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针对外域作战,而进行的改良调整,目前已经发展到了丙字号,比如由于军马来源充足,为了方便步军的骑乘代步,而加大了连身甲的腰缝开叉而缩短了后摆。
又比如因为长期在干旱少雨,温差较大的沙漠绿洲地带作战,原本防水的迭纸和皮质内衬,被换成了来源充足,更加轻巧吸汗兼保暖的棉布。
面对的大多数是轻甲或是少甲,乃至无甲敌人作战模式,甲片也被设计成大片分离式的,可以酌情添减,以适当减轻人马负重,又由于敌人的弓箭远弱于己方,因此无论步骑,内穿戴密织斜纹布的帛甲常服,就足够满足大多数需要了,而省却了挡箭的丝绸内里,而除了具装甲骑之外,大多数骑兵也普遍取消了钢丝背心的配属。
因为时常会遇到风沙和尘土,以及日光的暴晒,头盔前后也增加防尘挡风的下摆和遮面,有时还会在头盔金属面上包上一层白布,防晒兼取暖的罩衣和大氅也是不必可少的。
步兵的上身增加了步弩和长臂弓,以及多种兵器的挂带,而骑兵则腰部多了骑弩和的挂具,鞍具也经过了改良,能够挂载更多的行囊装具,主要是由于马匹的负重和耐力水准都提高了。
像衙前、虞候、龙鳞龙牙诸亲军营团,以及队正以上军将所装备的甲衣,则还有量身定做的进一步改良。而诸如敌刺,捉生,游弋诸直队,则还有更轻量化的配备。
由于采取统一标准,骑兵和步卒护具上的大多数配件可以互换和替代,因此后勤维护的压力反而减小了不少。此外随军的材官和大小军匠,还会根据缴获的敌军兵甲,进行改造再利用,以补充不足,除了正规军的士兵外,也面向那些藩属和附从部队。
到了如今,得益于国内产能和军工技术的堆积和扩张,在充足的物料和金钱的润滑下,连那些老安西镇戍军,都已经基本淘汰了乾元二年以前的老式明光、山文、鸟锤等铁甲。
岭西麾下的二线粮台军城关津守备部队,三线的驻屯府兵,最少也是乾元三式或是五式的基本配置,而一线参战的主力部队,已经基本看不到泰兴年号以前的甲械。
他们换装下来的那些老式甲械,经过再利用的翻新和修补后,用来加强那些城傍亲藩的配属部队。
一些战力和意志比较出色的藩属、仆从军,比如敢死效节军,褚羯三营,青唐步健,宁远军,也会得到一定比例的甲械武装,作为褒奖和鼓励。
因此表现和战果,直接体现在他们的装备程度上,变成一种相互攀比意味的竞争动力。
营地的另一端,前来联络的什叶派代表,刚刚从唐军的营地中离开,尽管他们没能见到唐人的最高统帅,也没能看到前呼罗珊总督卡塔赫,只是从一位出面会见的书记官那里,得到一些形式上的口头承诺而已。
虽然巴格达城中一片坚守死抗的叫嚣和决心,但是哈里发和他们的军队一起覆灭的消息,还是随着逃散的人群和流窜的贝贾人,如瘟疫一般扩散着侵略者的恐怖。
并且在从巴比伦尼亚的泰西封,到哲齐赖(亚述)的毛绥勒(摩苏尔),酝酿和发酵出种种难以形容的乱象和思潮来,就如终结波斯萨珊的布维布之战、卡迪西亚战役之后的情形再现一般,波斯各地的领主和贵族,迫不及待的和侵略者取得联系,以确保自身权益和财富而努力。
而什叶派代表的会见请求,不过是这种背景下,一个小小的前奏和试水而已而已这个时代的什叶派,与其说是一个宗教派别,更像是一个古代沿袭下来的政治派别,连后世作为核心教义的《四圣书》和阿里图亚阶级体系都没有形成。
相比被封为王朝正统的穆尔太齐赖派,作为脱胎于四大哈里发时代的古老派系,无论是什叶派还是逊尼派,都是王朝需要警惕和监管的潜在不安定因素,要知道多年前,王朝才镇压和处决了穆圣嫡系曾曾孙的阿里兄弟,及其追随者掀起的动乱,但是现今阿里的子嗣,又在什叶派的支持下,在半岛东南的汉志和叶麦麻行省的圣地,麦地那举起自立的叛旗。
他们甚至公开与渡海而来的,最后的前王族——古莱氏族之鹰拉赫曼,以及盘踞在埃及前朝总督残党,勾结在一起,将从约旦河以西的巴勒斯坦到西也门的数个省区,彻底分离出王朝的控制。
而作为贫民背景的军事民主派派——哈瓦立及派,也曾是这只教派分裂出来的激进势力,不过很快就被镇压和驱逐王朝的核心腹地,于是他们在东西的命运和遭遇也不尽相同。
东方的哈瓦立及派,因为与东方来的赛里斯征服者的合作,而获得从索格狄亚那到巴克特里亚,从呼罗珊到伊朗高原,当地穆斯林群体宗教领域的唯一指导权,仅仅因为他们简单朴素的教义,更符合新统治者的需求而已。
西方的哈瓦立即派,则在埃及重新站稳脚跟,通过与当地的世袭总督合作,成为当地伍麦叶王朝遗民中的重要政治派别。
因此作为穆斯林中的最有实力的潜在反对派之一,主要出于美索不达米亚南方的什叶派,也不得不提前考虑自身的前景和出路。
他们希望能够在城市易手的过程中,通过一些主动的努力和表现,避免所属派别穆斯林的不惜要伤亡和损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