真是我押错了人!”
艾季梵铁青着脸,对自己的谎言和真相被别人一下子揭穿并不在意,只是问:“他结婚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徐亚茗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当然是真的,应律又不像你,是个惯骗。喏,这个就是他现在宝贝的不得了的新婚妻子,估计现在也是正在往回赶去见她。”
艾季梵重重的一把拽过来,紧盯着照片看,秀眉紧蹙,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遍,但没有结果:“这是哪家的?怎么没印象?”
“哪家都不是。”徐亚茗慢慢的道,“你走之后应律的口味好像变清淡了,竟然看上个平民的灰姑娘!不过这女人可没有灰姑娘那么单纯好搞,心机深着呢,我都栽她手上好几回!”
“哼。”艾季梵冷笑一声,“这种有点儿姿色有点儿小伎俩的年轻女人我见多了,开始的时候的确对男人很有吸引力,不过坚持不久,很快就会遭厌倦了。”
“你是没没见识到,应律对这女人有多维护,才会这么自信!”徐亚茗悠闲的坐到沙发上,抬眼道:“刚才她不是脸都没露,一句话没说,光闪了个电话,就把应律迫不及待的召唤走了?”
“没关系,我刚回来,一切才开始呢!”艾季梵把地上的香薰瓶碎片踢到一边,又抽出一支烟熟练的点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回来就回来,多的是别的金主,为什么非要来啃这颗不好啃的回头草,不过我提醒你,今时不同往日,你变了,应律也性情大变,你要真想重新夺回他,不费点儿功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