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用你教?你要是这么行,我不在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趁虚而入成功了?”艾季梵讥笑的道。
徐亚茗的笑容一下子僵掉,冷言道:“你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当初跟着跑掉的那个导演是我给你介绍的,应律把一切归罪到我头上,我会被他记恨这么久,连朋友都做不成么!?”
“你敢说你当初给我牵线克林特没有私心?我跟他走才是在你的算计之内吧!”艾季梵吐出一口烟圈,在烟雾缭绕中道。
徐亚茗不开腔了,半响,才轻叹一声,“算了,过去事不提了。只是没想到,我机关算尽,竟然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艾季梵支起身子,“什么时候我去会一会这位被你这么看得起的吕小姐,看看是什么样高手!”
“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徐亚茗诡谲的眨眨眼睛,“她也在战麾。”
她们口中讨论的吕宋果此刻正在打了车往家里赶的路上。
夜深车少,她去的地方又是长途,司机打量了一下她难以掩饰的着急状,一开口就漫天要价。
虽然心里清楚,但吕宋果也没时间跟他理论,直接把包里的现金全部要掏出来扔到了前座上。
“师傅,只要你开到最快,这些全是你的了。”
坐在后座上,吕宋果不自觉的双手紧握,内心祈祷着,希望弟弟的手术顺利完成,希望林叔没有大碍,希望她的母亲……不要再做出什么傻事。
应律走进病房,林迪睿的c位是空的,吕宋果也不在,只有一个护士小姐在旁边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请问,这个房间的那个小孩呢?”
应律沉声问道。
护士小姐冷不丁的闻声转过来,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愣了楞神,有些呆呆的道:“他……他正在动手术。”
应律看了看表,“不是十点么?”
“手术提前了,现在已经开始一个多小时了。”
应律转身就往手术室走。
走近手术室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意想之中吕宋果在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场景,只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虞承一坐在长椅上,侧头倚着墙壁养神。
应律脑子里跳了一下,几步走过去,“大哥。”
虞承一睁开眼,“你来了。”
“怎么是你在这儿?她呢?”
“说是家里有急事,匆匆忙忙的就跑回去了。”
能够让吕宋果放下正在做手术的林迪睿赶回去的事?
应律皱起眉头。
虞承一看了他几眼,嘴角带笑的道,“担心就去吧,这里我继续守着。”
应律也不客气,点点头,“那有劳你了。”
转身就走。
吕宋果下了出租,远远就看见家家灯光明亮的楼上,自家的窗户却是黑洞洞的。
心跳突突的,她一路小跑上去,越靠近心跳越快。
到了门口,她正想敲门,想了想,又停下手,从包里左掏右掏,找出了酗酒没用的钥匙串,小心翼翼的轻轻打开了门。
门内果然一盏灯都没有开,她掩上大门,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借着月光,在看到客厅中央躺着的一大团黑色不明物体以后,心脏似乎骤停了。
她咽了口口水,摸到开关,“啪嗒”一声,顶上的大吊灯发出暖黄明亮的光,也让那个黑色不明物体的正身看得一清二楚。
林叔生死不明的倒在那里,肚子上的汗衫一大滩暗红色的痕迹。
吕宋果一下子脑子空白了,原来是真的……
一路上,她想象过,也许是母亲的臆想,是她挨了打精神状态不好之下的胡言乱语。
那么,无论如何,即使这回林清醒过来以后再怎么后悔不迭苦苦哀求,她都一定要带母亲离开这个家。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
两年前她发现林叔又酒后暴力倾向的时候,就劝说过吕母趁早离开他。
但吕母怎么也不肯,说林叔是在她的亲生父亲死后唯一一个一直对她这么好的人,虽然偶尔会因为喝了酒发酒疯,但他也在反省悔过,早晚会彻底改掉的,不至于如此。
吕宋果跟她讲了很久,家暴的男人是不会真正悔改的,等有一天出了问题,想离开都来不及了。
可是吕母犹犹豫豫,再加上她身子弱,几乎已经没有工作能力,光靠吕宋果自己做兼职,是承担不起大学的费用的,所以最后也只好作罢。
幸好林叔好像真的有悔改之意,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少,吕宋果也就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拼命学习,有机会就兼职,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就想着未雨绸缪,万一哪天逼不得已的时候,她可以有能力带着母亲和睿睿离开。
没想到,如今能力她可能是有了,出问题的却不是林叔,而是她自己的母亲!
吕宋果脑子里百转千回,最终鼓起勇气,一步一步的接近过去,蹲下来,屈着食指伸到林叔的鼻子下面。
一点点微弱但勉强能感觉到的温热传来,吕宋果瞬间有些激动的张大眼睛。
还有呼吸!
她立刻掏出了手机准备打120。
“果果……?你回来啦?”一直没别的动静的沙发后突然颤颤巍巍站起来一个人,歪歪扭扭的,一站起来就又要往下倒。
吕宋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扑过去撑住吕母。
吕母原本就常年身体不好加之精神压力,总是看起来比同龄人颓靡一些,现在一看,更加显得短时间之内苍老了十岁!
吕宋果心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