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又是三个月过去了,此时距三月十五嵩山大会已无几日,定闲三位老师太和令狐冲商议后决定即日启程前往嵩山。这几个月恒山弟子们在令狐冲的调教下剑法都大有进益,也都跃跃欲试的准备去嵩山一显身手。不戒夫妇、桃谷六仙和曲非烟听说了,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嵩山,令狐冲也答应了,嘱咐了他们一番。
众人出发,这日晚上他们在路上一个废弃的破庙落脚歇息,恒山众弟子待在里面,令狐冲等几个男子则在门口围着火堆坐着,陆大有问令狐冲:“大师哥,依你看这次嵩山大会的结果会如何?”
令狐冲顿了下,道:“先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只管尽力做好我们的事就行了。”
“依我看这次五岳并派已成定局了。”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是曲非烟发出的,她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了。
不戒嚷道:“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啊?别瞎说。”
曲非烟道:“不是吗?左冷禅这次可是志在必得,我看华山、泰山、南岳衡山那里他一定已都打点好了,恒山派势单力孤,根本阻止不了他。”
桃根仙不服道:“谁说恒山派势单力孤啦!不是还有我们吗?”桃干仙跟着道:“就是,我们六兄弟一出手,五岳剑派又算什么?”他们六兄弟又自吹起来。
令狐冲心想这六个蠢人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便笑道:“是呀,你们桃谷六仙可比左冷禅强多了,到时候你们就提起左冷禅把他撕成四块,五岳剑派就合并不了了。”曲非烟跟着笑道:“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他的寒冰真气,万一你们提起他时他突然使出寒冰真气,那你们六兄弟可就要变成六根冰棍了。”众人听了全都哄堂大笑。
令狐冲也笑了一会儿,又认真道:“非非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这次五岳并派是没法避免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怕,左冷禅用强迫手段组成的所谓五岳派,其实也就一盘散沙而已,他非但不能以此成就他的野心,反而会加速他的灭亡,只要我们便宜行事,一切险情都能化解。”
这时,仪琳走了出来,不戒见状赶紧向其他人递递眼色,陆大有和曲非烟会意,知趣的起身走开了,不戒和田伯光也拉着桃谷六仙到另一处去了。
令狐冲对仪琳道:“仪琳,你怎么还不睡啊?是不是太紧张了?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把你们都安全送回来的。”
仪琳道:“我当然相信你啦,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令狐冲动情道:“仪琳,谢谢你相信我。”
仪琳突然道:“这次任小姐会去嵩山吗?”
令狐冲怔了下,道:“我还不清楚,她可能会去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仪琳在火堆旁坐下来,道:“令狐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任小姐?”
令狐冲道:“我不是说了吗?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仪琳打断令狐冲。
令狐冲呆了片刻,在仪琳旁边坐下来,手慢慢伸去握住她手背,柔声道:“仪琳,你相信我吗?”
仪琳顿了下,接着轻轻点点头。
令狐冲道:“你,还有盈盈,都是我令狐冲心里最重要的人。我令狐冲什么功名都不想要,我只想和我的心仪之人一起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仪琳,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你就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天堂般的生活,好吗?”
仪琳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令狐冲许久,一串泪水从她眼眶里流了下来,令狐冲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接着把她慢慢搂入自己怀中,仪琳没有丝毫挣扎。
破庙内侧门旁,定逸也默默的看着门外令狐冲和仪琳的情形,她突然看见两人亲热的情形,想出去阻止,旁边定闲突然拉住她,向她摇摇头,定逸轻叹口气,作罢了。
又行得数日,恒山派一行到了嵩山旁的一个市镇,这时距三月十五还有两日,众人便在市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了两日,直到正日方动身上山。山脚下,两个嵩山弟子早已候着了,他俩迎上来道:“嵩山未学后进,恭迎恒山派定闲师太大驾,敝派左掌门在山上恭候。泰山、华山、衡山三派的师叔和师兄弟们昨日已都到了。”
定闲回了礼,众人正要上山,那两嵩山弟子突然又止住令狐冲道:“令狐公子,对不起,你不能上去。”
恒山派众人都一惊,令狐冲道:“这是为何?”
一个嵩山弟子道:“今日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同盟大会,派外之人如没有我们左掌门的请帖,不能上山观礼。”
令狐冲怒道:“我是恒山派的朋友,凭什么不让我和恒山派一起上去?左冷禅还没当上五岳派掌门呢,他没权力管恒山派的事。”定逸也叫道:“我警告你们,你们若敢不让令狐少侠上山,那今日我们恒山派就全都不上山了。”恒山众弟子马上一齐称是。
“这?”那两嵩山弟子见状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另一人道:“各位息怒,要不先容我们上山回禀我们左掌门下。”
“阿弥陀佛!”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方证和冲虚率领少林武当两派的弟子也到了。方证过来道:“令狐少侠是老衲请来一起观礼的,就请两位施主行个方便吧。”
那两人见方证发话,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对令狐冲侧身让道。定闲等人和方证冲虚相互行礼后,一起上山。
一路上是熙