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是见惯了生离死别,又是自己一个人过惯了冷静清幽的生活,因此也并不觉得怎么样,璃玉到底大一些,又心思深沉,也没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有璃月,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哭得眼睛都肿了,到底是小女孩心性,还没体会到生活的残忍。
皇后被废,德妃上位,品级还在华贵妃之上,华贵妃不满抱怨的同时,也自阿暗暗庆幸自己没有与谋反那档子事沾什么边,所以,虽然对德妃的上位颇多怨言,但毕竟是没有皇子,也只好忍了。
璃珠的婚事过后,华贵妃就开始操心自己的两个女儿的亲事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家也都心里有数,华贵妃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多说,只好在太后和皇贵妃那里唠叨,希望能给两个女儿也定下亲来。
但自古以来,公主的亲事又哪里是好定的,贵为金枝玉叶,自小是蜜水里泡大的,自然是有太多要求和条件的。皇贵妃给提了几家,都被华贵妃给否定了,慢慢的,皇贵妃的心也就淡了,眼看着落落的婚期越来越近,而璃玉和璃月的亲事还不知道在哪里,华贵妃这才真正地着急起来,无奈,皇贵妃不大愿意插手,就只好又求到了太后那里。
这些日子,落落一直跟在太后身边,闲暇时分给太后做点小点心、帮太后按摩什么的,也哄得太后十分高兴。
这日,华贵妃来的时候,落落正在给太后做头部的学位按摩,太后正享受着呢,被宫女的通传很是不高兴,但也还是挥手让落落停了下来,唤了华贵妃进了内殿。
华贵妃和太后见过礼,落落又和华贵妃见过礼,落落估计华贵妃就是要和太后说些体己话,便起身道恼,“落落今日给皇祖母作茯苓糕,贵妃娘娘稍坐,落落去催催就来。”
见落落如此有眼色,华贵妃点头谢过了,太后这才说道,“这孩子就是乖巧,不去操心自己的嫁妆,倒成天来伺候哀家这老婆子,你说怎么不招人疼呢。”太后这话既是夸了落落,同时又是对华贵妃的敲打,连落落这样婚期在即的都知道来孝敬太后,那两个要将婚事都寄托在太后身上的,反而不见人影,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落落自然是不好掺和这个的,便红了脸退了下去。华贵妃也有些脸红,两个女儿被她从小宠到大的,这些人情方面倒还真的是不如落落,于是便想着回去也得让嬷嬷开始好好教导了,总归以后是要做人家媳妇的,哪能像在宫里做公主这般自在了。
这边太后见华贵妃听懂了,便也不再说了,只问道,“你可是有事要求哀家啊?”
华贵妃连忙堆上笑,“可不是,就是那两个丫头的亲事,一来,也想托托您老人家的福,二来,您老人家眼光是极准的,您说好的人定是不错的,这么着就想求老祖宗,给玉儿和月儿也说个好人家吧,她们都比落落大些,如今落落的婚事都定了,明年她嫁了出去,反而是这两个姐姐还没说亲,我怕到时候人家笑话。”华贵妃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说起话来就有些不管不顾了。却不知正戳到太后的心窝里,大皇子的事还缠绕在她的心头,华贵妃就提出人家笑话的话来,听上去就像是在嘲笑大皇子和皇后一样。
太后便微微沉了脸,“事急从权,落落那是因为要和亲,所以才把婚事摆在前头,你若是不满意,便将玉儿送去和亲好了……”太后说道。华贵妃哪里还敢顶嘴了,连忙说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做母亲的一番瞎操心罢了。”
太后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你放心,玉而和月儿也是哀家的亲孙女,哀家怎么也要替她们把关才是。”
华贵妃听了这句话,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多谢老祖宗了,这事还得老祖宗亲自看着,老祖宗说的人,定是那人才出众又德行出众的,这下,臣妾就能放心了。”
二人说到这,落落也端了白瓷的精致碟子走了进来,笑着向二人说道,“今儿作的茯苓糕是不太放糖的,请皇祖母和贵妃娘娘也尝尝,若是不好吃,落落下次再改进。”
落落将小块的点心放在更加精致的盘里,亲自呈到太后跟前,又呈了一碟递给了华贵妃,华贵妃尝了几口,赞道,“真是香甜可口呢,入口即化,真真适合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用呢。”
太后也细细地尝着,落落又亲自奉了老君眉上来,侍候着太后用了茶,这才问道,“皇祖母,这里头妹放糖霜,而是放了一点冰的糖,您可还吃的惯?”
太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很好吃呢,好孩子,你可真是用心呢,这冰的糖的味道很好,比御膳房的作的好。”
落落高兴地追问,“真的吗?那落落以后就要尝试些多的类型,再给祖母做,只要祖母爱吃就好了。”
华贵妃也在一旁凑趣,“四公主真实心灵手巧,改日我让玉儿和月儿也来跟你学着点,女孩子家家的,哪有什么都不会,你可不许藏着掖着的呢!”一番话说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娘娘您真是太过谦了,二姐姐的舞艺三姐姐的琴艺,都是无人能比的,哪里像您说的那样顽劣不堪了。落落会的也只不过是泡茶做小点心这样的小事了,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落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